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來月事了

2024-05-23 11:07:43 作者: 小阿聿

  其實宴闕看到被打落在地上的東西,還有一臉失望的楚落辭,心裡也是有幾分懊悔自己的魯莽。

  只不過他這人向來是只吃軟不吃硬,聽到楚落辭這樣咄咄逼人的語氣,也不願意服軟。

  於是梗脖子說道:「你和周辭一起做的東西,你們自己吃就行,不用管本王!」

  楚落辭正在氣頭上,聽到這他這麼說,一跺腳離開了營帳。

  她不願意回營帳和宴闕相處,就一直在營帳周圍溜達。

  正覺無所事事,突然看到貴妃從這邊來了,心念一動,就躲到了營帳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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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貴妃進去了,楚落辭才慢慢靠近營帳的入口,豎起耳朵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這副身體到底是吃了沒有內力的虧,隱隱約約的也聽不清楚,屏息凝神聽了半天,只聽到一句。

  可這一句話,卻讓楚落辭瞪大了眼睛。

  因為營帳里的貴妃,好像正在和宴闕討論自己和周辭,似乎是有意要撮合自己與周辭!

  聽到這裡,楚落辭心裡一緊,下意識的想看看楚落辭是什麼反應。

  正巧這時一陣微風拂過,營帳的帘子掀開了一些,裡邊的話也能聽清了。

  只見宴闕一臉的神色淡漠,臉上毫無波瀾。

  貴妃說了一堆,他才冷笑一聲說道,「兒臣竟不知母妃現在有了替別人做媒的愛好,若母妃覺得這事能成,那就儘管去說吧!」

  楚落辭聽到這話,心裡空落落的。

  原來,宴闕根本不在意自己,所以剛剛面對自己的示好,才會那樣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還糟踐她的東西。

  現在聽到貴妃說要撮合自己與別人,也毫不在意。

  想到自己之前還偷偷以為宴闕是不是對自己有點意思,頓時覺得臉上燥熱難當。

  她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可接著,又覺得心裡難過。

  原來看到自己在意的人,對自己毫無感覺,是這麼令人心酸難忍的事情。

  接下來貴妃和宴闕說了什麼,她已經無心去聽了,失魂落魄的退了開來,在營帳外溜達。

  春獵的第一日,基本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下午到了皇家獵場,都讓大家暫作休整,正式的打獵,第二日才開始。

  楚落辭在營帳外溜達到了傍晚。

  天色已經快黑了,皇家獵場挺冷的,現在已經是入秋的天氣,楚落辭穿的很單薄,一陣風過,直打哆嗦。

  可是她心裡憋著一股氣,不想去營帳裡面對宴闕,於是硬在營帳外站到了晚上。

  冷風一陣接著一陣,楚落辭只覺得寒意刺骨。

  她腦袋昏昏沉沉的,抬起手一摸自己的額頭,已經是滾燙。

  楚落辭看了看頭頂的星星和月亮,忍不住自嘲一笑。

  看來宴闕真的對自己絲毫不在意,天那麼冷,已經那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這麼晚沒有回去,宴闕都沒有出來找她,恐怕早就將她忘了吧。

  楚落辭又站了一會兒,直到夜裡的寒風越刮越大,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熬不住了,才一咬牙進了營帳。

  營帳里,宴闕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拿一本書看著。

  聽到楚落辭進來了,他連眼皮都沒抬,冷哼一聲說道,「你還知道回來。」

  宴闕以為楚落辭這麼久沒有回來,一定是和周辭在一起廝混,但這次,他確實是誤會楚落辭了。

  而楚落辭聽著宴闕的冷言冷語,腦袋又一陣一陣的發昏,也沒有心思搭理他。

  拖著沉重的腳步想去踏上休息,可是還沒走幾步,突然眼前一黑。

  本以為自己會摔倒在冰涼的地上,結果下一秒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緊接著,略帶著涼意的大手撫摸上了她的額頭,一抬眼,宴闕眉頭皺的死緊。

  「你到底做什麼去了?怎麼渾身涼成這個樣子?你不是會醫術嗎?怎麼自己燒的這麼厲害都不知道回來!就那麼,就那麼……」

  宴闕特別想質問楚落辭,問她和周辭在一起就那麼快樂嗎,快樂到不願意回到自己身邊!

  可是高居上位的自尊,又讓他無法說出這樣服軟的話,硬生生把剩下半句咽在了喉嚨里。

  他雖然語氣暴躁,可其實眼裡是帶著關懷的,只是現在楚落辭已經燒迷糊了,錯過了他眼中的那一絲關懷和焦急。

  在宴闕身邊,楚落辭心緒難得放鬆,加上高熱,竟然一下子燒暈了過去。

  在醒來的時候,卻是因為小腹劇烈的疼痛。

  「好,好疼啊……

  」楚落辭,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怎麼會那麼疼?

  「哎呀,楚小姐你終於醒了!」

  隨行的太醫大喜過望:「您剛剛都燒糊塗了,若不是王爺叫我來替您診斷,今天夜裡硬扛著,怕是要把人都燒壞了!」

  楚落辭抬頭,就看到宴闕冷著臉站在一旁。

  楚落辭臉上划過一絲不自然:「是你替我叫的太醫嗎?」

  宴闕倨傲的哼了一聲,終於願願意給了她一個眼神,「不是本王還有誰會記得你?」

  楚落辭低下頭,忍不住將另一隻手也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那太醫見她臉色蒼白,頭上冷汗漣漣,急忙問道:「楚小姐,可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楚落辭咬著下唇,臉上划過一絲難堪。

  宴闕看在眼裡,確實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卻不願意告訴自己,心裡更生氣了。

  「你是把本王當外人不成?有哪裡不舒服趕緊同太醫說啊!」話說到後面,宴闕語氣里也帶了焦急。

  楚落辭又看了宴闕一眼,本已經蒼白的臉上划過一絲紅暈,糾結半天,才低聲說道,「我,我應該是月事來了……」

  宴闕愣了一瞬,似乎是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楚落辭咬了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說道,「我月事來了!小腹疼的厲害!」

  這下子,在場的兩個男人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月事是女子那樣隱秘的事情,就這麼說了出來,他們也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那太醫經驗豐富,尷尬過後連忙道,」那我替楚小姐寫方子,喝些滋補的藥或許會好些,若是有個暖手爐能捂一捂小腹,是再好不過的。」

  宴闕皺眉,「這還沒到冬天,誰會隨身帶著暖手爐,怕是沒有這東西。」

  太醫一臉上划過一絲猶豫,「那就只能硬扛著了。」

  宴闕突然輕咳一聲,對太醫說道,「你先出去寫方子吧,寫好之後把藥熬了端過來。

  太醫點了點頭離開了。

  等到營帳里只剩下兩人的時候,宴闕到楚落辭身邊坐下,突然將手伸進了被子裡。

  楚落辭一驚,連忙退開一些:「王爺你做什麼?」

  宴闕斜她一眼,耳朵有些發燙,「你沒聽到太醫說嗎?若是硬扛會很難捱,本王只能勉為其難的替你替你捂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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