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入翠竹苑

  「我叫阿羽，三祖爺爺，您看起來怎麼這麼年輕？」顧微羽歪著腦袋好奇道。

  「哈哈哈哈——」顧峮成功得被顧微羽的話取悅。

  沒有人會不喜歡被人說自己年輕，男子也不能免俗。

  他掏出一個木偶塞到顧微羽手裡，「阿羽丫頭，這小玩意兒你拿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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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暉在一旁見了不由得露出異色，這小木偶瞧著不起眼，卻是難得一見的一階傀儡，練氣五層以下無敵手。

  看來家主很喜歡阿羽丫頭，果然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顧微羽可不知這些，她低頭看向木偶，那是一個憨態可掬的小木頭人，瞬間便戳中了她的萌點，她歡歡喜喜的收下了，「謝謝三祖爺爺！」

  顧微羽落落大方的姿態讓他很是滿意，他又沖顧青雲招了招手，送了他一把小匕首。

  「從今日起，阿羽，你便是顧家小十一，小雲，你則是顧家小十二，你們倆可記下了？」顧峮看向兩個孩子。

  顧微羽和顧青雲都點點頭表示明白，顧峮這才扭頭看向顧暉，「阿羽和小雲都是哪一支的？」

  顧暉早有準備，有條不紊得道，「回家主，阿羽是大爺爺那一支，小雲則是七爺爺那一支的。」

  「嗯，你帶他們下去吧。」顧峮揮了揮手道，「你大爺爺和七爺爺那裡記得派人去說一聲。」

  「十六叔，我若是想爹娘了，能不能回家？」走出院子後，顧微羽忍不住問道。

  「自是可以的，不過這需要你成功引氣入體後才行。」顧暉停住腳步看向顧微羽二人，「明日起，你倆便需進言蹊堂內修煉，你們切記：低調修煉，莫要惹事，可也不能一味得軟弱！」

  顧微羽一凜，聽十六叔的話音，這言蹊堂內怕是沒那麼簡單啊！

  顧暉不再多言，帶著兩人去了各自居住的院子。

  三人先在一處小院外停下，院門處早有一年約十歲的青衣婢子候著，見到三人，她連忙上前行了一禮。

  顧暉看向顧微羽，「小十一，你以後就住這裡，她以後便是你的貼身侍婢，會負責你的日常起居，帶你去言蹊堂修煉。」

  顧微羽點頭表示明白，顧暉這才帶著顧青雲離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顧微羽目送兩人走遠了，這才扭頭看向靜靜佇立在一旁的婢女。

  「婢子月牙見過十一小姐。」月牙蹲下身子，恭敬得福了一禮。

  顧微羽點了點頭，看向她的新居所——翠竹苑，「月牙姐，你快起來，我們進去吧。」

  月牙連忙上前一步推開院門，顧微羽小大人似的背著雙手朝院內走去，這以後就是她的地盤了！

  院子裡有一小片竹林，一幢二層小竹樓便坐落在竹林邊。

  她走到竹樓前，見樓外擺了一張竹製的小几和一條小躺椅，再往裡看，小樓內的桌椅都是竹子做成的，倒是和翠竹苑的名字十分相合。

  顧微羽十分歡喜，她正打算上二樓看看，便聽到一陣敲門聲響起，「月牙姐，你出去看看是誰來了。」

  月牙應聲而去，沒過一會兒便提了一個大食盒進來，「小姐，是送午食的人來了。」

  月牙這麼一說，顧微羽才驚覺她腹中早已空空，早上就吃了一個餅，早就餓的飢腸轆轆了。

  月牙似是看出來顧微羽餓了，她動作麻利得將食盒裡的菜端出來，擺了大半個桌子。

  清蒸鱸魚，糖醋裡脊，米粉蒸肉……這些食物被裝在小巧精緻的琉璃碗中，光是看著便讓她食指大動。

  月牙替顧微羽盛好飯放到桌子上，「小姐，你快些吃罷！」

  「月牙姐，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顧微羽走到桌前坐下，她拿起翡翠玉筷隨口招呼了一聲。

  月牙聽了嚇得臉色一白，她連連擺手，「多謝小姐厚愛，奴婢已經用過飯了。」

  顧微羽沒想到月牙會是這般反應，她確實很餓了，見狀不再多言，坐在桌上速度飛快得吃起來。

  月牙等顧微羽吃完了，才上前來收拾碗筷，「小姐，我去去就回。」

  顧微羽微微頷首，她獨自一人上了二樓，上面是臥室和一個放了蒲團書架的房間，她站在二樓的竹窗前，恰好瞥見站在不遠處一個小院裡的顧青雲，「小十二——」

  顧青雲抬頭，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一句十一姐脫口而出，「十一姐！」

  顧微羽笑眯眯沖他揮了揮手，兩人說話間月牙回來了，顧微羽這才從二樓下去。

  「月牙姐，你是哪裡人啊？」顧微羽躺在躺椅上一搖一晃的，有些好奇得問道。

  「小姐，月牙也是顧家人，不過是沒有靈根的凡人。」月牙笑著答道，「在顧府，只有有靈根的小姐少爺才能論資排行，像我們這些沒有靈根的凡人，能夠伺候小姐已是福緣深厚。」

  顧微羽驚訝得看著月牙，如此說來，她還是自己的族姐呢！

  但是她想到剛剛她不過是讓月牙一起吃個飯，她便嚇得臉色發白，她若是再喚族姐，月牙她怕是要跪倒在地。

  月牙十分通透，似是猜到顧微羽心中所想，她接著又道，「小姐，仙凡有別，你日後就會明白。」

  顧微羽微微頷首，仙凡真的有別麼？她想起阿爹阿娘他們都是沒有靈根的凡人，不由得有些意興闌珊。

  午後，顧微羽讓月牙帶著她在附近轉了轉，去顧青雲那裡串了下門，兩人還約好明日一同去言蹊堂。

  夜靜星闌，顧微羽坐在二樓窗前幽幽嘆了口氣，她好想阿爹阿娘和小石頭。

  「小姐，明日卯時六刻就要到言蹊堂，早些睡吧？」聽到顧微羽的嘆氣聲，在她床榻邊打鋪蓋的月牙輕聲勸道。

  顧微羽在床上躺下，將家主送給她的木偶緊緊抱在懷裡，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明天還得早起呢！

  今日一大早便起了，她到底是累了，躺到床上沒多久便與周公相會了。

  ————

  「小姐，卯時三刻了……」月牙的聲音響起，顧微羽猶在夢中，嘴裡呢喃了一句，「阿娘，阿羽還要再睡會兒……」

  月牙聽了有些哭笑不得，可今日是第一天去言蹊堂，萬不可遲了，最後她還是狠狠心將小姐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顧微羽洗了一把臉才終於清醒過來，匆匆用了一碗粥出門去，正好遇見過來尋她的顧青雲，兩人正好結伴去言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