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好壞

  「你先出去吧，我問問上面。」

  顧浩然敬禮應聲後退了出去，沒有走遠，就在門口等著……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裡面傳來喚他的聲音，他敲門走了進去，「領導？」

  「上面回復，可以讓他們隨著，可是，只能在指揮中心，不能到前面去……如果你同意，就這樣辦，不同意……那就還留在導演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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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浩然的目的本也只是為了他們能到指揮中心，並不意外上面的決定，「是！謝謝領導！」他敬禮，一臉剛毅。

  領導搖頭苦澀的嘆息了聲，「你呀，自從回了基地後，你自己說說，這都第幾次受傷了？就這樣，一天到晚還不讓我們幾個老東西省心！」

  顧浩然咧嘴一笑，「領導，這都意外……」

  「這意外能完成今年的任務指標也行啊？！」

  顧浩然繼續裝傻充愣的笑著，應了聲，也不反駁和解釋什麼……有些事情，解釋多了就是掩飾，不是他的風格。等到有一天他們看到結果了，那些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只是，顧浩然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年紀一大把了，最後竟然被逼自己笑了一輪的小丫頭搞定，從此過上了風流快活，卻整日裡擔心受怕的日子。

  第二天，也就凌晨四點的樣子，參加的人按照導演部的規定一個個整裝待發的千萬了自己所需要的地點，就在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導演部一聲「開始」後，紅藍兩對便開始了為期半個月的演習……

  杜曉萌等人興奮的不得了，本來是在導演部聽些無聊的資料和雙方「死亡」數據等枯燥的東西，現在有機會參與藍方的戰鬥，怎麼想都覺得興奮……只是，當顧浩然作為總指揮，在安排了一系列的後，沒有提到他們四人，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什麼情況。

  「你去問問顧少……」張強已經按耐不住的懟了下杜曉萌，傾身過去，小聲的說道。頓時，張雨陌和劉珈辰都看向了杜曉萌，一臉的期待。

  杜曉萌看看正在和幾個級別頗高的領導，悻悻然的收回視線說道：「你們不會自己去說？我才不去……」

  張雨陌翻翻眼睛，然後就指了指自己的紅牌牌學員章，：「我們四個里，就你級別最高……怎麼也是小領導，你不去說，還讓我們去說，越級了。」

  劉珈辰和張強此刻倒是很有默契的同時、同頻率的點了頭。

  杜曉萌也翻了眼睛，「平時沒有見你們幾個將我當領導……有不好的事情了，就想到我了，不去！」其實，她心裡也是痒痒得很，興奮的可以積累經驗，如果下次在遇見和上次工廠的事情，她一定不會像那樣慌張。

  只是可惜，最後的結果一樣，都是里聽一個個數據的傳回！

  劉珈辰看出杜曉萌的糾結，示意了張雨陌和張強一眼，二人心領神會，壓低了聲音的開始遊說起杜曉萌。什麼好話，諂媚的話，保證的話……通通來了一遍，頓時，杜曉萌就招架不住這樣的車輪戰，只能投降。

  杜曉萌一臉苦逼的看看左右的三個損友，最後看了眼顧浩然起身，她動作磨磨唧唧的先是四處晃了晃，看著電腦上到處是藍點的監視器，知道那都是藍對的發射器。這個東西，有時候」敵方」也是能夠探測到的，不過，藍方有向晚的新型術指導，卻到底要強過紅方。

  轉悠溜達了一圈兒，杜曉萌看到顧浩然身邊的領導已經紛紛離開忙活自己的去了，方才緩緩蹭了過去，「這個……就是這次比賽的全部地區啊？」她找了蹩腳的開場白。

  顧浩然偏頭看向她，微微蹙了下劍眉問道：「杜曉萌，怎麼……和領導說話，都不用打報告？」他冷嗤而嚴厲的說道。

  杜曉萌先是一愣，隨即暗暗咧嘴……她這一時緊張，怎麼連最基本的東西都忘記了？

  「報告！」杜曉萌聲音洪亮，「我請求實地！」要麼不驚人，要麼是一鳴驚人……說的絕壁就是她。

  「不准！」顧浩然冷冷兩個字，隨即收回眸光，看著電子沙盤上，某處突然亮起一個藍點，那藍點閃了兩下，他知道，是獵鷹小組已經抵達。

  「報告！」杜曉萌倔強的問道，「為什麼？」

  顧浩然又倪了她一眼，冷冷說道：「杜曉萌……」

  「到！」杜曉萌昂首挺胸。

  顧浩然冷漠的看著她，「你在這兒，是命令！」

  「……」杜曉萌這下子徹底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甚至，她能夠感受到帳篷里的人看著她的奇怪眼神，還有張強他們三人的扼腕的表情。

  「哎呀……萌萌還是不是女人啊？」張強咬牙的嘆息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的說道，「有她這樣去說的嗎？撒撒嬌，聲音嗲一些，不就萬事OK了？」

  劉珈辰看向張強，「你認為顧少會吃這套？」

  「不會！」張強搖頭，回答的乾脆。

  杜曉萌就在大家你一眼我一眼的注視下，不但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最後反而越發的挺直了腰杆，看著顧浩然就說道：「……我要求參與！」微微一頓，她咬牙說道，「增加狙有效射程是新型技術，我雖然保證能夠準確率打到百分之九十七以上，可並不能保證振動力能夠降低……我認為，顧少應該批准我前往，不僅僅能夠從現場得到更加合理和有效的技術揣摩，更加可以完善如今憑空想像的一切。」她鏗鏘有力的說著，一雙眼睛更是噙著堅定不服輸。

  顧浩然深深的凝著杜曉萌，周圍的幾個領導也開始含笑的議論起這個一來就惹了許多人注意的小妹子。

  「報告，報告！」適時，對講機里傳來信號聲，「報告閃電，夜鷹已抵達原定位置，目標人物距離三千米，超出有效程，請求轉移地點。」

  顧浩然收回在杜曉萌身上的眸光，拿了一旁的對講機摁下後說道：「我是閃電，」他眸光復又看向杜曉萌說道，「原地待命。」

  「是！」夏宇幹練的聲音傳來。

  顧浩然放了說話鍵，問杜曉萌：「夜鷹有效程2450……目標人物三千米！」

  「報告！」杜曉萌頓時來了精神，「我有信心，可以在兩個小時內，提高五百米……」

  顧浩然眸光深邃，「知道為什麼我讓你嘗試了很多型號，卻沒有讓你嘗試M110嗎？」

  「不知道！」杜曉萌回答的乾脆，不過，眼睛裡卻是疑惑。

  顧浩然輕勾了嘴角，緩緩說道：「M110最大程，那是在最好的人手裡，不超過2500米……為什麼？因為超過後，他的威力會以每百米減少穿透力……」

  杜曉萌聽著顧浩然的話，眼睛瞪得老大。顧浩然說的這些，為什麼她都沒有學過？

  顧浩然看著杜曉萌一臉茫然的樣子，冷冷說道：「有些東西，那是需要靠經驗累積的，不是書本里能夠學到的……」

  「報告！」杜曉萌不服氣了，「正因為如此，我更加請求參與實地，這不是好玩或者好奇，而是為了將來能夠為為祖國盡心盡力。」

  許多人一邊兒觀察著藍圖，一邊兒不由得總是看杜曉萌幾眼，覺得這丫頭衝勁兒十足，到不愧是不到一年，就在S區散播出名聲的……

  顧浩然笑了，不過，只是很細微的，讓杜曉萌以為是花了眼，待想要看清楚的時候，他的笑容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好。」顧浩然挑眉，「雄鷹的學生……」他眸光一深的同時，劉珈辰等三個人急忙起身走到顧浩然身邊，筆直的站著，眼睛都放光的期待著看著他，就聽他說道，「我就讓你們好好看看……」

  杜曉萌等人喜形於色，一個個歡喜雀躍的

  立正，「謝謝顧少！」

  顧浩然收回視線，拿了對講機叫來了演習臨時常務進來，看著他吩咐了四人說要被安排的小分隊……沒有一個一樣，不過，杜曉萌倒是如願以償的去了獵鷹。

  常務聽了後，一臉為難的看著顧浩然，「顧少，這……」這上面大領導可沒有說讓他們四個學生下陣地啊？就算是演戲，可受傷也不是好玩的啊。

  「一切我負責……」顧浩然只是淡淡吐出幾個字。

  常務一聽，心裡就知道這事兒肯定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但是，要真讓他聽了顧浩然的就帶了幾個學生去，他到底心裡還是猶豫了。

  這是，一個人走了過來，先看了眼杜曉萌，隨即示意顧浩然進一步說話。

  顧浩然隨著走了過去，「怎麼了，老雷？」

  「上面不同意，你讓他們在下實地，不是等著背處分嗎？」看看顧浩然的肩章，他一臉無奈，「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那幾個老東西看你看的緊，等著你犯錯揪尾巴呢。」

  顧浩然沉嘆了聲，說道：「可是，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不僅僅是對他們，同時也是對我們。」

  「這個理兒大家是肯定明白的……但是，壓力大啊。」大笑沉嘆一聲，頗為無奈。

  顧浩然笑了，「那我也只能扛著了……不行，只能退，要不然去法庭走一圈兒也不壞，要不，曾家的旁系不舒服。」話落，他拍拍老雷的肩膀，隨即轉身走了回去，「好了，就這樣辦。」

  「我不同意！」有聲音從外面傳來，帘子被掀開，就見秦嵐走了進來。她先是看了眼杜曉萌等人，隨即說道，「這樣不合乎情理……就算要派人去前線，也是要從待命的人中選取，他們……」她輕倪了眼，尤其是看到杜曉萌的時候，眼中全然是鄙夷。

  杜曉萌那個氣啊，她就不懂了，怎麼什麼時候都有這個女人？顧浩然在醫務所的時候，她幾乎天天去，好了，現在她又陰魂不散的破壞她好事。最主要的是……你憑什麼質疑顧浩然的決定，憑什麼看我一臉不屑的表情？

  「老師」杜曉萌冷嗤的問道，「你這是質疑顧少嗎？還是秦老師決定，自己有能力決定我們顧少的決定？」

  秦嵐心裡氣氛，可臉上卻剛正不阿，一點兒都沒有變化的反問道：「你意思是……顧少選你們……那是因為他是你們的顧少？」她聲音平靜，聽著好像就是反問了句，卻實實在在的噎了杜曉萌。

  比基地里這些彎彎道道，杜曉萌和秦嵐根本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只不過，杜曉萌從小也是個小霸王，去了大學後，更是因為學習好，人又霸氣側漏，引得一票同學的追隨……這個是沒有在學校，如果是，秦嵐怕早就被吐沫星子吐死了。

  杜曉萌剛剛想說什麼，卻被劉珈辰偷偷的扯了下她的衣角……和情敵在喜歡的男人面前撒潑，這是最要不得的。她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蹭蹭的冒上來的火，也就硬生生的給忍了下去。

  「老師，我勸你說話還是注意點兒的好，」杜曉萌扯了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靈動的看著秦嵐，「這飯可以多吃，長了肉……」她故意看了眼秦嵐的胸，「……還好，可是，這樣不長腦子的話，還真是要不得。」她看著秦嵐氣怒的樣子，不予理會，只是朝著顧浩然敬禮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顧浩然點點頭，隨即轉身，只是在轉身的時候她挑釁的看了秦嵐一眼，然後傲嬌的示意了下劉珈辰等人，眾人都敬了禮後，一同隨著常務出了指揮帳篷，身後還傳來秦嵐對顧浩然說著這是不符合規定的勸解言語。

  「萌萌，剛剛……」張強擠眉弄眼的同時豎了大拇指。

  杜曉萌扯扯嘴角，沒有說什麼的回頭看了眼，心中有著不舒服的情緒滑過……

  劉珈辰這人心思縝密，又觀察力極好，他故意放慢了幾步的和杜曉萌平行走著，看了眼前面兩個活寶興奮的問著常務事情，他方才問道：「什麼情況？那個向老師？」

  杜曉萌聳聳肩，「看我不順眼唄……」

  「一個女人看另一個女人不順眼一般只有兩種，」劉珈辰若有深意的說道，「一個是妒忌她比自己長得漂亮……二嘛……」他看著杜曉萌一臉好奇，淺笑的說道，「就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喜歡對方！」

  杜曉萌瞪大了眼睛，停了腳步的看著劉珈辰，「你，你，你……」她連著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臉被憋的通紅。

  劉珈辰一看杜曉萌這樣子，就知道傳聞不是傳聞，果然是空穴不來風，「萌萌，如果你真喜歡顧少，倒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過，顧少那人，成熟穩重，就未必看你過眼了。」

  杜曉萌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哼，也未必看那位兇猛的就過眼！」

  劉珈辰也不介意，只是靠近了杜曉萌一點兒，語重心長的說道：「沒事了讓向老師給你弄點兒木瓜燉奶喝喝……我保證，男人在對你有興趣的下，這個是秘密武器！」說著，他又看了眼正裝下，嘴角噙著壞壞的笑的急忙拋開，正好躲過了杜曉萌氣惱揮出的拳頭……

  前面的張強和張雨陌沒有注意後面發生了什麼，只是一股腦兒的問東問西，都對第一次下戰場十分的興奮……杜曉萌被劉珈辰的話刺激到，以至於人都進入了獵鷹小組的範圍內，還在想著要不要補一補這個事兒。

  只是，她還沒有想通，耳機里就傳來了顧浩然的聲音，「杜曉萌，三分鐘內如果你還沒有抵達地點，就給我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