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都聽到了
2024-05-23 13:12:21
作者: 君子江山
蘇錦屏還不知道自己剛剛才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只是安心的暈在某人的懷中,當然,如果她知道自己是在皇甫懷寒的懷裡,恐怕要嚇得馬上跳起來,跑到十米開外!
「皇上,蘇錦屏是染上了風寒,加上前些日子又受了鞭刑,所以才會高燒不退!」御醫恭謹的稟報。
皇甫懷寒靠在椅子上,翻看著奏摺,似乎對她的病情半點興趣都沒有,然,聽到「鞭刑」這兩個字,眼神一稟,些許寒光迸出:「小林子。」
三個輕飄飄的字吐出,小林子當即連滾帶爬的跪在大殿的中央:「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並非知情不報,只是……」只是皇后娘娘經常這樣濫用私刑,皇上對後宮之事也不甚關注,所以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看見,也免得開罪了皇后。
「只是什麼?我東陵的律令可有一條,後宮不可動用私刑?」他在意的不是蘇錦屏的死活,而是後宮有人動用私刑,竟也沒人來向他稟報,作為皇帝,自然是不喜歡有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小林子頓了半天,也沒能再說出個所以然來。
「罰俸半年,皇后禁足一月,以示薄懲。」關上奏摺,扔到一邊,往潛龍殿而去。這後宮,敢動用私刑的,除了赫連容若不做第二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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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皇上開恩!那皇上,蘇錦屏如何處置?」小林子低著頭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後。
「燒退了,送回去。」
「啊?」沒了?小林子不敢置信的張大嘴,皇上向來是懲戒分明,蘇錦屏犯了這麼大的錯,皇上也不做計較?
「哼,朕可是男人,不欺負女人。」他可不想為了一個小小的宮女,被世人議論度量問題。至於那會兒為何會親自抱起她,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沒想明白。
小林子嘴角抽了抽,只能在他的身後低頭感嘆,君心難測。
待蘇錦屏醒來,便看見了滿面複雜之色的紅楓,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居然還在!皇甫懷寒不像是這麼好心的人啊。
「你已經睡了兩天一夜了,今兒個一早才被送回來,不是我說你,皇上這次也算是開恩了,你可千萬不要再去招惹他,可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的!」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輩子還能看見活著的蘇錦屏,所以心下的感覺那是複雜極了!
「你是說皇上放過我了?」蘇錦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嗯!所以你要有些分寸,老老實實的掃你的地,切不可再驚擾聖上,否則就是天王老子出面也保不住你!」紅楓潺潺教導。
「等等,等等……你是說皇甫懷寒真的放過我了?」說明什麼?這說明什麼?
紅楓趕緊捂著她的嘴:「皇上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總是沒個輕重!」
「不是,姑姑,你覺得按照皇上一貫的脾氣,他會放過我嗎?」她認識皇甫懷寒雖然不久,但是她也能確定那個冷麵帝王不是那麼好說話。
「不會,所以你要更加感激聖上,若不是……」
「哈哈哈哈……」某女仰頭一陣狂笑,「你也知道了,他不會輕易放過我,但是這次居然放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皇上已經對我有感覺了,所以才會放過我,這說明我雖然沒有一步登天,但是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成功!」
紅楓如遭雷擊!一臉麻木的坐在一旁,看著那個興高采烈的人,這個蘇錦屏的腦子是不是和正常人的不一樣?所以想的東西都有些超脫世外?
「紅楓姑姑,有吃的嗎?我餓了,快點快點,弄點吃的來,吃完我們再接再厲,繼續勾引皇上去!」蘇錦屏飛快的穿著衣服。
紅楓長大嘴巴,呆呆的看著她,腦海裡面只剩下四個字——冥頑不靈!
「蘇錦屏,你不能去!」皇宮西苑,宮女住所的門口,紅楓死死的抱著蘇錦屏的腰,試圖阻止她想找死的行徑。
蘇錦屏慢慢的撥著紅楓的手,試圖說服她:「哎呀,紅楓姑姑,你是不知道,皇上是真的有點喜歡我了,都說帝王無情,所以我必須要再接再厲,否則他過幾天就忘了我了!」
紅楓瞬間淚流滿面,這個死丫頭是怕皇上忘了砍了她嗎?
「皇上不是那麼好勾引的,你……」她要怎麼說嘛!
蘇錦屏一聽這話,倒是淡定了!擰著秀眉開口:「是的,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皇上不是那麼好勾引的,所以我要有所準備才對!」
「呃……是的,那你就準備準備吧!」就讓她留在這兒準備,也比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她去送死的好!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某女說完就飛快的奔出了屋子,準備哪裡是那樣準備的,看她待會大展神威!
紅楓想再拉她,奈何她跑得太快,沒有拉住。惱恨的跺了跺腳,這真是造孽!「來人,來人,去給我把蘇錦屏帶回來,她今天的地還沒掃!」
幾個粗使丫頭和小太監跑了出來,恭敬的答了一聲:「是!」就沿著蘇錦屏的腳步追去。
「皇兄,沒想到你竟然放過她了!」御花園,皇甫夜搖著扇子戲謔的開口,那張臉上的淤青痕跡還是非常影響美觀。
「哼!」皇甫懷寒冷哼一聲,不答,卻問起另一件事,「那個人,有動作麼?」
這一問,讓皇甫夜面色一稟,一掃風流紈絝的調調,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沒有。十六年,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待在東陵皇宮,我都有點佩服他的定力了。」
眼底寒光一閃,眉峰微微擰起,信步到了涼亭,下人們馬上上前將凳子擦了擦,而後在桌上擺上水果。
「退下。」落座,開口吩咐。
「是!」太監宮女們彎腰行禮,而後整齊有序的離開。
低低的開口喟嘆:「不知為何,朕總覺得他是個威脅。」儘管他不聲不響的待在皇宮,沒有絲毫動作,甚至已經被毒瞎了雙眼,什麼也看不見,但是自己就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搖了搖扇子,妖孽般的臉上露出一抹勾人的笑意:「皇兄,艷驚四國,才震九州,可不是說著玩的,那個人,儘管沉寂了十六年,但是臣弟覺得,他更像是一隻毒蠍,隱忍不發,等著最後一擊,就是不知道他這一擊是對著我東陵,還是對著南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