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脫險！

  盛軍手上動作沒停，眼神里全是殺意，槍頭對準向南他母親，扣動扳機的食指，就要往下摁。

  千鈞之際！

  後腦勺微一涼，黑洞洞的槍口對上了他，身後冷冰冰聲音響起，「不許動，把槍放下，我是警察！」

  「嗯？」

  盛軍眉頭緊皺，萬沒想到這要命的節骨眼，會突然冒出個警察來。

  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不敢輕舉妄動。

  向南這都要從嗓子眼蹦出的心臟，算是稍稍回落。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先前一路跟蹤，卻被向南甩掉的刑警，廖輝。先前把人跟丟後，也是迅速通過查看道路上的監控探頭，一出警證，沿途商家自己安裝的民用監控，自不會阻撓，隨其查看，加上向南他把人甩掉後，著急回家，也沒刻意躲藏，雖費番功夫，但還是讓他給追蹤到了事發小區。

  正愁是哪一幢哪一戶時，小區里槍聲作響，他這緊趕慢趕，還好，不算晚，就遇到了此刻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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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給我耍花招啊，把雙手舉起來！」廖輝身後喝道。

  盛軍照做，被人用上抵著腦袋，不敢妄動，不過心中並不慌亂，怎麼也是專吃這口飯的，他明白，這裡是南市，不是江市，龍華集團在牛逼，他老闆這手也很難伸到這邊來。

  一夜他這邊死了四個，還有一個剛被他開槍打死，這要被警察抓了，什麼後果都不用說。

  雙手緩慢舉過頭頂，身後的廖輝另一手就要去奪搶，他不知道的是，兩人正對面那塊牆上，掛著的一大展宏圖裝飾畫，是玻璃材質，兩人的身影投在其上，給他看個正著。

  就在這鬆懈一刻，盛軍那已舉到半空的右手，陡然往後橫著猛的一摜，右肘直懟廖輝的面門。

  廖輝也沒想到這傢伙會來這麼一下，被打個不及，幾乎是下意識的用那奪槍的左小臂一擋，「砰！」一聲悶響，人是主攻，他是防禦，吃個暗虧，巨大衝擊力，使得身形「騰騰」往後倒退數步，後背重重與那門框撞一起，那老舊的木門上面的固定銷子脫離，木門往一邊耷拉下來。

  左小臂陣陣發麻，也算反應迅速，忍著疼痛，右手握槍抬手就要射擊，不過盛軍動作更快，搶先一步，黑洞洞的槍口已是對準了他面門。

  都能看到那食指摁下的扳機往下壓去……

  完了，要死在這了……這是他這一刻腦子唯一的想法！

  「砰！」

  槍口火蛇現，同時拍馬趕到的向南身軀重重撞在了盛軍的右肋，槍口一歪，只見那子彈是擦著廖輝的右臉頰快速飛過，近的甚至都能感受到那火熱的金屬溫度，表面都給灼傷了。

  「呼……」

  繞是他也算身經百戰，以往跟窮凶極惡的歹徒，殊死搏鬥也不是沒有過，只是太過遙遠了，遠的都快忘記那種生死之刻是什麼感覺了。

  今兒算是又給記下了！

  那向南和盛軍都是重重摔倒在地，剛那一下，向南可是用盡了全部氣力，這會癱坐地上只顧大口「呼呼」喘氣，動彈不得分毫。

  盛軍惱羞成怒，要說這會心裡最恨誰，最想誰死，那非向南莫屬了。

  那給撞落的手槍，就掉在他身前，一把給抓起，抬手對準，扣動扳機，雙目赤紅，狀若瘋魔，怒吼道：「勞資要你死！」

  「哥……」一旁的林莫雨大喊道。

  「砰！」

  槍響！

  躺地上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黑洞洞槍口對準自己的向南，卻是安然無恙！

  「噹啷！」

  盛軍手中的槍掉落在地，胸口中彈，這會他已沒氣力轉身，只是餘光瞥見一模糊身影，似舉著把槍對準自己，眼前越來越暗……

  「呼呼……」

  廖輝喘著氣，舉著的手槍，槍口都還冒著青煙，些許硝煙味……

  他和躺地上的向南，兩人算是扯平了，一命還一命！

  林莫雨跑過去，扶起地上的向南，滿臉都是淚痕，梨花帶雨，哭泣道：「哥，哥，你沒事吧，沒事吧……」

  「咳咳咳……」

  向南劇烈咳嗽，嘴裡都是溢出血來，喘氣道：「我……我沒事，警……警察同志，快……快看看我爸，叫……叫救護車，送……送醫院……」

  說完這，眼前一黑，失血過多，昏死了過去！

  ……

  待雙眼艱難睜開時，一片明亮，頭頂的天花板，在燈光照射下白的晃眼，想要動下身子，扯到了傷口，身子忍不住一個顫抖，疼的嘴直咧咧。

  驚動了那坐一邊，趴病床上睡覺的林莫雨，見向南醒來，激動道：「哥，你醒了，太好了！」

  向南低頭看下自己，右手中槍處已綁了厚厚的繃帶，上身光著膀子，額頭、胸前也是繃帶綁了一圈，跟個木乃伊樣，這應該是在醫院病房。

  恍惚片刻，猛的想起什麼，「小雨，我……我爸他……他……」都不敢再問下去。

  林莫雨道：「哥，你不用擔心，叔叔沒事了，醫生給搶救過來了，醫生說子彈就離叔叔心臟幾厘米，要再近點就……就不行了。」

  「我爸沒……沒事？！」他掙扎著起來，嘴唇發乾。

  「哥，叔叔沒事，安全了！」林莫雨給扶著，「醫生說你得靜養，不能亂動，你都昏昏迷了三天，我……我去叫醫生！」

  待林莫雨跑去叫醫生，他嘴裡喃喃著，「都昏迷三天了？」

  沒一會醫生過來，給簡單檢查一番，並沒什麼大礙，只需靜養休息，醫生離去後，看了眼那門口邊守衛的兩男子，他道：「小雨，那是什麼人？」

  「警察！」林莫道：「說是來保護我們的，哼！其實我知道，這是在監控，軟禁我們。」

  「警察？」他這心裡咯噔下，「哪……哪裡的？南市，江市的？」

  林莫雨還沒回答，病房門打開了，那先前救過他一命的中年警察走了進來，道：「醒了，行！小子命還挺大，這都能扛過來，呵呵！」

  「你是……？」向南問道。

  廖輝道：「江市刑警大隊，普通刑警廖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