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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木府大總管

2024-05-23 20:50:41 作者: 凡秀

  清清出來的時候木子覺得整個天空都亮了,雖然今天有點陰天。

  其實木子看過一次清清穿女裝,就是他剛來的那天晚上,不過那晚他跟條死狗一樣,腦子又亂,沒顧得上細看。

  一身淡綠色襦裙更顯青春俏麗,身段窈窕。我是真懶得查古代穿衣打扮,反正好看就是了。

  清清看著對面舔狗直愣愣的眼神暗自得意,這是自己唯一一件衣服了,木哥不喜歡她化妝,所以一張俏臉乾乾淨淨,不過她還是偷偷描了一下眉尖,看來效果不錯。

  木子今天穿了長衫,沒錯,就是他唯一的行禮,木匣中的那件長衫,木子本來不想穿的,這玩意兒真的不如短衣服方便,總感覺不利索,但清清一再堅持,他也只好從命。

  其實他現在慶倖幸虧穿了長衫,穿一身短打扮站清清旁邊估計跟個家丁差不多。雖然覺得有點彆扭,但清清一個勁的說好看,木子也就只能忍了。

  

  木子穿長衫確實好看,本身氣質就有點隨和儒雅,短打扮有點不倫不類,倒是淡青色長衫很配,加上一條布袋紮緊的髮髻和修長的身材,好一個文雅的翩翩公子,把清清看得兩眼放光。

  木子把清清托上了馬,自己也翻身上馬坐在清清身後,兩個人就這麼在數千單身狗注視中飄然而去,清清紅著臉沒敢抬頭。偶爾背後有人恨聲「秀恩愛死的快,呸!」

  顧良拉著牛車看著兩人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聽說木子和清清今天要進城,顧良連夜清出一架大車打掃乾淨,並且細心的紮上葦棚,看著兩個人打扮的跟金童玉女一樣出來,顧良還幻想了一下自己跟公子小姐出遊的場景,結果這倆不要臉的騎馬跑了,路過的時候看都沒看一眼。

  顧良看著猴子,一臉幽怨,剛才他想說話的,是猴子拉住了他,身為未來木府後院大總管,顧良覺得猴子想跟他競爭是痴心妄想,有本事你也來一刀?

  猴子靠近顧良小聲提醒道:「京里的公子小姐出遊也有騎馬的,家僕在後面趕車遠遠跟著」。

  顧良感激的差點流下眼淚,太對了,騎馬是情趣,可情趣不能當飯吃啊,騎馬累了就要坐車,這時候就是提現本總管價值的時候了,顧良真誠的道謝,趕緊趕著牛車跟上去。想了想又跑回來抱了一床乾淨被褥放到車裡。趕著車走了。

  猴子看著遠去的牛車敬佩莫名,這尼瑪狗腿子做得也太不要臉了。

  靠在木子懷裡的清清覺得自己很幸福,又覺得自己不要臉,那麼多人看著,兩個人就這麼走過來了,木哥抱著她的腰抓著韁繩,根本不在意。好在軍中的漢子沒人調笑,不然還不羞死,木子數次嶄露頭角,在軍中也算小有名氣了,大夥都是佩服的,許多人都知道他被人一錘子敲的忘了親娘老子的事,所以對他和清清的放肆很是包容。

  木子倒不管那麼多,年輕時偶爾的放肆是年老時美好的回憶。

  巴哥馱兩個人很輕鬆,木子很肯定他和清清加在一起不如大牛重,他甚至懷疑清清都沒有大牛昨晚喝的酒重。

  懷裡揣著五兩雪花銀子,昨天兩個人把帳篷都拆了才發現銀子就在門口旁邊,馬鞍子後邊的小包袱里掛著三十五兩大銀子,本來木子打算也揣懷裡的,最後他覺得這兩大坨重金屬放在懷裡實在不舒服,索性掛馬鞍子後邊了。

  巴哥沒帶嚼子,所以它總是不時去路邊啃兩口,木子也不管,就隨便它玩。路上沒看到行人,木子就抱著清清趴在她耳邊說話,兩人一馬倒也自在。

  走了沒多遠就不得不停了,看著似笑非笑的崔三娘木子有點奇怪:「三姐這是要去哪?怎麼一個人出營了?」

  崔三娘把一縷頭髮抿到耳後道:「去城裡買點動心」,沒回答木子的第二個問題。

  看來崔三娘在三胖子面前的地位下降明顯,往日裡不會讓她一個人出來的。不知道是三胖子喜新厭舊了還是崔三娘聽了他的話施展了什麼招數,讓三胖子嫌棄她了。

  木子牽著馬跟在清清和三娘後面走著,他有點鬱悶,本來挺浪漫的事搞砸了。狗日的巴哥一個勁去路邊啃樹葉,木子心裡更煩了。

  二人同乘一匹馬挺香艷,三個人是不可能的,即使第三個人坐到馬屁股上也不可能,巴哥作為軍中一霸只允許木子和清清騎,顧良僅限於給它端水加料伺候它,前幾天曹虎不死心試著騎了一下,現在還在禁軍營躺著。

  兩個女人前面邊走邊聊天,木子後邊跟著,走了沒多遠木子就覺得累的不行了,他是個標準懶人,平時能躺著決不坐著,走這麼遠是他的極限了,回頭看了一眼,他發現大營仍然遙遙在望,這特麼走了連二里地都沒有。

  上馬騎著走,不符合木都頭的紳士風度,丟下兩個女人騎馬跑了算怎麼回事?唯一的好消息是跟在後面能欣賞崔三娘的背影,清清身材雖然也不錯,但跟崔三娘比差距較大。

  不知道什麼時候清清和三娘停了腳步,神遊天外的木子差點撞到三娘身上去。清清說道:「木哥,我走累了」。

  木子笑道:「來,上馬,本公子給你牽馬」,說罷要把清清托到馬上,清清抓過韁繩道:「不用,我要自己騎」,說罷踩鐙上馬,竟然很是利落。

  木子驚奇的看著清清道:「你會騎馬?」清清好像不止會,而且很熟練的樣子。清清笑道:「我以前就會,大青馬我也騎過好多次了」。說罷一抖韁繩,巴哥嘶鳴一聲沖了出去,清清頭也不回的道:「我去慶州等你們了」。

  木子看著輕快遠去的巴哥恨不得抽死它,作為本都頭的坐騎這時候你應該咬著我的衣服不走,然後我勉為其難的上馬,這樣才對,這尼瑪自己跑了,而且跑的又穩又快。

  清清會騎馬其實不算意外,邊關生活的富家小姐騎馬算不上稀罕事,巴哥也認可清清,木子倒是不太擔心。

  看著清清遠去,崔三娘眼裡滿是羨慕,清清變了,變得更年輕,更漂亮,更充滿活力,她跟喜歡的人撒嬌,木子什麼事都寵著她,想想自己,還是一片灰暗。

  木子看著崔三娘的神情暗暗嘆了口氣,這個可憐的女人還不到三十歲,木子把手伸出去道:「來,三姐」。

  崔三娘看著眼前穿長衫的木子有點恍惚,沒有握木子的手,伸手從木子臂彎穿了過去,挎住了木子的胳膊。

  兩個人慢慢走著,崔三娘覺得這麼走路心裡挺踏實。「就這麼永遠走下去多好」,她心裡暗暗的想。

  她喜歡這個年輕人,喜歡這個從來不嫌棄她的年輕人,喜歡這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年輕人,「這傻小子總偷偷盯著我身子看,就讓他占點便宜吧」。崔三娘暗暗得意的想著。

  木子歪著身子覺得自己很痛苦,他很想告訴崔三娘,自己是個年輕男人,你這麼搞下去我會犯罪的。

  他不敢直起腰抽出胳膊,這是崔三娘僅存的資本和自信了,她需要希望。

  如果她覺得自己連身體都不足以吸引木子了,那她還有什麼理由來讓木子幫她?廉價的同情心嗎?她不確定木子有沒有足夠的同情心幫助自己,她知道自己肯定沒有,所以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木子的同情心足夠上。

  木子覺得好像被冤枉了,自己幫她並非是垂涎她的美色,至少不完全是,好吧我承認,有一部分是。可這個女人好像把這一部分放大了,這沒法解釋,難道告訴她,我幫你只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想睡你?這種話說出來木子自己都想抽死自己。

  不能這麼走下去了,再這麼下去男人的本能會驅使他做禽獸,嗯,路旁的小樹林枝葉茂盛,走遠一點應該沒問題,另一邊也挺茂盛,另一邊……顧良?

  顧良站在牛車旁邊看著大營那邊是幾個意思?

  走過去一巴掌拍在顧良頭上笑罵道:「你還想的挺周到的,走吧,去慶州」。說罷扶著崔三娘上了車,自己也爬了進去。

  大車上邊用兩道竹片架起來,上面蒙了葦席綁牢,兩頭掛著布帘子,車廂底細心的鋪了氈子,嗯?竟然還有一床被褥?木都頭很生氣,這尼瑪把我當什麼人了?一定要狠狠懲罰顧良這個滿腦子齷齪的王八蛋,決定了,就罰這貨做未來木府的後院大總管。

  顧良坐在車轅上很興奮,做對了!不枉我半夜開始收拾大車。雖然以為來早了,但木哥還是很滿意,木哥高興的時候總是喜歡笑著打人。

  什麼?你說那個歌女是大帥的人?這算個屁!在京城的時候見得多了,別說歌女,誥命夫人都有的是,親爹的小妾也不算什麼……

  崔三娘倚著被子笑盈盈的看著木子,「喲,準備的倒是挺齊全」,木子又被冤枉了,這時候解釋說都是顧良準備的他不知道,誰信?木子盤腿坐在車廂另一邊看著她裝作沒聽見。

  崔三娘蜷起腿,說道:「你剛才占三姐便宜倒是舒服,現在又裝正經?」木子看著那個誇張的圓,一言不發,心裡默念……不看白不看。

  顧良跳下車轅,跑到老牛前面背著手牽牛,嘴裡唱著不知名的小調兒。

  崔三娘噗嗤一聲笑出聲道:「你這跟班倒是個秒人兒」,這女人笑的一顫一顫的,絲毫不做掩飾。

  木子忍不下去了,關鍵是腿疼,盤腿這玩意兒不練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把腿伸開苦笑道:「三姐,我既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幫你的」。腿伸開了,腳碰到了三娘的大腿,隔著布襪依然能感受到彈性。

  崔三娘的腿沒動,身子慢慢躺下道:「木子,你三姐這輩子見過男人無數,只相信各取所需,不相信所謂的憐憫」。

  木子的腳輕輕動著道:「我說過了,我確實饞三姐的身子」,崔三娘支起頭道:「那你還等什麼?」

  木子爬過去趴在三娘胸口,說道:「三姐,我饞你的身子,但我不是牲口」。

  崔三娘抱著木子,輕輕拍著他的背喃喃的說道:「三姐終究沒看錯你,我的傻弟弟」。

  車輪不時碾過小坑,車廂輕微搖晃,木子竟然迷迷糊糊間竟然睡著了。

  有眼淚從三姐眼裡流出來,她很久沒在人後流眼淚了,她的眼淚通常都是流給男人看的。

  他沒趁機要了自己的身子,即使自己願意他也沒要,他說他珍惜。我是什麼?殘花敗柳而已,有什麼值得他珍惜的?他說他不是牲口,他說他有情意。

  情意這東西崔三娘很久以前就不信了,自從那個騙了她的身子,又拿了她的積蓄說給她贖身的人跑了之後,她就再沒相信過,現在她有點相信了,至少這個男人沒急不可耐的撲上來扯她的衣服。

  三娘輕輕拍著木子的背,覺得也許自己並不老,竟然還會傻傻的相信情意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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