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互相試探

  蠻族首領朝著戈雅微微一笑，那面容似惡鬼似的，叫戈雅心頭惶恐不已，她下意識拿出自己的蠱蟲，威脅首領道：「我勸你不要動我，我的蠱蟲可不是吃素的，如果你中了我的蠱，那你以後就會變成我們南疆的傀儡！」

  蠻子首領這會子倒是長腦子了，不屑一笑說道：「你們的蠱蟲若是真的這麼簡單就能控制得了別人，你們為什麼不先去控制東川的皇帝？是你們不想嗎？」

  戈雅被噎住，胸口劇烈起伏，這會子卻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首領說的沒錯。

  他們的蠱蟲的確不是能簡單使用的東西，若是真的想控制誰就控制誰，那南疆人早就無敵了，何必還來找這群野蠻人合作。

  對墨玄淵使用同心蠱已經是非常冒險的事，蠱蟲一旦下進旁人的身體，就是要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的。

  若是同心蠱徹底生效，那這些反噬的效果自然是由子蠱來承擔，母蠱不會有任何壞處。

  可是因為墨玄淵身上的同心蠱根本沒起到全部的作用，而且他居然還強行突破了同心蠱的控制，導致戈雅也遭到了反噬。

  若不是因為反噬太強，戈雅也不會退而求其次來找蠻子首領尋求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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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雖然蠢笨，但顯然看出了這一點，所以現在才這麼有恃無恐。

  戈雅心頭懊惱，本來這次是胸有成竹，覺得自己肯定能給南疆帶去好消息的，卻沒想到前功盡棄，現在反而還龍困淺灘，居然被沒腦子的蠻子威脅。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們之間的盟約並未撕毀，你是一定要履行的，你給我記住這一點，我們南疆也不是好惹的，要是你真的惹怒了我們的話，我們也不介意跟你魚死網破。」

  「到時候被東川白白撿了便宜，我看你會不會甘願。」

  首領果然遲疑了。

  他其實也是被屬下的人提醒了，才想到自己或許是被南疆人給利用了。

  但是即便是想清楚了這一點，首領也知道自己沒辦法徹底跟南疆人撕破臉。

  墨玄淵現在雖然半死不活的，但是他這個人，只要沒死，爬也能爬起來，他們蠻族這次如此對待北疆人，如此設計墨玄淵，以墨玄淵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之前墨玄淵跟他們沒有私人仇恨，都打得他們哭爹喊娘，現在夾帶了一個戈雅在裡面，墨玄淵之前還差點被南疆人控制，以墨玄淵的神通廣大，肯定會知道他們已經合作的事，到時候墨玄淵發作起來，很有可能他們蠻族跟南疆都要被一鍋端了。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內訌。

  蠻族首領想了想，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意：「剛才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試探一下你我之間的盟約到底穩固不穩固，你也知道，我們蠻族現在已經出動了自己能出動的所有力量了，若是這次失敗，接下來我們將會倒退五六十年，很有可能一直都翻不了身了。」

  「你們南疆倒是啥也沒付出，這次也只是你一個聖女帶著一些勇士過來，我們可是賭上了我們一族的安危，自然是要小心謹慎一些的。」

  「還希望聖女你不要介意我剛才的試探。」

  墨玄淵對於蠻族的影響是真的太大了，大到首領想起墨玄淵就覺得渾身發毛不寒而慄。

  這個男人簡直成為了整個蠻族人心目中的陰影，是極具有壓迫感的魔鬼，只要想起他，他們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難受得要命，更別提跟這個男人直面打仗了。

  若是不趁著現在墨玄淵完全沒辦法來參與打仗的時候拿下西風關拿下北疆，等到墨玄淵修養好了，就是他們的死期了。

  「我當然不介意。」

  首領想得到的事戈雅自然也想得到。

  事實上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戈雅才會來找蠻族首領，畢竟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要是這次沒有抓住的話，接下來他們可能就要倒大霉了，戈雅雖然可以直接逃回南疆去，但是這個節骨眼上，逃回去顯然也沒什麼好處。

  甚至有可能會把危險帶給南疆。

  倒不如放手一搏，眼下就看到底是誰厲害了。

  「既然咱們已經達成了一致，那麼有些話我就說在前頭了，根據我的人報過來的消息，如今墨玄淵還沒有甦醒，到了西風關玄王大營的是林南衾，也就是玄王的王妃。」

  首領震驚地瞪大眼睛：「什麼？來的是玄王的王妃？玄王什麼時候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要靠女人來打仗了？這個女人厲害嗎？」

  戈雅沒好氣地說：「如果她不厲害，你們之前幹嘛灰溜溜地回來呢？」

  首領面色一僵。

  這話倒是真的。

  那女人人都還沒有出現，就先嚇唬了他們一下，導致他們狼狽退走，這是他們蠻族人的恥辱。

  「那她果然這麼厲害的話，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對付她嗎？我們打不過一個墨玄淵，難道還打不過一個女人嗎？你也是女人，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戈雅拳頭都硬了，但此時卻不好發作，只能硬生生忍回去。

  「我沒有辦法，那女人就連我的同心蠱都能看出來，而且我猜測之後玄王攻破了同心蠱，最後也是被她保住性命，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她的醫術很厲害，似乎天生克制我們南疆人。」

  首領瞪大了眼睛：「居然還有這樣的人？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戈雅道：「只能硬攻了。」

  首領有些猶豫：「可是我們只有這麼多人力了，若是這次失敗的話，我們接下來真的會萬劫不復。」

  戈雅厲聲道：「那你以為就這樣等死就好了嗎？」

  「難道你們要退兵？這個時候退兵，你知道接下來東川會對你們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嗎？到時候東川肯定會以你們是戰敗國的名義，直接對你們實施各方面的打壓，你們就要對東川俯首稱臣，我問你，這一切是你想要看見的嗎？」

  首領渾身一個激靈：「不不，這當然不是我想看到的。」

  他說著原地跺了跺腳，像是要豁出去了：「好，那我就聽你的，如果我們這麼做，你能給我們提供什麼幫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