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替他治傷
2024-05-23 11:07:52
作者: 小阿聿
宴闕眼中划過一絲陰霾,「被毒蛇咬傷?本王怎麼不知道,這皇家獵場裡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毒蛇了!」
楚落辭點了點頭,「應該是有人有意為之。那毒蛇我見過,是西南地區一種叢林瘴氣里生出來的劇毒之蛇,在京都這邊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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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著,宴闕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可一動,卻覺得腳踝一陣鑽心的疼痛。
楚落辭一臉焦急,「受傷了就別動,坐著我替你看看傷。」
宴闕還在嘴硬,「本王沒事,不用……」
楚落辭一把打開了他的手,「你這個樣子怎麼走路?我可背不動你!」
宴闕撇了撇嘴,心說這女人真是兇悍,可還是順從的坐了下來,將腿伸出來。
宴闕的腳踝腫了一些,楚落辭伸手摸了摸,應該是骨頭錯位了。
她一邊翻著隨身帶的小藥包,看有沒有適合的藥,一邊和宴闕說起關於這毒蛇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從中作梗,這蛇要從西南運過來,應該要花費不少功夫,還好沒有咬到你。」
宴闕嗤笑一聲:「本王是那麼容易被人暗算的嗎?估計是要捉來咬到本王身上的吧,只不過咬到了馬身上。」
楚落辭低著頭,仔細替宴闕處理傷口,「既然花了這麼大的功夫,應該不止一條,王爺,你之後要小心一點,我……」
楚落辭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到宴闕的身體繃緊了。
「噓,別說話,別動,別回頭。」
宴闕的聲音放得很低:「千萬別動,不許回頭。」
楚落辭身體僵硬在原原地,目光向一旁撇去。
只見一條渾身五彩斑斕的蛇,正順著他們靠的這根樹幹爬了過來……
楚落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聲道:「蛇的視覺很差,我們別動,只要他不受驚嚇,過一會兒它應該……」
楚落辭的話都還沒說完,這林子裡忽然颳起了一陣大風!
好巧不巧,樹上的枯枝突然落了一根下來,啪嗒一下打在他們身旁!
而那毒蛇就像受了驚一般,身體弓成了一個奇怪的弧度,那是要進攻的前兆!
楚落辭明知自己應該躲開,可是身體卻怎麼也動不了,只能無措的閉上眼,等著疼痛的到來。
然而沒有想到下一秒,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緊接著是男人的痛呼。
楚落辭猛的抬頭,這才看到千鈞一髮之際,宴闕將自己擁抱在了懷裡!
而他則是閃身擋在了毒蛇前面,毒蛇的牙齒已經刺入了宴闕的脖梗處,下一秒,毒蛇被宴闕用力扯開,甩落到地上。
宴闕眼疾手快抽出手邊的劍,一劍將毒蛇釘在地上,而楚落辭早已經荒得六神無主。
「王爺!別動!別動!千萬別動!不要運功,待在原地!」
在那短短一瞬的時間裡,楚落辭腦子裡畫過了許多東西。
「王爺有匕首嗎?快!要將毒牙拔出來,將毒血放出來!」
有宴闕還算鎮定,從懷中掏出了隨身帶的匕首遞到楚落辭手裡。
楚落辭拿著匕首,卻不知如何下刀。
「怎麼辦?這個位置離你的血管太近了!又是在脖頸上,我,我怕不小心碰到要害處……」
楚落辭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連聲音里都到了一絲顫抖。
宴闕只能伸手輕輕拍她的背:「別緊張,我現在感覺還行……」
「這是毒蛇!你會毒發身亡的!」
楚落辭眼看著毒血從宴闕的脖頸處流出,管不了那麼多,先用匕首將毒蛇的牙挑了出來,緊接著他咬了咬牙,突然俯身……
下一秒,宴闕感覺有什麼溫溫熱熱的東西,附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緊接著,傷口傳來一陣巨痛,楚落辭一歪腦袋將,一口毒血吐在了地上。
「你,你怎麼……」
「沒辦法,王爺你忍一忍,這個位置太危險了,不能用刀劃開讓毒血流出,只能用嘴巴吸出來了。」
楚落辭說完,又俯身上去繼續為宴闕吸毒血。
為了方便動作,他將宴闕脖頸處的衣服撕開了一些,讓整個傷口暴露出來。
幾次之後,楚落辭看著流出來的血,終於慢慢從黑色變成了紅色,心裡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還好她本身就來自南蠻,對西南那邊的毒蟻蛇蟲都十分了解。
也是因為上輩子的經歷,她配的藥里隨身都會帶著蛇藥。
楚落辭解開袋子,找出一個小罐子,用手指抹了一些,塗在宴闕的脖頸處,又吩咐宴闕:「王爺,現在毒血拔出,還有一些殘留的毒,就在傷口附近,你這幾日千萬不能運功,一旦運功,將剩餘的毒素帶到全身就糟了!」
「如果再一不小心帶到了丹田之處,那王爺的這一身武功,怕是都要廢了。」
宴闕本來覺得不以為意,可是聽到楚落辭這麼說,才覺得心裡升起了一點凝重。
「這蛇毒還會讓人武功全廢嗎?」
楚落辭點了點頭。
「若是普通的毒蛇,毒性自然沒有這麼霸道,可這一種不一樣,他的餘毒會在人的身體裡殘留一段時間,若是遇到不懂的大夫,沒有及時囑咐,而中毒之人又不小心運功,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這話,宴闕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出來打獵,就是浪費體力的活,怎麼可能不用功,這背後之人其心可誅!
等到楚落辭自己的呼吸平復下來,她又替宴闕看了看之前扭傷的腳踝,囑咐道:「你忍著,我替你……」
她話還沒說完,宴闕沒忍住,痛呼了一聲。
「你這女人……你話都沒囑咐完,怎麼就先動手了?!」
楚落辭得意一笑,「要是等我說完了,讓你有了心理準備,你反而緊張,這樣出其不意就不會太疼了。」
說完又有些擔心地問道:「我手法很快,你應該……不疼吧?」
宴闕看著眼前的女子,心裡突然划過一絲暖流。
他從小要強,貴妃對他的要求也很高。
他們總是要他做這個,做那個,達到各種各樣的目,的和各種各樣的高度。
可是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累不累,疼不疼,也從來都沒有人考慮過他的感受。
在戰場之上,疼了,傷了,不過是一副藥的事情。
沒有人會這樣哄他,花費心思只為了讓他減少一些疼痛。
看著正在低頭替自己包紮腿踝的楚落辭,宴闕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楚落辭伸手將他的手揮開,「王爺別鬧!我又不是小狗,你摸我的頭做什麼?」
宴闕一下子笑了出來,「狗可聽話多了!」
宴闕還想說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
「二弟好興致啊,大家都忙著打獵,你居然帶著女人進來了?瞧瞧這衣衫不整的樣子,二弟未免太心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