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滿背的吻痕
2024-05-23 10:58:25
作者: 顧甜芽
早上蘇馨是被餓醒過來的。
家裡姐姐去上班,浩浩也去上學,她下床去洗漱,從浴室鏡子裡看到自己眼帘下面黑眼圈格外明顯。
本就憔悴的臉容,再加上醜陋的黑眼圈,她看起來像殘敗隨時可能倒下的枯樹一樣。
之所以變成這樣,無非是因為逝去的那個男人。
蘇馨低下頭,調節自己的情緒,差不多能控制自己不掉淚後,打開水龍頭洗臉。
洗完臉,她脫掉身上的睡衣換另一件衣服時,猛地發現鏡子裡面自己的後頸處幾個明顯的淡紅色印記。
湊近鏡子,將後頸看得真真的,她渾身一震。
是吻痕!
滿背的吻痕!
仔細回想,最近她沒有和任何男性有親密接觸,除了那天沈西霖抱著她吻了她脖子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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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西霖沒有留下痕跡,這幾天沈西霖也沒有對她做出格的行為,她身上不可能會有那些曖昧痕跡。
電花火石之間,蘇馨想起昨天的夢境。
昨天夢境裡面,出現了傅斯勻,那個男人還像以往那樣抱著她。
後面的事情沒有意識,醒來就在姐姐家裡,她才以為那是自己的夢中夢。
可是滿背的痕跡,不得不讓她深想。
因為傅斯勻最喜歡在她身上留下印記,不管是否發生關係,只要抱著她,他就跟狗一樣,總算喜歡啃咬她渾身上下,啃得她一身的曖昧,次次如此!
一個夢境怎麼可能就讓她身上留下一身的痕跡?
一個死人又怎麼能擁抱住她?
蘇馨腦海裡面出現不可思議的設想——傅斯勻,沒死!
震撼之中,房外門鈴響了,蘇馨回過神,拉好衣服走去開門。
是沈西霖的下屬阿容,他喊了一聲:「蘇小姐。」
蘇馨不記得今天沈西霖有讓她陪同去參加什麼宴會,阿容的出現讓她不解,但她想問什麼事情時,脖子上忽然一個冰涼。
她心中一驚,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
不到五分鐘,蘇馨就被帶到了車上,有司機在前面開車,阿容就跟劊子手一樣,一絲不苟的舉著那把軍刀抵住自己的脖頸。
平時都是阿容接自己,以至於她沒有防備。
阿容一反常態不由分說就把她帶了出來,連手機包包等隨身物品也沒讓她帶,還拿著刀威脅她,太過危險和讓人不安。
只怕稍微動彈一下,或者車子顛簸一下,她必定會受傷。
肚子裡面有寶寶,蘇馨儘量鎮定:「要去哪裡?沈西霖知道你這麼做嗎?」
往外看去,看到車子經過一個路標時,上面顯示是機場方向,她心裡沒底。
「德國。」
阿容神情露出反感,他一直都非常厭惡蘇馨這個禍水,昨晚沈西霖交代他今天把蘇馨帶去機場。
他不像主子會憐香惜玉,不在乎刀會不會傷了蘇馨,反正主子打算硬來,他也不需要再假裝恭敬。
「德國?」蘇馨以為自己聽錯,「去做什麼?」
「別多問。」阿容說,用力壓了下刀刃:「跟我到機場等少爺就行。」
今天一早沈西霖已經前往臨凡,等沈西霖事情辦完,再前往機場,他們會一齊離開這個城市。
其他的,阿容不想和蘇馨多說。
從阿容的態度來看她如今的情況就是沈西霖授權,但她就這麼被挾持帶上車,一時沒有掙脫的法子,蘇馨憂心。
倘若被帶出國,姐姐和浩浩怎麼辦?
沒多久,阿容的手機響了起來。
蘇馨沒錯過阿容這個動靜,屏著呼吸猜測可能是沈西霖打來,但她沒能聽到手機那邊的聲音,只看到阿容的臉色變了。
再接著,阿容看著她時,眼神可怕起來,充滿著殺氣。
……
「傅斯勻?」
臨凡總裁辦公室內,沈西霖看著出現在暗室內的男人,難以置信。
傅斯勻死亡消息傳來的時候,為了確保萬一,他親自前往中心醫院的太平間查看,確實看到了燒成灰的屍體。
如今出現的傅斯勻,根本是毫髮無傷。
「你在我平日坐的車上動了手腳,確實會出事。」傅斯勻眼神懾人,聲音很涼:「很遺憾,沒有如你計劃進行。」
沈西霖眉頭擰起。
他在傅斯勻住處安插了眼線,並且在他常坐的車上動了手腳。
如果傅斯勻還在這裡,那麼情況只有一個:「你沒有坐那輛車?」
對此,傅斯勻給了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笑意,挑眉:「不如先看看你前面簽的是什麼合同。」
嗅出來不對勁的氣味,沈西霖將剛才股東們簽約的合同拿起翻看。
越看,臉色越黑。
這確實是合同轉讓書,但不是臨凡的合同轉讓書,而是——他在這個城市新創的那家公司的合同轉讓書,按比例全部轉讓給了臨凡企業股東們!
昨天晚上他讓人溝通好確認好了轉讓書的內容,今天簽約時轉讓書內容卻被偷天換日。
可想而知,有人插了一腳。
他還親自簽字蓋章,讓顧東把一式兩份的合同帶走另外一份!
沈西霖臉色難堪至極。
也在此時,他的手機傳來幾十條郵件提醒。
他看了一眼,發郵件者,一半是他從臨凡挖走的客戶,一半是他在這個城市認識的新合作者。
至於郵件內容,全部是在說他新創的公司出現違法業務,要求解約。
「違法業務?這是你的傑作。」沈西霖將目光從手機上面挪開,轉頭看向傅斯勻,眼底里已經沒有前面的囂張:「從什麼時候開始反擊的?」
傅斯勻面無表情:「一開始。」
「呵?一開始?」
沈西霖氣極反笑,在腦海裡面復盤整個事件,到後面直搖頭:「想不到,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卑鄙狡詐。」
花心思新創一家公司,和臨凡搶生意,並將業務開展到規模不下臨凡,再花了無數金錢去收買合作者,挖掘合作者,本是蒸蒸日上。
結果冒出一個違法業務,想都不用想,是傅斯勻在他初創公司之際就安插了眼線到他底下,毫無痕跡的給他的公司埋下雷。
甚至為了讓他放下戒心,故意順著假死,任他『收買』臨凡企業的股東,再讓他親自把自己新創的公司股份送出去。
現下他新創的公司在法律程度上,已經不歸他所有,而那些因為『違法業務』而要求解約的,還需要他賠償巨額解約金。
一瞬間的事情,將他從最高點拉到低谷。
他,沒斗過傅斯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