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他在山下賣符毫
2024-05-23 17:03:00
作者: 爾麥
想到此處,魚琬心中一緊。
看來,她一會兒可得給白司川送些藥材才是。
早課結束已然是晌午。
魚琬從儲物袋中迅速撥出一部分滋補的藥品,不等白司川先行離去,便是向前一伸手攔住白司川的去路。
「大師兄!這些藥品給你!」
她一股腦的將手中的藥品全部都推到了白司川手中,歪頭一笑,「大師兄這幾日以來臉色似乎有些不好,還是得多吃些溫補的藥才行。」
她說的坦然,可白司川卻是緊咬牙根。
他俯視著魚琬的面容,半晌過後才堪堪將那煩亂的思緒給壓了下去。
「你對誰都這樣嗎?」
這話說的有些莫名,魚琬有些迷茫,「大師兄此言何意?」
許是發現這話不對勁,白司川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不住揚起的冷意,轉移了話題。
「這幾日以來宴向寰一直在用手中僅剩的靈晶購買藥材,他手中已經沒有多餘的靈晶了,今日,他就在山下賣他所製作的符毫,你可要去瞧一瞧?」
「大師兄此言當真?!」魚琬雙眸迅速一亮,「那當然要去瞧啊!不去怎麼能對得起我在他身上所投注的那一切?」
說罷,魚琬抓著白司川的手就往山下走!
「大師兄,走走走!我們現在就去!可莫要誤了時辰!」
要是耽誤了時辰,到時候看不到宴向寰賣藥之時的可憐樣,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然而,就在到了山下之時,白司川忽然一伸手就拽住了魚琬的袖子。
魚琬不解的向後看去,「大師兄突然拉著我做什麼?」
這鋼鐵大直男難道不想過去了?
白司川壓下心中雜亂的思緒,隨意扯了個藉口,「你我若是你這般姿態過去,到時候只怕會落得一個不顧同門的名聲。」
對啊!
真要是就這麼湊過去看熱鬧,到時候宴向寰一旦在那些個人面前賣一賣可憐,那她和白司川當真落得一個不顧同門的名聲豈不是糟糕了?
想到此處,魚琬心裡的警惕迅速拔高!「大師兄說的有道理。那大師兄認為我們化為什麼宗門的人最合適?」
「你我最好還是化作凡人最為合適。」白司川故作沉思後道,「這樣既不會引人注意,也不會叫宴向寰瞧出異常。」
「我想了想,不如你我便化作一同尋找藥材的夫婦,年齡和打扮得大一些,到時候宴向寰想必也認不出你我二人。」
「哈?!」魚琬驚悚地瞪大雙目,不可思議的瞧著白司川,「大師兄,不行!這絕對不行!」
開什麼玩笑。
她都還沒找到男人呢,現在就要跟白司川化為夫婦了?想想就驚悚好嗎!
「為何不行?」然而,魚琬這般姿態落在白司川的眼裡卻儘是牴觸。
他不解的望著魚琬,「難道與我偽裝成夫婦與你而言竟是這般難以接受之事?」
「不,並非如此。」眼瞧著白司川誤會,魚琬匆忙伸手一擺,「我並無此意,大師兄莫要誤會。更何況你我二人並非真正的夫婦,只怕演起來也未必像。」
話音剛落,魚琬雙眸再度一亮!
她看著白司川俊逸的面容,一抹荒唐的想法逐漸襲上腦海。
「大師兄,不如你我二人便化作姐妹如何!」
白司川冷峻的眉眼微微一抽,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眸,「姐妹?」
「對!」魚琬重重一點頭,完全沒有察覺到白司川的異常,「大師兄你想啊,兩個姐妹下山尋找藥材乃是正常之事,更何況大師兄如此好看,扮成女子也不會叫人有所察覺!」
魚琬說的自然,完全沒看到白司川眼中升騰而起的一片無奈。
她越說越起勁,甚至直接張口就拍板決定。
「就這麼決定了!這是師傅曾經給我的一套衣裙,我還沒有穿過呢,大師兄快去試一試!」
話音剛落,魚琬伸手就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嶄新的裙子,不由分說的塞進白司川的懷中!
她眼裡儘是興奮。
白司川沉默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下手中的裙子,終究沒有出口拒絕。
他一轉身,那嶄新的裙子就已經穿在了身上。
那效果叫魚琬眼眸瞬間瞪大。
這裙子依舊是一襲白色。
但是這白色與平日裡白司川所穿的又不同。
在裙子的下擺帶著些許流光之色,只需走動一步那流光之色,便可在日光的照耀之下發出銀白的光芒。
而白司川模樣生的俊逸,穿著這身裙子不但沒有絲毫怪異之感,反而頗為妥帖!
「大師兄……」
魚琬看得失了神,一時之間,心中想說的話竟是直接脫口而出。
「你穿這身裙子那可比我穿要合適的多,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師兄也是女子呢……」
白司川有些不自在的皺緊雙眉。
他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裙子,隨後便是伸手擋住魚琬的雙眸,聲音寒涼道,「莫要再看了,先行下山。」
「哦,對!」魚琬迅速反應過來,拽著白司川的手就往山下走,「走走走!」
直至片刻後,二人終於走到了山下的熱鬧街巷之處。
魚琬耳畔之間只聽見修真者各種叫賣的聲音以及那眼花繚亂的藥材以及符毫。
不多時,魚琬的視線便已落在了處在最末尾的宴向寰身上。
只見狼狽有些狼狽的盤腿坐在最末尾的攤位上,面前還擺放著一堆符毫。
但走近他攤位的人寥寥可數,宴向寰那夾雜著些許複雜的雙眸甚至在順著行人的視線不住的移動著,看起來頗有幾分可憐之意。
而白司川瞧出魚琬雙眸裡面隱藏的興奮,則是悄悄壓低身形,湊近魚琬,低聲在魚琬耳邊道,「這些時日以來,他並未賣出一張符毫。」
「哦?」聞言,魚琬眸中的笑意更為濃重,「呵,他也不瞧瞧這裡究竟是何地?」
「這裡要是賣藥材,指不定還有幾分活路,但是他偏偏選擇了賣符毫,真正有本事之人製作的符毫也許賣的能更好一些,可他不過是個入氣期的修真之人。」
說到此處,魚琬眼底染上一層濃重的嘲諷,「一個入氣期的小嘍囉也敢在那些真正強大的修真者面前賣符毫,不知該說他太蠢,還是腦子太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