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漩渦玖幸奈

  戰爭所引起的氛圍似乎從未影響到忍校中的孩子，對於世界一無所知的他們，會嬉戲打鬧，從來不缺歡聲笑語，能降生在木葉，本身也是一種幸運。

  從那一天無視了水門之後，葉梓似乎被所有同學給孤立了，不過這也正是他所想要的，依舊是那個角落，依舊獨自一人，樂得清靜。

  這段時間以來，澤間木沒有再提起有關查克拉的知識，側重點放在忍具的運用理論上，一直持續了數周，這令葉梓感到很煩躁，因為從這個世界甦醒的那一刻，他的記憶和理解能力變得分外卓越，對於澤間木所講解的知識，他是一點就通，可是，並非所有人和他一樣，所以儘管一天的時間就可以讓葉梓理解一種忍具的作用以及用途，但對於他人卻不是如此，每一種忍具都要被澤間木反覆講解數天才結束，轉而換另一種忍具，而不幸的是，忍具作為忍者不可缺的工具，種類可是不少。

  這樣的做法充分體現出澤間木是一個很認真的人，這樣認真的人確實很適合當教師，猿飛也是看中這一點才讓澤間木擔任這一期的教師，唯一讓他比較在意的是澤間木對人對事都很苛刻。

  凝視著窗外空蕩蕩的操場，葉梓緩緩嘆了口氣，他懷疑自己要是這麼度過三年，也許會瘋掉的。

  嘩啦。

  門被拉開的聲音吸引了了葉梓的目光，身材壯碩的澤間木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跟了一個有著一頭鮮艷紅髮的女孩子。

  門開的一瞬間，每個人都是瞬間停止各自的動作，安靜的端坐好，不過看到那個有著紅髮的女孩子裡，許多人都是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忍者的感官是很敏銳的，儘管說話的那些人聲音壓得極地，卻也是被澤間木聽到，他眉頭微皺，沉聲道：「安靜。」

  澤間木所說的話比任何事物都有用，也比在場孩子的家長更有威懾力，一瞬間就讓竊竊私語的孩子老老實實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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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梓看著那個微垂著頭的女孩，一時間有些失神，但很快轉而平靜，眼睛的顏色以及發色不同，儘管五官有些相似，但這個女孩並不是葉蕊。

  這個有著鮮艷紅髮的女孩便是漩渦玖幸奈，她悄然抬頭看了一眼端坐的眾人，承受著每一個人觀望的目光，心中便開始緊張起來，不由移開了目光。

  看到教室終於安靜下來，澤間木看了一眼垂著頭的女孩，淡淡道：「你簡單介紹…」

  澤間木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玖幸奈仰著頭大聲打斷道：「我就是漩渦玖幸奈了呢！」

  澤間木一愣，看著仰著頭卻緊閉雙眼的玖幸奈，微微搖頭，也沒有介懷什麼。

  自我介紹完畢的玖幸奈察覺自己不小心說出了口頭禪，趕緊捂住了小嘴，臉頰兩側浮現淡淡的紅暈。

  教室經過短暫的沉寂之後…被澤間木壓下的動靜瞬間反彈。

  「看她頭髮的顏色！」有個人側頭向身旁的夥伴笑道。

  「沒人像她這樣的顏色。」

  「要怎樣才能紅成那樣？」

  「好奇怪的頭髮。」

  葉梓偏頭看了眼這些幼稚的小鬼，隨即望向澤間木，在他看來，澤間木會第一時間擺出威嚴將這些小鬼壓成啞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澤間木沒有說話，任由教室內的同學肆意評論玖幸奈的頭髮。

  葉梓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浮現不解。

  聽著他們肆意的議論聲，玖幸奈默默摸著自己的頭髮，她無法反駁，因為她自己也很討厭這鮮艷的紅髮，但是…就算自己如何討厭這頭髮，也不允許他人這般貶低和議論。

  「我…我要成為這個村裡的第一個女火影！」

  語出驚人，令所有聲音轉瞬平靜。

  之前議論的人，睜大眼睛驚訝看著玖幸奈，一時間失言。

  「火影？」

  葉梓偏過頭望向窗外，冷淡一笑。

  澤間木還是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站在玖幸奈身旁。

  這時，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水門站了起來，右手握成拳狀抵在胸口，眯著眼睛，笑道：「我也想成為被大家認可的出色火影。」

  玖幸奈看著笑得溫柔的水門，只覺得水門像個女孩子一樣，看上去根本不可靠，這樣的人怎麼能成為火影？

  水門卻是不知道玖幸奈的真實想法，保持著臉上溫和的笑容，他所說的話，也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

  或許在場的人幾乎都沒有看出水門對於這句話的認真究竟達到何等程度，但是葉梓和澤間木卻可以…

  與玖幸奈被氛圍逼迫而下意識喊出的話相比，水門所敘述的話語更有說服力。

  「你找個位置坐下。」一直沉默的澤間木瞥了眼水門，隨即開口道。

  「哦。」

  玖幸奈應了聲，跟葉梓一樣，選了個空無一人的座位。

  待玖幸奈坐下後，澤間木沉聲道：「開始上課。」

  之後又是繁瑣的講課時間，僅一種忍具就可以被澤間木捏著一直講，這一點，葉梓只能舉起雙手表示佩服。

  也許在他看來，澤間木這樣做根本毫無意義，但是事實上，也只有這樣認真負責的教師，才能為這些嫩苗打好基礎。

  長達一個小時，澤間木結束了這一節的教導，轉身走出教室，給了在場孩子十分鐘的短暫休息時間。

  等澤間木走出教室後，沉悶的氛圍轉瞬歡躍起來，仿佛一朵枯萎的花朵於數息間重新綻放芬芳。

  幾個好動又調皮的男孩第一時間找上玖幸奈，將玖幸奈圍在教室最後面，其中一個男孩指著玖幸奈怪笑道：「西紅柿！紅色的頭髮，圓圓的臉，就像西紅柿一樣。」

  「哈哈，我最討厭吃西紅柿了。」另一個理了個寸頭的男孩附和道。

  「我也是，我每次都會剩下西紅柿。」

  「被大家討厭的西紅柿，怎麼可能讓村裡的人認可？」一個舉起雙手枕在腦後的男孩哈哈笑道，他的話音一落，圍著玖幸奈的人皆是哈哈大笑起來。

  被這麼多人圍著，聽著他們的嘲笑聲，玖幸奈臉頰再一次紅潤起來，害羞的她忍不住垂下頭，紅彤彤的臉蛋看上去著實真的像西紅柿。

  坐在前排的水門聽到聲音轉頭看向被大家圍住的玖幸奈，微微訝然，卻沒有說什麼。

  葉梓由於坐在最後排，則是成為被噪音污染的直接受害者，他看著以多欺少的傢伙們，默默站了起來。

  他本來不想出頭的，但是，這樣的情景喚起了他小時的記憶，不同於此刻的嬉鬧，那時候是為了食物的爭奪。

  「哇，越來越熟透了。」看著臉蛋越來越紅的玖幸奈，其中一個男孩嬉笑間忍不住伸出手就要揪住玖幸奈的頭髮。

  葉梓一把捉住那個男孩伸出的手。

  玖幸奈察覺到動靜已經反應不及，側頭望去，卻看到一個略顯清秀的黑髮男孩神情冷淡的握住想要揪住自己頭髮的手。

  教室內，關注著這一幕的人，都是愣了，氣氛變得寂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