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7.名額
2024-05-24 04:08:26
作者: 只打雷不下雪
茶樓里很多人都聚攏過來,想要看的更清楚。
只見他揚揚卡片,又把東西收入懷中。
「我說這位老哥,你好歹讓我們看清楚啊,你這卡片真的是從戶部那邊就可以領到。」幾個公子哥推開擋在面前的人,急聲問道。
「這是當然,難道我還能騙你們?再說你們要是不信,往戶部那邊轉一圈就知道了,說不定那裡已經有人在排隊。」
有人還是不信,「這不可能,上京什麼消息,我們幾兄弟能不知道,要是有這樣的事情,我們早就去了。」
其中一個公子哥眯著眼睛,明顯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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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你們沒有我的消息靈通,」他一臉神秘的說,「我二舅公的表妹的孫子在那裡當差,我這可是頭一批聽說,以後每日都會限量,要是去遲了啥都沒有。」
幾個公子哥相互使個眼神,悄悄的退出人群,緊接著就招來自家的馬車,一路朝戶部飛奔而去。
他們這一次陪著長輩進京,就是想要收購一些皇宮珍寶回去。
珍寶展那邊他們已經入手了一些,現在每日都去排隊選購。
現在聽到更珍貴的,更好的珍寶即將出現,那他們說什麼也得先搶下一個名額。
要不現在消息一傳開,哪還輪得到他們這些外來商戶,早就被有關係的包攬其中。
跟他們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很多,大家都朝戶部衝去,還真的見到門口,已經排起的隊伍。
幾個公子哥趕緊讓隨從去排隊,他們則跑到前面去打探消息。
還真如剛剛在茶樓所聽到的一樣,真的是在發放拍賣場的入場名額。
這名額也不是能輕鬆獲得,得先在戶部這邊交千兩銀票的保證金。
交完保證金,可以連進三場,如果在裡面拍得珍寶,保證金到時候一文不差的退。
但是如果只是進去長長見識,參與完三場以後,只退九成,其他的充入國庫作為善款,以後用來施粥救濟。
對於這些富商來說,百兩銀子根本就不算什麼,更何況人家這都貼了告示,以後會造冊登錄他們的功德。
這麼一想,大家也不在意這一點零頭,還是先把入場名額弄到手。
有人手上銀子不湊數,跟著旁邊的朋友擠借一些,就老老實實的站在隊伍後面排隊。
也不是他們不想插隊,而是旁邊一排的帶刀侍衛,那種壓迫感,讓他們不敢有生事的念頭。
倒是這裡辦事的戶部官員很是好說話,不管大家詢問什麼都能笑臉解答。
這跟大家印象中,那高高在上的官老爺是兩種模樣,很多人都帶著疑惑,膽戰心驚的把所有事情辦了。
咧開嘴笑著的官員心裡也苦,「……」他們倒是想要擺架子,可古大人說了,這也是他們考核其中的一項。
用古大人的話來說,他們寒窗苦讀,為的也是為民服務,當一個為天下百姓的好官。
那麼第一條,就被黑著臉嚇到百姓,這是他們的失職。
再說這些人是來戶部送銀子的,他們臭張臉,把人給嚇跑了,到時候差事完成不了,聖上要是降罪,他們這輩子也就到此止步。
他們倒是想陰奉陽違,可對面站著的是古大人的親信,就算他們有官職在身,也只能乖乖的笑臉相迎。
眼看著手中的卡片越發越少,後面隊伍的人都有些急了,別他們排了那麼久的隊,卻什麼都沒撈到。
……
古文恆站在戶部門口,看著眼前越來越多的人,就知道這一次又成功了大半。
現在也該是時候處理一下自己的私事了。
帶上親隨前往史部,余立高對他的到來很是驚訝。
按照兩人之前的相處,只有他有求於戶部…
古文恆閒聊一番,這才進入主題,「今日過來是有事求助余大人的。」
余立高,「古大人說笑了,你現如今是聖上眼前的紅人,有什麼事只管言語一聲,難道我們還能不遵從嗎?」
古文恆笑道,「余大人才真的在說笑,本官所做之事都是忠君之事,處事最是循規蹈矩的。
這一次實在是有難處,才上門拜訪,余大人就別再取笑本官了。」
余立高這才正色的問道,「古大人有話直說,只要能幫上忙的,余某一定不推脫。」
「余大人也知道,我家族地現處於撫縣,只是這段時間後背有些不安穩,現只能上門求助。」
余立高立刻明白關鍵所在,「撫縣的父母官有何不妥?」
古文恆沾著茶水在桌上寫下一個字,「每年的調任時間已到,還望於大人通融一番。」
「這倒是不難,」余立高沒經思索就同意了,「只是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古大人可有指定的人選?」
古文恆搖搖頭,「本官相信余大人。」
余立高,「……多謝古大人信任,但如果你有人選,本官也可以幫你安排好。」
四品以上的官員要經過聖上的批覆,像這種七品知縣,他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更何況,這是在合理的調任要求,余立高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
至於知縣背後的人,也不敢為此小事上門找茬。
像這種事遮著掩著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自己暴露出來。
古文恆,「本官是個記恩之人,這份情本官記下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余立高自然知道該如何安排。
等到把人送走,他開始挑選今年的進士。
恩科剛舉辦完沒多久,手頭上倒有一些人等著派官。
這些人裡面得好好的挑一挑,才能把這份人情做實。
到時候點醒對方幾句,就不怕他不在撫縣盡心。
倒是這位高知縣,看來得好好的給他換個地方,讓人也能清醒一番,別不知所謂,到時候害人害己。
撫縣的高知縣,還不知道他的命運在上位者這裡,甚至都不想費心神,幾句話之間就已經決定了。
而他投靠的主子,因為良種的事情遷怒到他身上,早就把她放棄了。
這一次他自作主張輕拿輕放,放過石家父子,就已註定了。
自覺他這都是按照律法來處理,古家就算是有意見也拿不出證據來指責。
只是上京許家是怎麼回事?信件發出去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