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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老九,你不懂

2024-05-23 18:45:43 作者: 祝家大郎

  徐小刀與徐傑見了一面,入宮而去。

  入宮的徐小刀,並未見皇帝,而是在東華門內宮道盡頭的一處小院落里住了下來,這裡原來住的是衛二十三。

  衛二十三死後,這裡就閒置了。

  徐小刀住進這裡,自然引來許多金殿衛之人的閒言碎語。

  連衛九都未住進這裡,卻讓一個年輕小子住到了這裡。免不得被旁人說三道四。

  這些說三道四的話語倒也傳不到徐小刀耳中來,卻是頻頻在衛九耳中,衛九總是斥責幾句說話之人。

  徐小刀安頓好之後,也要到金殿衛衙門裡去報備。

  對於衙門裡所有人對他不友好的目光,徐小刀也有些不明所以。

  見到徐小刀的衛九,不斷打量著徐小刀,心中的驚訝自不用說。

  徐小刀微微拱手,說道:「衛指揮使,我來報備,聽聞金殿衛有腰牌名剌誥身,還請一併發放。」

  

  衛九點點頭,還未開口,就聽旁邊有人開口說道:「小子,怎麼與上官說話的?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衛九連忙伸手去攔,卻是攔到了一半,又把手收了回來。

  徐小刀已然怒目一眼,隨後不言不語。

  剛才說話的那個金殿衛見得徐小刀怒目瞪他,又道:「小子,你有何本事,憑得你獨住一院,還能住到那處院子?」

  衛九不攔,大概也是想弄清楚一個問題,就是徐小刀到底有何本事。

  所以衛九還是沉默著,等著徐小刀的回應。

  徐小刀橫眉一轉,問道:「那處院子住不得嗎?」

  「住不得!」

  不知是每個團體都有排外的傳統,還是因為徐小刀真的住了不該住的地方。今日這個場面,興許真要出問題。

  徐小刀太過一本正經,太過嚴肅,問道:「如何才住得?」

  「小子,你若想住在那裡,也無妨,你可敢下場與我一戰?」

  這個金殿衛說到這裡,衛九還未開口阻止。只因為這個金殿衛,乃是鋒字輩中第一個入先天之人,與衛九一樣,排行老九。年不過二十九,已然是下一輩第一人,十有八九這金殿衛下一代的指揮使就是他了。也只有衛九知道,鋒九與衛二十三血緣上關係匪淺。

  衛九是真想知道徐傑安插到金殿衛的人,到底有幾分本事。這種想法,並無多少惡意,但也是他本份之內的事情。

  不想徐小刀認認真真答了一語:「我的劍,出鞘定要殺人!」

  鋒九聞言已怒,指著徐小刀說道:「老子的劍,出鞘也要殺人。」

  徐小刀聞言,答道:「我不是說笑。」

  「老子也不是與你說笑。」鋒九言語不輸,氣勢更不輸。

  徐小刀極為認真看了看衛九,等著衛九應對。

  衛九沒有絲毫應對。

  徐小刀鄭重其事點點頭,說道:「好!」

  鋒九已然一躍而去,到得衙門院中,持劍等候。

  徐小刀慢慢步行而出。

  鋒九已然拔劍,口中一語:「小子,把你那柄出鞘要殺人的破劍拔出來!」

  徐小刀點點頭:「你當心!」

  說完,徐小刀手握劍柄!

  陡然間,一股煞氣沖天而起,劍意似成實質,直讓人汗毛炸立。

  「我要出劍了!」徐小刀依舊認認真真提醒著對手。

  鋒九此時忽然舔了舔嘴唇,好似有話欲言又止。

  「住手,住手!」衛九奔出,已然大喊!

  為何住手,因為衛九已然知曉了徐小刀有幾分本事,更相信了徐小刀口中說的出劍必殺人的話語。

  衛九心中的驚駭不用多言,更不想有人真的被殺,若是有人真的被殺,那被殺之人,百分之百就是鋒九。

  極為認真的徐小刀,聞言當真住手,劍柄一松,兩手抱胸,一動不動。

  反倒是鋒九好似覺得失了面子,說道:「指揮使,就讓我試他一試吧。」

  衛九擺手,說道:「太師身邊,高人輩出啊,天生你徐家子弟,教人羨慕。」

  徐小刀聽到這一語,心情頗好,點頭答道:「多謝指揮使誇讚。」

  「罷了,你領東西去吧,尋常也沒有你的差事,你隨意就是。但有一事你不能做,那就是一定不能攪擾陛下。」衛九說道。

  徐小刀點點頭,又隨著衛九往衙門大堂里去。

  徐小刀領了腰牌名剌與誥身,還有金殿衛制服,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小院一邊是皇城城牆,越過牆就能出皇宮,另外一邊不遠就是金殿衛衙門,金殿衛衙門外,乃是皇城大廣場,幾座大殿排列之處。

  垂拱殿旁,有一間小廳,平常里皇帝處理政務的地方。

  此時衛九到得這裡,夏文已然發問:「那個十八歲的徐家人手段如何?」

  衛九微微嘆氣道:「天縱之才,金殿衛無人能及他的天賦。」

  「朕問的是武藝,武藝如何,不是問天賦。」夏文有些焦急。

  「陛下,一般先天之人,已是返璞歸真,此人先天,鋒芒畢露,一旦起勢,更是氣勢如虹,若真動起手來,想來手段更是驚人。金殿衛中,無其敵手。」衛九答道,語氣有些無力。

  「你也不是他的敵手?」夏文再問一語。

  衛九答:「臣若與其交鋒,興許也要死在他的劍下。臣這一輩子,見過無數高人,便是那邪教摩天尊,只怕天資也不如此人。太師也是那天縱之才,與之比起來,興許也差了半分,若是再待幾年,只怕天下無其敵手。」

  夏文坐正的身形,忽然軟了軟,備考椅背,有些無力,有些可憐。

  夏文心中有一語未說:為何這般天縱奇才,偏偏就姓了徐?

  夏文連這句話語都說不出口,心中唯有蒼白無力。本以為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不必放在心中。

  沒有想到,這十八歲的少年,反倒成了喉中魚鯁,背上芒刺。更是一道打不破的枷鎖,再一次把他這個皇帝陛下鎖得牢不可破。

  「陛下不必多慮,太師之忠心,臣可以性命擔保,有此人在皇城,有利無害。」衛九說道,他對徐傑的忠心,是真有信心的。

  夏文只是有氣無力答了一語:「老九,你不懂。」

  衛九興許是真不懂,只得點點頭,躬身拱手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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