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清醒墮落

  徐九硯建議她去。

  婁璃結束通話給了容熙會參加會餐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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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飯當天，婁璃在醫院安排好父親一切，才去了容家。

  「婁小姐，你這麼快來啦，我還想讓司南去接你呢！」容熙很驚喜她的早到。

  她天真笑容讓婁璃心情複雜：「嗯，沒事了就早點過來。」

  容熙似乎很放心傅司南對她的感情。

  自己很想告訴容熙傅司南是什麼人，但怕刺激到她。

  餐桌上。

  在有意撮合婁璃跟徐九硯的容母安排下，　他們座位挨在一起。

  但徐九硯沒來。

  容母有些失落，問起其他：「婁小姐，你的理想型是什麼？」

  「正常人就行。」

  她這話讓容母有些摸不著頭腦：「大家不都是正常人嗎？」

  婁璃眼尾餘光無意掃過傅司南：「不，有些人只是表面一副正人君子模樣，背地裡卻壞透了。」

  傅司南能清楚感覺到她的惡意，眼中閃過深意冷笑。

  婁璃，來到這裡，是你錯誤的決定。

  容熙又拉著婁璃聊了許多她的個人愛好後，飯局結束。

  「那我先回去了，感謝款待。」她禮貌道別。

  路過客廳時，她意外看到一張照片。

  是徐九硯和容熙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照片。

  那人的樣貌被光影折射看不真切，但她手上的那枚戒指……

  是徐九硯現在的微信頭像。

  婁璃心口卻一陣發堵，涼意散遍全身。

  那個陌生女人，是誰？

  是傳聞中他的白月光未婚妻嗎……

  「嘖，看到照片傷心了？你親愛的徐教授怎麼連這種聚餐都不陪你來啊，是不是已經拋棄你了？」身後傳來嘲諷。

  傅司南不知找了什麼藉口，一個人單獨出來。

  婁璃心臟被觸痛：「跟你有關係？」

  「跟我沒關係，我只是看不慣你像個白痴一樣被人玩弄感情和身體。」傅司南眸色陰鬱走近：「上次我就說過，徐九硯心中有真愛著的女人，你以為我騙你？」

  「而且這個女人，曾經跟容熙的關係也很要好，現在依舊是朋友！」

  傅司南的話一直在婁璃腦海中迴響。

  讓她又一個夜晚無眠。

  她突然想明白了自己跟徐九硯的關係。

  她是他寂寞時的床伴，僅此而已，各取所需。

  等他重新跟她複合的那一天，是自己被拋棄之時。

  婁璃沒給徐九硯發已經回家的消息。

  他也沒問。

  隔日一早。

  剛睡不久的婁璃被電話吵醒。

  「婁小姐，我父親今天已經回國，你的事我又跟他提了一遍，他說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風險太大不願意接，真的抱歉。」

  婁璃心口揪痛，瞌睡全無：「顧先生，能讓我跟您父親詳談一下嗎，不論結果如何，我都……甘願。」

  她清澈美眸一片茫然無助。

  好不容易搭上徐九硯等來的機會，怎麼能這樣結束。

  顧言也不忍心，答應會繼續勸說父親後，就去忙了。

  電話掛斷，婁璃突然迷茫。

  如果父親沒救。

  自己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打開微信沒看到徐九硯有消息，婁璃放心去舞蹈團練舞。

  兩天沒活動，她感覺身體僵硬不少。

  「婁小姐，　不要太累了　，過來跟大家休息一下吧。」周暮溫柔叮囑。

  等婁璃過來，其餘舞者紛紛找借陰陽怪氣藉口離開。

  「真不明白周公子看上她哪一點，除了人美胸大腰細腿長，就沒什麼優點了！」

  旁邊同伴汗顏：「這些優點已經能迷死那些臭男人了……」

  議論聲遠去，婁璃面無表情喝茶。

  看著對自己格外熱情的周暮，她不難發現他對自己心動。

  她有那麼一瞬間，腦海中有可恥想法閃過。

  如果徐九硯就此玩膩自己，她或許可以找周暮做下家，繼續幫助父親……

  這個念頭一出，她對自己感到厭惡。

  那樣不就真的跟徐九硯所說一樣，為了自己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或許，真是如此。

  婁璃結束一天練習，先給顧言打電話了解情況。

  「對不起，婁小姐，我父親還是不肯接這種風險大的手術……」

  顧言帶來的消息依舊讓人絕望。

  婁璃在掛斷電話後，只能厚著臉皮找到徐九硯。

  她在他車旁等了許久，涼風逐漸捲走她身上溫度。

  夜色濃郁。

  徐九硯才下班。

  看到車旁的婁璃被凍到臉色蒼白，他倏然蹙眉。

  「有事？」

  「徐教授，關於我爸一事，可以請你幫忙……去跟顧醫生說一下嗎？」婁璃態度真誠恭敬。

  上次宴會的事情，讓她認清自己只是他的玩物。

  就像他所說，擺正自己玩物應有的職責和態度。

  徐九硯無端反感她的禮貌，眸色更冷：「有什麼事去酒店說。」

  他依舊開了間總統廂房。

  但沒開燈。

  屋內昏暗的夜燈讓氣氛一點點曖昧。

  婁璃心中焦急父親病情，強忍淚水再次請求：「徐教授，您可以幫幫忙嗎……」

  她終究還是成為他口中那樣的人。

  在一個個夜晚，她清醒看著自己墮落。

  卻毫無辦法。

  「取悅我。」徐九硯深深看著她通紅的眼尾。

  煞是好看勾人。

  三個字讓婁璃看到了希望，也徹底再次將自己踩碎在腳底。

  她主動跨坐，衣衫半退，笨拙又生澀的吻他。

  徐九硯扣住她柔軟腰肢，一手扣住她後腦勺：「都這麼多次了，你還不會接吻？」

  「我……不就是這樣嗎？」婁璃緊張。

  她怕男人一不開心，就讓父親的手術徹底泡湯。

  徐九硯看著她如幼獸可憐茫然，渾身輕輕瑟縮顫抖，心臟兀的被捏緊。

  他眸色一暗，主動覆唇吻上。

  這副楚楚可憐模樣，屢屢讓他心有漣漪。

  她還是更適合那明媚美艷的笑。

  這一次，徐九硯前所未有溫柔。

  但婁璃還是被折騰了一整夜。

  天蒙蒙亮，疲倦勞累的她不敢再睡。

  等徐九硯小睡一會起來，她趕緊開口：「徐教授，顧醫生他回國了，你可以幫我勸勸他嗎……」

  徐九硯掃了眼她眼底的疲態，淡淡起身穿衣：「晚上我帶你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