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伏魔仙途107

  少年直直地盯著她，眼神染上幾分戾氣與怨恨，似乎要把眼前的人看穿。

  他動彈不得，被捂著嘴，發出模糊不清的「唔唔」聲，被迫把丹藥往下吞。

  殷染兒最不喜歡這種眼神了，幽暗又充滿怨氣。

  她臉色微冷，平復一下脾氣，儘量壓下心底的不舒服，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直到祁堯的喉嚨動了動，有了吞咽的動作，才終於確認他已經把丹藥吃下去。

  殷染兒的神色緩和了一些，捂著他嘴巴的那隻手也放鬆下來……

  「嘶。」

  突如其來的一股痛感。

  少年突然發難，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手，甚至能看見手指上的牙印不淺，破皮流出血來！

  小妖精這是屬狗的啊，哪根筋沒搭對？！

  好心給他餵藥，竟然還咬她！

  殷染兒的心沉了下來，猛地收回手，不禁皺了皺眉，神色冷得有點嚇人……

  然而等她抬眼看向祁堯，卻發現了他微微泛紅的眼角，分不清是因為發狂還是心疼她。

  殷染兒覺得是後者。

  「你咬我幹什麼。」她面無表情地問出來，語氣淡淡，近乎冷漠，但又補了句：

  「很疼的。」

  就，莫名有點好笑的感覺。

  這話落在祁堯的耳朵里，他的心卻不受控制，跟著刺痛了一下，陣陣酸澀的感覺蔓延開來……

  殷染兒觀察到了少年神情細微的變化，心下瞭然，在她的意料之中。

  果然小妖精還是很在乎她。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在跟她鬧彆扭。

  殷染兒覺得有必要敞開了談一談，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也不管寒冷，直接坐在冰床邊，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伸出受傷的那隻手在他眼前。

  看吧，都是你弄得！

  「你就這麼厭惡我？」殷染兒裝著幾分落寞，明知故問。

  祁堯哪裡見過她這種神情，不由得一愣，大腦一片空白。

  往日裡，靈尊的態度都是清清冷冷的，偶爾面對他的時候，才會露出幾分溫柔和寵溺。

  可是不論如何，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

  祁堯覺得於心不忍，心口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但、但是明明錯在於她啊！

  是她毀約，是她違背了承諾收別人為徒，而且也不曾在靈宮等他，他忍不住回去一次還撲了空。

  祁堯的心如刀割，可是面對殷染兒如今的態度，他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厭惡我？」

  她收斂起了神色，又安安靜靜地重複一遍，似乎在向他確認。

  祁堯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鎮定開口：「我不過是一介墮魔，怎敢厭惡靈尊大人？」

  這疏離的態度……

  殷染兒的煩躁勁兒上來，很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她也不顧手上的血跡了，索性再次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力道不小：「怎麼都不叫師尊了，你以前不是整日喊著師尊二字？」

  現在連師門都不願意認了嗎？

  祁堯忍著不睜開眼睛，倔強地冷言冷語道：「是我配不上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