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1 路於言表（17）

  房間，白燈刺眼，一個全身赤裸的少女靜靜的躺在長方形的實驗台上，她沒有雙臂，只有一個長好肉的截面在雙肩的位置，她身上錯落著刀傷，甚至有一道傷口從左肩一直延伸到腹部，傷口縫著黑線………

  一個微胖的男人在她身旁走動，看著躺在那裡安安靜靜的少女，神情帶著痴迷和瘋狂，「你在期待什麼？有人來救你嗎？他們不會撿已經沒有用處的垃圾，養你不就是想要我現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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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言眸子空洞，愣愣的看著刺眼的白光，聽到男人的話後，空洞的眸子裡似乎有漩渦流動。

  恐懼。麻木。

  沉默。墮落。

  她安靜的如同一個沒有生氣的玩偶。

  殘破。

  沒有得到路言的回答，男人轉身拿出手套戴在手上，撫摸著實驗台上姣好的身軀，如同在欣賞著一件上古珍寶。

  質量極好的手套輕輕的拂過，帶著一點摩擦感，力氣輕的如同羽毛划過，路言的手臂冒出雞皮疙瘩，但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頭頂的白燈。

  是垃圾嗎………

  摸了一會兒，男人收回手，又將一個手術專用的燈推了過來，照在路言身上，「最後一次……你會滿意的……」

  如同女巫般嘶啞的桀桀聲迴蕩，聲波撞擊路言的耳膜。

  白光刺眼，路言腦袋轟轟作響，靈魂從身體出竅，輕飄飄的沒有歸宿。

  紀首，沒有找到她………

  小刀在白光下強烈反光，刺的路言眼睛生疼。

  「這次不能麻醉……」男人將小刀刀面抵在路言大腿根處，「我要你和我一起見證——怪物的誕生！」

  鈍痛。

  路言全身的肌肉收縮，被這疼痛刺激的清醒了一些，飄忽的靈魂似乎落了地，回到了身體裡，她想到了紀首笑嘻嘻的面容，似乎不壞。

  但是，紀首，沒有找到她……

  鈍痛延伸，路言的全身開始顫抖。

  「你也開始興奮了嗎？」男人的聲音帶上興奮，瘋狂在他眼裡燃起火焰，「我最得意的作品！」

  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出，實驗台上一片血紅……

  肉眼看不見的黑氣開始瘋狂的聚集，快速的形成一個龐大的漩渦，路言躺在漩渦的中心，身上接著各式各樣的管子，翻開的皮肉鮮血染紅小刀。

  如果她是垃圾，那她來解決好了。

  黑氣一頓，旋即速度劇增，暴躁的灌進路言身體，而台上的手術正在進行。

  ………

  ?感覺更強烈了。】

  「在哪裡？」紀首繞過地上的障礙，焦急道。

  他竟然被那女人自作主張的打暈了，真是誤事！

  就連他現在的半凡人身體，都能感覺到這裡冷氣深入骨髓。

  看來真的晚了。

  ?我說為什麼之前感覺不到】，小啟的聲音頓了頓，最後給出答案，【地下。】

  「什麼？」紀首想過各種場景，唯獨沒注意到腳下。

  ?再往前有塊比較堅實的地板，正門。】

  紀首趕緊跑到那塊地板旁，果然看到了細細的縫，但是縫太細，憑他的力氣根本無法從外面打開。

  「媽的！」紀首氣急敗壞的爆了粗口，一腳踢在門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