第55章 轉圜

  「兇器上檢測出了微量的第二個人的血跡，和李原的相符合。」醫生化驗了李原的血液之後說到：「指紋也採集到了，除了夏秋燕和李原的，沒有第三個人的指紋。」

  唐善拿過檢測報告，轉頭看了看一直陷入沉思的宋彌。

  這個案子有太多種可能了，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李原說的話，所以對他的說法也不能完全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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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穿著紅色衣服的人到底是誰？」宋彌看了看小梁：「你們這裡有這一號人物嗎？」

  還不等小梁說話，在一旁一直跟著的陳一清率先沖了出來，舉著手喊到：「有有有！這個人我知道！」

  宋彌看向陳一清，示意他說說看。

  「我記得之前大家都說這個小平房死過人，本來想動遷這個房子，可是總會有施工隊的工人莫名其妙地失蹤。隔幾天就會看到屍體，所以大家都不敢再動這個地方，也沒有人敢靠近了。」陳一清興致勃勃地說：「我記得我剛上初中那會兒半夜和幾個好哥們兒一起出去打遊戲，路過這個小房子就總能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特別嚇人。」

  「什麼說話聲？」唐善問：「男人女人？幾個人？」

  「好像是一個人，一個男人的聲音。」陳一清撓撓頭說：「好像說什麼放心吧，我記不太清了，我們幾個哪敢進去看，都沒敢去打遊戲，全都跑回家了。」

  「你說當年死過人是怎麼回事？」

  「就是那裡十幾年前本來住著一個大姐姐，後來不知道咋回事就死了，有人說她得了怪病，還有人說她是上輩子做了錯事得罪了神靈。」陳一清皺著眉頭問到：「警察叔叔，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靈嗎？」

  說完，他就盯著唐善，想等唐善給他回答。

  唐善躲閃了一下眼神，然後指了指宋彌，不耐煩地說到：「別問我啊，你的警察叔叔在那呢。」

  說實話，他已經忍這個男孩很久了。他和宋彌都還不到三十歲，管誰叫叔叔呢。

  宋彌卻沒在乎這個稱呼，他凝重地揉了揉太陽穴，似乎這次的巨大信息量真的把他給難住了。

  最主要的是，這些案子地發生似乎是巧合，不過更像是被人給安排好的。一個謎題還沒有破解開，就要牽扯到更大的案子裡去。

  就像是有人不想讓他們離開一樣。

  「有沒有近兩年類似的殺人案？」宋彌轉頭看向小梁，小梁沒預料到自己會被突然提問，立刻跑到電腦桌前去查電子檔案了。

  查了好一會兒，這才探出腦袋對著宋彌搖搖頭。

  沒有。

  「會不會是之前的那個神婆想要殺人滅口啊？」小梁問到：「我覺得就是這個傢伙，還有她老公牛成。」

  「有可能，不過秦桂花和牛成現在正在被逮捕中，自身難保不會回來自投羅網，更何況那個紅衣人的身形不像他們兩個。」唐善看了看小梁說到。

  「我……我就是隨便猜猜。」小梁一看自己的想法被否了，趕緊尷尬地笑了笑，然後低頭繼續查找資料去了。「

  「這麼說來，我是沒見過真正的紅衣人，就是聽村裡的別人說過。」陳一清撓撓頭說。

  時間已經是晚上了，宋彌就算再急著破案也需要照顧一下各位的體力，他問了問陳一清明天有沒有事，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之後讓小梁帶著陳一清出去吃飯了，他和唐善依舊留在辦公室里。

  「餓死不算工傷，不給報銷。」宋彌掃了一眼還在翻看資料的唐善說到。

  「吃不下，而且覺得這個案子疑點重重，肯定有我們漏掉的信息。」唐善長出了一口氣說：「那個陳一清說過的大姐姐死於疾病，家裡沒有其他人了，只有一個哥哥，下落不明，上面也沒有信息。」

  這是讓唐善最為苦惱的事情，該查的信息只有一半，剩下的只能全都靠猜。

  就算他和宋彌是神仙腦子，也想不通完全沒有指向性的案子啊。

  「小燕的父母問過了嗎？」唐善又看了看屍檢報告，實在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問過了，他們不承認自己的女兒做過這樣的事情，也說過在縣城裡沒有什麼仇人，現在只有食品廠一個突破口，不過那個老闆既然高價雇了李原去殺小燕，他肯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不會承認的。」

  畢竟這個老滑頭可沒說殺掉小燕，他只說讓小燕永遠見不到他。

  這樣一來，除了李原的一番話，他們根本沒有證據抓人。

  唐善嘆了一聲氣，然後開玩笑的說到：「宋隊，這次的案子破不了，你神探的名頭可就要掉了，要不要先拿李原出去抵罪？」

  「少扯淡了。」宋彌也笑了，他靠著椅子背坐著，眼睛抬起看向天花板：「我之前破的案子也都是正常人能想到的案子，有了大數據的追蹤和無死角的監控錄像，任憑誰和我玩花樣都沒用。你要知道，這裡不是國外，沒有什麼偵探去破解兇手留下來的謎題，在勤奮面前拒絕一切花里胡哨。」

  「所以這次我們被難倒了。」唐善伸了個懶腰，把在一旁閒置的白板推了過來：「既然如此，宋隊聽聽我整理的細節吧，現在咱們的想法都陷入了死胡同，換個角度說不定咱們能順藤摸瓜把那個人揪出來。」

  「哪個人？」宋彌裝傻。

  「當然是那個神秘的紅衣人。」唐善用紅色的馬克筆在白板上畫了一個紅色的問好：「畫畫太難看，用這個代替吧，現在假設我就是這個紅衣人。」

  宋彌點了點頭。

  「我知道最近縣城裡面要有和以往不同的事情了，也知道從松西市來了兩個小刑警，破當年的案子和最近的案子。」唐善轉身在紅色問號邊上寫下信息，又抬起頭來看了看角落裡的監控錄像。

  那是可以看到畫面和聽見聲音的監控錄像，也就是說，在這個辦公室里分析的內容，對面那個人就像是看電影一樣，看得一清二楚，也聽得一清二楚。

  唐善對著閃著紅光的監控錄像露出了一個微妙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