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分離難免感傷

  忽然出現的老者面容和藹，仿佛就是一普通的小老頭，但他一出現，飛昇州的眾多聖王便變了臉色。很顯然，來人絕非等閒之輩。

  「藥王，你也要插手此事嗎？」那祭出大鼎的聖王沉聲問道，天啟境的大鼎三足兩耳，他一手托起大鼎，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來人竟是葉塵的師尊藥王，他是飛昇州藥門中醫術最高之人，在飛昇州有著極大的聲望。

  「父親，藥王不過是一個煉丹煉藥的武者罷了，何須給他好臉色？」有年輕聖王不太了解藥王，如此說道。

  「住嘴！」他身旁的聖王強者呵斥，「你雖踏足聖王境，但與藥王相比還差得遠！」

  「藥王，雖最擅長煉丹煉藥，但唯有年歲極大的聖王才知道，藥王能有如此地位，靠的可不僅僅是醫術。他的實力，也是極為可怕的，在場能夠和藥王一戰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想當年，一位處於聖王巔峰的強者，仗著自己頗有實力，便欲強迫藥王為其煉丹。結果便是，那人被藥王無情鎮殺！」

  「什麼，藥王不過是一個醫師而已，竟然能鎮殺聖王巔峰強者？」那年輕聖王驚道，天啟強者不出，聖王巔峰，那可就是天界的最強戰力了。然而這樣的強者，卻被藥王鎮殺，可想而知藥王有多強大。

  「可是，即便藥王很強，但我方有三大天啟靈器，何須怕他？」這年輕聖王依舊不解。若是己方沒有天啟靈器，也會忌憚藥王幾分，但眼下三位強大的聖王祭出了天啟境巔峰靈器，區區藥王，又何須懼怕？

  有老輩強者有意提攜後輩，便耐心解釋道：「天啟境靈氣，可不僅僅是各大勢力擁有，藥王，同樣也擁有天啟境巔峰靈器。」

  「什麼，他也有？」那年輕聖王驚呼，隨後便皺起眉頭，己方三大天啟靈器。而藥王也擁有天啟境巔峰靈器，那麼如此一來，就是三對二。雖然己方擁有優勢，可是天啟境巔峰的靈器一旦甦醒，遠不是聖王境的戰鬥可比。一旦開戰，影響極其深遠。所以對方有了兩大天啟境靈器，他們也不得不慎重衡量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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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王擁有一鼎天啟境巔峰丹爐，其不僅可以煉丹，還可用於攻伐，爐火瀰漫時，十分可怕。稍有不慎，我等都可能會被波及。所以，藥王比那白姍聖王還要危險！」

  「還得加一句，藥王可不是孤家寡人！」

  眾多聖王轉頭望去，發現數位聖王聯袂而來，這些都是藥門的醫師。雖他們的戰力不如藥王，但也都各有手段，足以讓局勢發生一些變化。

  「這些醫師不是最可怕的，藥王最大的助力，是他的影子——暗影聖王！」

  嘩啦！

  那人話語剛落，某處的聖王便急速後退，臉上滿是驚色。那裡，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若影子般的身影。在眾人後退的時候，那道身影漸漸消失不見，隨後眾人發覺，他竟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藥王身旁。

  剛才介紹暗影聖王的強者深吸口氣，道：「這便是暗影聖王，極為可怕的一個人。傳聞，他曾經躋身天啟之境，只是後來受了重傷，境界跌落，險些身隕。藥王醫術高絕，治好了他。如今的暗影聖王雖未恢復到巔峰實力，但卻是天啟境之下最強的那一類人。傳聞，他的天啟境靈器並未受損，如今仍舊在天啟之境。強大的實力，詭異的身法，加上疑似天啟境的靈器，讓暗影聖王的危險，絲毫不下於藥王。」

  一些年輕聖王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玩世不恭，他們躋身聖王之境，自以為已經是這個世界最強的那一類人。可今天才發現，他們還差得很遠，這個世界，遠非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他們是天才沒錯，可是那些能夠修煉到聖王境的老輩強者，又有哪一個不是天才？

  「那小藥王經常驅使的影衛，他們的詭異身法，應該便是傳承自暗影聖王吧？」

  「不錯，影衛正是暗影聖王培養出來的。」

  藥王帶領眾多高手的到來，讓得局勢更加微妙起來。之前眾多勢力聯手，擁有數十位聖王強者，聲勢浩蕩，且三大天啟境巔峰靈器一出，更是壓得白姍老祖他們喘不過氣來。然而藥王插手，卻讓得他們不再輕鬆，雖然他們仍舊擁有優勢，但卻不敢再輕言開戰了。若是當真開戰，整個飛昇州恐怕都將處於動盪之中，可以預見，不少大勢力將會受到重創。

  眼下，眾多勢力不得不仔細思考，白小倩，是否具有值得他們放手一戰的價值。

  很多老輩強者都知道，藥王有一鼎天啟境的丹爐，但藥王卻沒有將之祭出來。這，表明了一種態度，他並不想與眾多聖王死戰。

  「藥門說是一州的根基也不為過，不說各派後輩，便是我等，也有不少受過藥門恩惠。藥王醫術高絕，實力過人，我輩很是尊崇。所以，我等無意與藥王為敵，也請藥王不要插手此事！」那祭出羽扇的強者開口說道。藥王確實給了他們極大的壓力，但若是想讓他們就此離去，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藥王對著眾多聖王抱拳，道：「各位都是我飛昇州的人傑，我自然也無意與諸位為敵。不過，就是有些話，相與諸位說上一說。至於之後怎麼做，就看各位自己的意思了。」

  「藥王請說！」那祭出石鏡的強者開口，雖然他們三人可能不是諸多聖王當中最強的三人，但他們拿出了天啟境靈器，那麼他們三人，便是這裡最有話語權的。其他的聖王，自然也默認了這一點。

  「諸位匯聚於此，應該是為這小女娃而來。」藥王揮手，將白小倩帶到了近前。

  「不錯！」眾多聖王點頭，他們興師動眾為白小倩而來，自然無須隱瞞目的。

  「前輩，為何……」

  「你且聽著，不要說話。」藥王和藹地說道。白小倩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眼下，確實不是問這些問題的時候。

  白姍聖王等人對藥王作揖行禮，也來到了近前。

  藥王點頭回應，隨後轉身對眾多聖王說：「既然如此，你們便應該很清楚她的身份。」說著，他揮手一引，將韓飛也帶到了近前。

  韓飛心中微驚，藥王的實力，遠超當初的枯木，恐怕連禹呰聖王他們，都比不得藥王。來到藥王近前，韓飛對其恭敬行禮。他知道，藥王是在幫他和小倩，所以自然不能虧了禮數。

  「想必諸位也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此子，我就不過多介紹了，能夠站在這裡的人，對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應該記憶猶新。」

  藥王也談及二十年前那件事，眾多聖王無不變色，即便是那三個祭出天啟境巔峰靈器的強者，也是神色閃動。眾多聖王中無人開口說話，藥王提及那件事，必定還有話要繼續說下去。

  「你們要動這小女娃，那麼這小傢伙便不會不管。或許你們不會在乎他，但我要提醒諸位，這小傢伙所擁有的手段，可能會讓諸位相當吃驚。」

  韓飛聞言臉色一變，難道藥王知道辰昊的手臂被他蘊養在丹田不成？只慌亂片刻，韓飛便鎮定下來，他知道那不可能，他體質特殊，且神魂強大，與常人不同。即便是藥王這等強者，想要探查他丹田的情況，也不容易，要麼攻破他的神魂，要麼就破開他的丹田。想要憑空探查，根本就不可能。

  「到時候，諸位中的某一個，或是某些人，難免便會做那惡人。」藥王繼續說道，「各位都是聰明人，在動手之前，應該都是探聽到了那位前輩已經離去的消息。太古時代末期，最強者伏黎尊者，為最求大道，獨自一人離去，最終消失不見，獨留伏黎銅鏡於世。大家都猜測，伏黎尊者已然消逝。所以，此時也難免有相同的猜測，那位前輩，許是走上了伏黎尊者的那條路。」

  眾多聖王沒有插嘴，但不少人都點頭，他們卻是是這麼想的。遠古時代那場大戰之後，天地異變，至尊不存，想要突破到至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們斷定，天彧尊者自此多半有去無回。因此，對於韓飛，他們根本就必會在乎。

  「但是，這時候，我可以給大家透露一些隱秘。那位前輩，並非是走上了伏黎尊者的那條路，終有一天，諸位還會見到那位前輩。所以，我希望各位不要犯下難以彌補的錯誤。」

  這時候，所有聖王都驚住了，藥王，竟然知道天彧尊者的下落嗎？

  「藥王，此消息確定可靠？」有人問道，若當真天域尊者會再次現世，他們便不得不慎重考慮某些問題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謊話？」藥王說道，「而且，這小傢伙背後的人，可不僅僅是那位強者。若是你們欺他太狠，當心到時候有狠人上你們家裡找場子。」

  眾多聖王看韓飛的眼神頓時變了，這小子，背後站著的，不止那可怕的強者一人嗎？之前，得聞天域尊者離去，很可能一去不返。他們便根本沒有將韓飛放在眼裡，然而此時，聽到韓飛有著如此深的背景，他們對韓飛的看法，也漸漸發生了改變。

  韓飛沉默不語，藥王如此說，恐怕只是為了讓眾多聖王忌憚而已。他自己的跟腳，自己清楚，老師離去，連他都不知道老師去了何方，又何時會回來。而人間界的諸位前輩，也不可能上到天界來相助於他。

  不對！韓飛忽然眼睛一亮，或許藥王並不是在虛張聲勢。他在天界，的確不是無依無靠！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你們大可在不傷到這小傢伙的前提下，帶走小女娃。但你們以為，帶走小女娃，你們要承受的，僅僅是白姍他們的怒火嗎？」

  「難道，這小丫頭也有什麼古怪不成？」有聖王問道。

  藥王乃是年歲極大的前輩，以他的實力和為人來說，沒有太大的必要撒謊。所以，藥王的話，很多人都是相信的。

  「你們都想要在那裡分一杯羹，殊不知，或許那才是最危險的事情。有些東西，或許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觸碰到遠古時代的辛秘，怎麼可能是你們以為的那麼簡單？或許某一天……」眾人仔細聆聽，藥王卻忽然止聲，不再說話。

  不少老輩聖王心中一動，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有人問道：「藥王，難道你知道什麼不成？」他問的，自然是遠古時代的大秘。

  「不可說，不可說！」藥王連連搖頭，「我知道的事情，其實很有限。不過，涉及到那些事情，即便是一丁點的消息，我也不能隨意透露。至於我沒有證據的猜測，更是不可能說與諸位。今日，我所要說的，就這麼多，至於你們到底決定如何做，那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頓了頓，藥王接著說道：「我可以提醒諸位一句，這件事情，你們或許以為是一件小事。但是，在我看來，卻很有可能涉及到你們所在勢力的興衰。走錯一步，很可能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可怕後果。」

  藥王話說完，很多聖王都陷入了沉思。藥王的話，的確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也讓他們感到頗為疑惑。

  「哼，藥王說了這麼多，好像根本就沒有一句準確的話吧？」有人了冷笑，「我看，藥王不過是在故弄玄虛而已，目的無非是救出這小丫頭。不對，或許藥王，也打著和我們相同的主意呢！」

  「不錯，藥王語焉不詳，極有可能是想要矇騙我等。大家不必理會，拿下這小丫頭再說！」

  藥王搖了搖頭，有些東西，他不可能說得太過清楚。他想說的已經說了，至於這些人要怎麼做，那就不是他在意的了。

  韓飛仔細觀察著眾多聖王的態度，若是這些人還不肯罷手的話，那麼一場大戰便在所難免。他和白小倩的命運，也將難以預測。他最在意的，還是那三個祭出天啟境靈器的強者，只要這三人離去，那麼即便其餘聖王聯手，也不可能敵得過天鳳鍾。

  白小倩伸手牽住韓飛的手，她手心的汗水，顯示著其內心的緊張。韓飛僅僅握住白小倩的玉手，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白小倩被這些人帶走。

  眾多聖王當中，很多人打了退堂鼓，如散修布袋聖王，更是已經不見了蹤影。藥王這等老輩強者，知道的一些辛秘，遠超常人。所以，他的話，眾人不得不慎重考慮。也有人主張立即拿下白小倩，不過，三個持天啟境靈器的強者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妄動。更多的人，內心在掙扎，那幾乎近在眼前的利益，讓他們心動。但藥王的話，卻也讓他們極為忌憚。

  一旦走錯，當真會危及自己所在的勢力嗎？

  在這局勢微妙的時刻，忽然有一道身影自虛空中走出，讓得眾人心中一凜。

  「哈哈，今日飛昇州好生熱鬧，這是聚集了飛昇州所有的聖王嗎？」來人大笑道，「喲，白姍老友也在？這連天鳳鍾都祭出來了，如此陣勢，是做什麼呢？」

  「無距聖王，他怎麼也來了？難道他也對這小丫頭感興趣不成？」一老輩聖王沉聲說道。

  「無距聖王，那是誰？」年輕聖王感覺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了，此人氣息強大，明顯不是普通人。本以為自己來到了巔峰，卻發現，自己也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這無距聖王，顯然異常強大，然而他們卻連聽都未曾聽說過。

  「無距聖王，也是輩分極高的強者，若是不出意外，他是如今世上陣法手段最強之人。無距無距，空間距離對他來說，像是不存在一般。雖然有些誇張，但憑藉他的陣道手段，距離對於他來說，卻真的不是什麼問題。」有人解釋道。

  「老祖！」楊雲空見到無距聖王之後激動不已，帶著尹水清踏虛而上，來到無距聖王身旁。

  「楊家子弟楊雲空，見過老祖！」楊雲空對著無距聖王行大禮，隨即為自家老祖介紹自己的妻子。一旁的尹水清也行禮道：「尹水清見過老祖！」

  無距聖王手撫長須，笑道：「好好好！我楊家後繼有人了！」

  楊雲空神色略顯尷尬，楊家後人可多的是。不過，他明白，無距聖王所謂的後繼有人，是終於有楊家後人敢接受那試煉了。

  見此情景，那些嚷嚷著要拿下白小倩的聖王，這時候都是心中一沉。很明顯，無距聖王來此，必定是站在韓飛他們這邊了。

  楊雲空對無距聖王低聲說了幾句，無距聖王笑著點了點頭。

  韓飛和白小倩上前幾步，對著無距聖王恭敬行禮。無距聖王驚異地望著韓飛和白小倩，隨後點頭笑道：「看來，一個大世真的要到來了，後輩當中，竟然有如此驚艷的後輩。雲空，你可得努力了，否則可就被甩遠了。」

  「是，老祖！」

  無距聖王與藥王等人說了幾句，隨後轉身望向其他強者，「諸位，這是做什麼呢？這麼大動肝火的。所謂冤家宜結不宜解，不如今日賣我個面子，各自離去，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唉！」有聖王嘆氣，「無距聖王，不僅實力可怕，是天界最強者之一，還擁有一座極為可怕的大陣。聽聞是當初楊家的天啟境強者摹刻的遠古大陣，論威勢，恐怕比天啟境巔峰靈器還要恐怖。既然他也插手此事，我等是斷無帶走那丫頭的機會了。」

  「走吧走吧，沒機會了。」

  之前已經決定要走的聖王立即轉身離去，那些還在猶豫的強者，也都做出決定，不再參與此事。至於那些一直想要帶走白小倩的聖王，雖然不甘，卻也明白，己方再沒有機會了。

  三個祭出天啟境靈器的強者收起靈器，對著藥王等人略微抱拳，隨後轉身離去。

  不過十個呼吸，眾多飛昇州的聖王便全部離去。

  「韓飛多謝各位前輩出手相助！各位前輩的大恩，晚輩銘記在心！」韓飛對眾多聖王一揖到底。他心中萬分激動，本以為這次的危機無法度過了，沒想到竟然就這麼化解了。

  韓飛忽然慶幸自己答應了葉塵，若非是葉塵了解一些真相，提早做出了這些布置，他和白小倩絕對度不過這一難。這一刻，韓飛對葉塵的看法改變了很多。的確，他將來可能會帶給葉塵很大的幫助，但葉塵也並不一定只有他一個選擇。像許魄那樣的人，便絕對不可能為他做到這樣的地步。

  白小倩以及白姍聖王，也對藥王等人連連道謝。

  「小事而已，無須道謝。」無距聖王笑道，「好了，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我家小傢伙的事情。沒什麼事的話，我們便先走了。」

  「等等！」白姍老祖叫住了無距聖王，「無距道友，若是方便的話，可否讓我等隨你一同回中州？」

  「哈哈，自然沒有問題。」楊家出現楊雲空這樣有勇氣的後輩，無距聖王似乎相當開心。

  「小倩，走吧！」白姍老祖對白小倩招了招手。

  「啊！」白小倩頓時慌神了，轉頭看了看韓飛，露出一臉的不舍。「白姍老祖，我……」

  韓飛握住白小倩的手緊了緊，白小倩要隨白姍聖王離去，他卻不可能一同前去。這一分別，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若是在他回地球之前不能再見白小倩，很可能，他們就要分別很久很久了。

  然而，即便不舍，韓飛也明白，白小倩不得不走。若是繼續留下，今日諸位前輩的努力，便是白費了。

  「小倩，分別是暫時的，以後你們有實力了，自然能再聚。眼下，你必須隨我離去，那些人雖然暫時離開了，可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有想法。而且，有些事情，也需要天鳳聖地介入，將之解決。若是你繼續留在這裡，會出大問題的。」白姍老祖說道。

  白小倩眼中蘊含霧氣，她也明白這些道理，可是，她真的不想離開韓飛。她知道韓飛要回自己的家鄉，今日一別，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老祖，能不能……」

  「不能！」白姍聖王搖頭，「這件事情，想必很快便會傳到那些傢伙耳中。所以，必須儘早處理才行，耽擱不得。」

  白小倩沉默下來，雙眼望著韓飛，眼淚終是滴落了下來。「韓飛，我……」

  韓飛拉過白小倩，將她抱在了懷中。

  「小倩，我發誓，我一定會回來的！我會努力修煉，將來，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也沒有人可以將我們分開！」

  「嗯，我相信你！」白小倩輕聲呢喃，淚水止不住地落下，打濕了韓飛衣衫。

  白小倩他們走了，韓飛站在原地，久久凝視他們消失的地方。

  葉塵拍了拍韓飛肩膀，道：「會再見的！」

  韓飛回過神來，深吸了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我知道，會再見的。」他回頭一看，發覺影衛已經返回。

  韓飛收回了千旋刃和天青神杖，其他靈器，如約交給了葉塵。

  「魔鬼怎麼走了？」小白虎趴在韓飛肩頭，似在夢囈。語氣當中，也有幾分不舍。

  「走吧，回藥門。」藥王說道，一揮手，帶起眾人向藥門所在的方向飛去。

  望著急速後退的景色，韓飛忽然有些感慨，他想起了當初被枯木裹挾著趕路時的情景。枯木雖然踏入聖王境不久，實力與藥王相差極大，但他擁有半部潛空步法，速度卻比藥王快了很多。

  望著天界的景物，感受這裡的濃郁靈氣與道則，韓飛的境界，竟是有了突破的跡象。在這裡，他自然不可能去突破，他壓制著境界，收回了心神。

  「葉塵，這件事雖然我也猜到了一些真相，卻並不清楚所有。給我講一講吧。」

  葉塵揮手，面前便出現了一幅地圖，正是天界各大洲的分布圖。天界十八州，也是分散於幽海當中。韓飛並不奇怪，天界和人間界本質上是一樣的，不過是被強者以大法力封禁了的大陸而已。

  「天界分十八州，其中最大的便是中州，而中州最大的家族，便是賀家。傳聞，賀家乃是自遠古傳承下來的家族，底蘊極深。即便在強者無數的中州，賀家也是處於頂尖地位的勢力，甚至連天鳳聖地這樣的大勢力，與之相比都稍有不足。」

  葉塵開始解釋今日一切，「遠古時代的那場大戰，導致眾多至尊隕落，而至強者天辰至尊隕落後，被人分葬五處，你應該聽說過吧？」

  「自然。」當初在辰昊右臂的大墳當中，他從天界的武者口中聽說了這件事。提及此事，韓飛心中有些傷感，強橫如辰昊，也被人分屍，分葬五處，實在令人悲痛。

  「當初一處大墳現世，葬有天辰至尊的身軀和頭顱，而天辰至尊的這部分殘軀，便是被賀家所得。」

  「賀家嗎？」韓飛低語，將來他強大了，定要找上這些勢力，將辰昊的軀體一一討要回來。

  「據聞，天辰至尊最強的秘術，就藏在這部分軀體當中。而且，這部分殘軀，也極有可能藏有天辰至尊的傳承。就是不談功法和秘術，這部分軀體，也是天辰至尊最為珍貴的部位。這殘軀之中，很可能蘊有至尊大秘。不過，至尊是何等存在？常人想要研究通透，豈是那麼容易的？根據賀家的表現，很明顯他們沒有參透天辰至尊身上的奧秘。」

  「他們倒也研究出了一些東西，有人發現，若是利用天辰至尊后代的精血，很可能便能夠挖掘出一些秘密。然而，誰也不知道天辰至尊是否還有後代存世。」

  「他們發現了？」韓飛皺眉，之前他以為，只有他知道玄離門白家是辰昊的後代，現在看來，天界的某些人，也查出了一些秘密。

  葉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這還要從太古時代的一些秘史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