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還不清的人情

  母女一心，墨玄夜倒顯得像個壞人，他面色不悅的盯著身前的人，目光帶著些許的煩躁：「柳婉婉，這事兒我不會跟你計較，但你必須要想清楚，柳小小是本王的女兒，這事是不會改變的，更何況，你如今每天都想和離，這樣對她也不好。」

  說著，墨玄夜靠近柳婉婉許多，一雙眼睛帶著玩味的笑意：「本王如今對你的情感，想必你也發現了，曾經的事情過去那麼久了，還不足以抵消你心裡的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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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時間，墨玄夜老實安穩了很多，以至於偶爾出現的慾火都沒有強制發泄到柳婉婉的身上。

  他真的有在改變了。

  柳婉婉低下頭去，一雙眼睛滿是糾結，她知道，柳小小需要一個父親，但她真的不希望再留在攝政王府，留在墨玄夜的身邊。

  「王爺贖罪確實贖夠了，但小小很粘我，王爺也看到了。」柳婉婉笑著抬頭：「王爺，哪怕之前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可小小還是個孩子，她根本沒有辦法輕易忘卻恐懼，不是嗎？」

  柳小小趴在柳婉婉懷裡，那雙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甚至不敢正眼去看墨玄夜一眼。

  曾經做的一切情感鋪墊，都似乎付諸東流，墨玄夜心裡刺痛，卻也只能開口道：「如果小小接受了本王，你就再不許提和離之事，如何？」

  聽到這話，柳婉婉有些諷刺的笑笑：「王爺還不打算放手嗎？小小雖然善良，卻不代表她可以毫不在乎一切。」

  看了眼柳婉婉懷裡的女童，墨玄夜唇瓣微動：「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

  柳婉婉不再掙扎，既然柳小小和墨玄夜的關係已經曝光，那柳婉婉倒是很好奇，墨玄夜要怎麼去討柳小小的喜歡。

  一開始，墨玄夜幾乎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跟在柳小小的身後，姜明都看得出來柳小小不喜歡他，有時也會善意的說出來，卻都無濟於事。

  柳婉婉像是事不關己一樣，雙手環胸站在不遠處看著眼前的一幕，好似是戲劇般讓人覺得有趣。

  墨玄夜這傢伙，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得到柳小小的心的。

  次日一早，柳婉婉被柳小小晃醒，她奶聲奶氣的說：「娘親，王爺跟在我身邊，已經有一天的時間了，小小不喜歡他，能不能讓他不要再跟著小小了？」

  這句話，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柳婉婉為她擦去眼淚，一副可憐又無奈的樣子：「小小，你早就知道了他是你的爹爹，如今他想要贖罪，你應該給他一個機會，但願不願意原諒他還取決於你。」

  說著，柳婉婉伸出手摸了摸柳小小的頭髮，柔順的感覺從掌心傳來：「娘親難道喜歡他嗎？不再討厭他了嗎？」

  柳婉婉聽聞一愣：「也說不上喜歡，但娘親確實不再討厭他了，他變的跟以前不一樣了，小小難道不覺得嗎？」

  柳小小低下頭去，癟著嘴道：「覺得，但小小還是不喜歡他，他之前對娘親那樣狠心，那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被原諒的！」

  柳小小攥著拳頭，柳婉婉卻嘆息一聲。

  墨玄夜何止是一句道歉，他做了太多太多，多到讓柳婉婉還不清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