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感謝傅總

2024-05-23 16:07:39 作者: 小隨便

  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別人家的女兒出嫁,哪個不是歡歡喜喜,闔家祝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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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呢?安家沒一個人過來。

  安欣倒是來了,過來做她的伴娘,過來放她和她丈夫偷情的視頻在婚禮上下她的臉。

  現在,她的親生母親,也要幫她的親妹妹,在她的婚禮上帶走她的新郎,讓她徹底淪為這個圈子裡的笑話。

  所謂的骨肉至親,為什麼能做到這樣狠心。

  為什麼啊?

  她像是一個將死的槁木一般,悲傷絕望地看著周雅潔質問。

  她身上那種好像一個死人在發瘋的時候才會有的腐朽的氣息,震驚了周雅潔,包括在場的其他人。

  這是要有多絕望,才能發出這樣靈魂破碎般的質問。

  「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送欣欣去醫院。」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質問,周雅潔也覺得心虛。

  不過更重要的也是覺得丟人。

  於是她催促著陸景衡快點抱安欣去醫院。

  陸景衡愣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被周雅潔推著向前,但是目光卻不忍離開斐明月。

  他覺得斐明月很可憐。

  他或許是想保護她的。

  但是在他糾結的時候,已經有人先行一步的把她從地上抱起,珍而重之。

  是傅西樓。

  傅西樓毫不嫌棄她身上的酒漬,小心地把她抱起來,一步步地朝著酒店外走去。

  而斐明月已經筋疲力竭,萬念俱灰,獨自縮在自己的小小世界裡,和萬界的一切是與非都斷了聯繫。

  就這樣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器般,被傅西樓抱著離開。

  「西樓!」

  在傅西樓要踏出酒店的時候,傅東桑立刻追了出去。

  陸雲琛囑咐陸先生陸夫人安撫賓客以後也跟了上去。

  此時傅西樓已經把斐明月安置在車上,自己也準備上車。

  傅東桑立刻追出來握住他的手,眼中閃爍著焦急的淚光:「西樓,你冷靜點,她很可憐,她已經夠可憐的了。聽姐姐的,放過你自己好不好,我和南瑾,我們從來都沒有怨過你,你不要······」

  面對長姐的哭訴,傅西樓無動於衷地把她的手拿下:「惹姐姐傷心是我的錯,明天我會去和你道歉。」

  「衛澤,照顧好大小姐。」

  囑咐衛澤一句以後,他徹底掰開傅東桑的手,上車離開。

  傅東桑還要追,被趕來的陸雲琛緊緊抱住:「桑桑,不要追了,你做不了他的主。」

  「你乖一點,聽話好不好,聽話······」

  他把傅東桑緊緊抱在自己懷裡,溫柔的撫摸著她的後腦安慰著她。

  但是傅東桑不吃這套,看到陸景衡也抱著安欣出來以後,立刻推開陸雲琛走到陸景衡面前。

  但是等站在陸景衡面前,看到他一臉困惑的神情,傅東桑一陣語塞。

  她能說什麼。

  無論是斐明月和陸景衡,關於傅西樓和安軼的恩怨,他們什麼都不知道,而她也不可能不顧及她的親弟弟。

  這兩年西樓是怎麼從對姐姐和妹妹的愧疚中走過來的,她比誰都清楚。

  斐明月再可憐,她也不可能在這時候給她的親弟弟捅刀子。

  她一時無言。

  反倒是陸景衡先開了口:「小嬸嬸,我先送欣欣去醫院了,您要是方便的話,替我和傅總說聲謝謝。」

  「謝謝?」傅東桑喃喃的重複這兩個字,覺得很荒唐,「你還要謝他?」

  陸景衡倒是一臉的誠意:「是啊,要不是他帶走明月,明月一個人留在那裡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安欣,心裡更難受了:「今晚就拜託傅總幫我好好照顧明月了,明天我去接她回家,到時候我會給她一個交代。」

  剛才婚禮上聽到的關於安軼和斐明月的那些風月閒話,陸景衡自然不信,不過他產生了另一種認知,就是傅西樓為什麼對斐明月格外好。

  傅西樓退伍兩年,他都快忘了傅總以前還是雪狼大隊的副隊,和安軼是多年的戰友,安軼既然心疼斐明月這個妹妹,想必也囑託過傅西樓好好照顧他妹妹。

  所以今晚他很放心把明月交給傅總照顧。

  而他很放心的傅總,把斐明月帶去了他現在在帝都常住的山漸青別墅區。

  斐明月一路上都沒說話,就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車上,被傅西樓抱進屋以後也一直沉默著。

  傅西樓也沒理她,而是在桌上放了幾瓶酒,遞給她一個杯子。

  感覺到掌心裡杯子冰涼的觸感,以及在她手背上覆蓋著的那隻溫熱乾燥的大手,她慢慢抬頭,一抬頭目光就撞進了他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

  她覺得她此刻看到的傅西樓,和自己前幾次遇到的傅西樓有點不一樣。

  前幾次她知道他不懷好意,但是他內斂鋒芒,不像現在這樣,身上由內而外的散發著一股極其危險的狩獵者的氣息。

  「怎麼了,不想喝酒嗎?」

  傅西樓被她盯著也沒避開,開口問她。

  斐明月收回目光,搖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接著是第二杯,第三杯······

  在她喝完一瓶要開第二瓶的時候,傅西樓按住了她的手,聲音低沉危險:「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可能是酒喝多了身體有些敏感,傅西樓再次抓住她的時候,有一種過電般的酥麻從手背的皮膚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斐明月覺得身體有些發軟,卻還是強撐著精神把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出,想要逃離這種奇怪的感覺。

  「我,我不想說什麼,是我自作自受。」

  她抽出自己的手,拿起開瓶器去開第二瓶酒。

  她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去想。

  今天婚禮鬧成這樣,她已經不知道明天怎麼見人了,不如直接喝酒喝死自己。

  哪怕陸景衡不會為她掉一滴眼淚,她也不想玩了,不想活了。

  都毀滅吧,愛誰誰,活著這麼憋屈,不如今晚喝死自己,提前化作厲鬼,日日掛在他們床頭攪得他們不得安寧。

  「嗯,你是自作自受,誰讓你不選我的,我哪裡比不上那個陸景衡。」

  傅西樓抽走她手裡的酒瓶。

  在她要去搶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扣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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