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忍無可忍
2024-05-23 16:17:11
作者: 小隨便
傅東桑有了一場全球矚目的世紀婚禮,成為了全世界最讓人羨慕的女人。
斐明月也很羨慕,看著在紅毯上和陸雲琛交換戒指時,傅東桑幸福的笑臉,她真心地為她感到高興。
兜兜轉轉還是能嫁給自己愛的人,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運氣。
而她,似乎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勇氣了,哪怕現在她和傅西樓在法律上還是夫妻關係。
她都已經沒有勇氣再繼續下去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傅西樓的方向。
剛陪姐姐走完紅毯,他現在的視線還是在紅毯上的那對新人身上,看得出,他很欣慰他姐姐能找到一個好歸宿。
但是她呢?
傅西樓有沒有想過她以後該怎麼辦。
「傅西樓。」
婚禮散場的時候,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上前叫住正在和其他賓客說話的他。
「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聊。」
怕他不答應,她又自嘲地笑了一下,率先補充道:「你放心,頂多占用你五分鐘的時間,不會耽誤你。」
傅西樓這才和她一起去一邊沒人的地方。
語氣還算溫和地開口道:「你想說什麼?」
可是斐明月還是因為心理作用,覺得他是在不耐煩。
她自嘲一笑,道:「現在和我說幾句話都這麼不耐煩了嗎?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傅西樓再度沉默下來。
他幾次的沉默都能將斐明月逼瘋。
一開始還能忍,但是現在,她再也忍不了了。
她忍無可忍地看著他怒道:「行,那我們就儘快去把離婚手續辦了,既然你這麼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再躺在你們傅家的戶口本上給你添堵了。」
傅西樓一愣,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情緒:「你要和我離婚。」
說著,臉色就沉了下來:「是因為我不是他了,所以多和我待一秒你都覺得不耐煩了,就這麼急著想擺脫我嗎?」
斐明月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強詞奪理的男人:「你在說什麼啊傅西樓,到底是誰想擺脫誰啊,是你醒來以後不耐煩看到我的,我不走,難道等哪天你自己趕我走嗎?」
傅西樓冷笑:「我什麼時候趕你走了,不過是愛上那個副人格,不想我回來而已,你直接說了又能怎樣,難道我還會逼你不成?」
「啪!」
斐明月終於忍無可忍,在傅西樓的臉上甩了一耳光。
傅西樓偏著頭,臉上浮現淡淡的紅痕。
斐明月怒不可遏地看著他,眼中淚光閃動:「傅西樓,我忍你很久了。」
「明明是你的錯,你為什麼還要強詞奪理,我不想你回來,如果我真的不想你回來,我又為什麼要帶副人格回來做這個手術?」
「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在我心裡,你和他是一個人,你們為什麼都要鑽牛角尖,要我把你們區分開來?」
「如果你還要逼我,那我只能告訴你,我不伺候了,你愛怎麼想怎麼想,早點找個日子和我把婚離了,以後看不到你我自己心裡也清靜,你也不用繼續糾結副人格的事情,我們彼此都能落個鬆快。」
說完以後她扭頭就走,不給傅西樓一點說話的機會。
傅西樓看著她憤怒離開的背影,沉默地握緊手,猶豫要不要追上去。
「要我我就追了,面子哪兒有老婆重要啊。」
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傅西樓回頭一看,居然是君衡那個小兔崽子。
一想到自己妹妹又重新和他在一起了,傅西樓看到他就煩。
此時更是煩上加煩。
他語氣冰冷地說道:「熱鬧看完你可以走了,傅家不歡迎你。」
君衡無所謂地聳肩:「不歡迎就不歡迎唄,我想娶的又不是你們傅家,只要南瑜心裡有我就行。」
他一點也不怕刺激傅西樓,哪怕傅西樓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
甚至他還自來熟地拍了拍傅西樓的肩膀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和斐小姐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你要記住,你是一個男人,很多事情沒必要去和女人計較的,沒意義。」
「當然,除非你真的想和她分手,那就隨你作嘍。」
怎麼可能分手。
傅西樓臉色難看地握緊手。
他不會離開明月,更不會和她離婚。
君衡一看到傅西樓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他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既然不想放手,那就好好和她道歉,把誤會都說清楚了,其實兩個人在一起,很多事情沒必要分的那麼清,在一起的時候開心就好了。」
所以是他太計較了嗎?
傅西樓雖然煩君衡,但是也聽進去了一點。
他不想和明月分手。
-
傅西樓回到家的時候,沒看到斐明月,他一下就慌了。
看到小傅謹正好下樓倒水,他立刻問道:「小謹,你媽媽呢?」
傅謹奇怪地看著傅西樓:「怎麼了爹地,你是不是和媽咪吵架了?」
傅西樓不想孩子操心這些事,就含糊道:「沒有,就是她回來比較早,我不知道她是去劇組了還是來家裡了。」
但其實是她現在沒有新戲在拍,綜藝也還沒開始,這種情況下她一般都是會在家的。
如果不在的話,那可能真是鐵了心要離開他了。
傅西樓不由得陷入了恐慌之中。
直到傅謹告訴他:「媽咪應該已經睡著了吧,回來的時候我看她臉色不太好,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了,還以為是和你吵架了。」
其實這副樣子,就是吵架了吧。
傅謹心裡很清楚,他的爹地媽咪只是不想讓他擔心,才敷衍他的。
而他,也是不想父母操心,所以索性乾脆就裝作自己真的不知情的樣子。
父母有他們的方式愛自己,而他也有自己的孝道。
傅西樓聽到斐明月還在家,心裡鬆了口氣,和兒子說了幾句話以後就去她的臥室了。
輕輕推開房門以後,他就看到她熟睡的側臉,看上去安靜溫和,沒有打自己時那股咄咄逼人的勁。
其實她對自己一直都很耐心,是他不好,非要去糾結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斷地把她推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