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模糊的身影

  楚九齡反駁道：「都是他命中注定的人了，怎麼會不愛了？」

  「說不清楚，我就覺得他們沒有感情基礎，說什麼命定。你當初見蕭天昊的時候，也沒有覺得他是你的命中注定啊。」

  辯論這種時候，火鳳的腦子還是十分清晰的，而且，他知道自己說不過楚九齡，所以混淆視聽。

  畢竟，以現在蕭天昊的小氣樣子，一定會腦補聯想很多。

  果然，火鳳就看到蕭天昊直勾勾的盯著楚九齡，那眼神十分疑惑，似乎實在思考什麼問題。

  楚九齡眼神有些飄忽，拍了蕭天昊的手一下，反而先作起來了：「天昊哥哥，你幹嘛……」

  「嗯，好。」蕭天昊眼裡虎視眈眈，手已經抱住了楚九齡的腰：「滿足你的要求。」

  幾萬個我去在楚九齡心裡奔騰，什麼東西你就好？到底是什麼讓你變得這麼不要臉了？以前的矜持都去哪裡？

  

  楚九齡只覺得，自從自己和蕭天昊成親之後，蕭天昊腦子裡只有黃色廢料，什麼他都不想做了。

  「不是，這裡還有未成年，你們就算是要說黃色笑話，關上門隨便說，不要教壞小朋友啊。」

  作為他們兩個人愛情的見證者，火鳳縮了縮脖子，總覺得他們在一起，有自己一大半的功勞。

  但火鳳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楚九齡黑著一張臉，把蕭天昊的手從自己身上拍了下來：「大庭廣眾之下的，你冷靜一下。」

  「哦。」蕭天昊點了點頭，但臉上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

  楚九齡突然有點想念網絡了，她現在就想發個帖，問問蕭天昊現在的情況嚴不嚴重，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樣。

  「九齡，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魚腥味？」

  蕭天昊皺了皺眉，鼻頭總是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魚腥味，雖然不刺鼻，但讓人無法忽視。

  這蕭天昊覺醒妖身之後，嗅覺不只強了一點點。

  楚九齡回頭嫌棄的看著蕭天昊：「在場的妖族，除了你就是段昱欻了，我沒聞到你說的味道。」

  她這是懷疑蕭天昊在故意詆毀段昱欻。

  蕭天昊表情還有點凝重，道：「這裡不能待下去了，這味道越來越濃了，或許是因為我是妖族，所以才能聞到。」

  「等等。」楚九齡瞅了瞅段昱欻，又看了看蕭天昊：「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蕭天昊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沒有受到影響。」

  「那應該不是……等等，就算段昱欻真的是這種情況，你為什麼會聞到？」

  楚九齡有點不高興了，她不懂妖族的事情，但記得那條母龍曾經說過，這是未開化的龍族才有的情況，那是龍族求偶時候散發出來的氣味。

  若是這樣，那段昱欻現在莫非也是未開化的小妖？也在求偶？

  但怎麼求到了蕭天昊面前？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離開吧。」蕭天昊提議道，他雖然因此迷失，但總歸會被撩撥，更何況，他也想和九齡單獨在一起。

  在楚九齡心中，到底還是蕭天昊更加重要，所以得知情況之後，便立刻帶著人離開了。

  於是，這個不怎麼牢固的三角形，瞬間崩塌了，只留下火鳳拄著臉，有點無奈的坐在陣法裡，看著越來越詭異的劍宗會議。

  那段昱欻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亦燃。

  亦燃也任勞任怨的替他列舉證據，證明他的清白。

  「劍靈認主，並不會因為陣法而轉移。」亦燃道：「歸墟劍卻有特殊，但轉換咒術的前提是，你們二人需要結成道侶。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知道那個咒術的，但這個咒術，普天之下應該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才對。」

  趙家昊打算反駁，被劍宗宗主施了一個法術，直接不能說話了。

  「小師弟？」劍宗宗主十分兢懼看著亦燃：「你是說，師父？」

  亦燃點了點頭道：「對，沒錯，當初父親彌留之際將東西給我了，我本就無意于歸墟劍，便將東西銷毀了，初聽之時，我都有些意外。

  不過，他們沒有結成道侶，而段昱欻也並未成年。」

  趙家昊茫然的睜大了眼睛，他什麼都沒明白，就被人壓著去了地牢，聽候審判。

  火鳳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妙，也悄悄地起身離開，在留下去，只怕會遇到什麼辣眼睛的事情。

  火鳳嘟嘟囔囔的離開，一邊搖頭一邊說：「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事情塵埃落定，大廳之中只剩劍宗宗主亦燃和段昱欻三人。

  亦燃：「師兄，今日他成年，要進入了那個階段了，請師兄下令，讓人不要靠近？」

  「什麼？」這下劍宗宗主真的不懂了：「怎麼回事？」

  「師兄，等事後，和您解釋。」

  劍宗宗主只是沉吟一瞬，立刻著手安排去了。

  待楚九齡聽到這劍宗議事廳周圍布置了陣法，並且勒令閒雜人等不能前去，楚九齡臉上便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總覺得莫名的覺得這是個難以言喻的事情。

  事實證明，這只是楚九齡自己想多了。

  議事廳大廳之中，那段昱欻確實出現了狀況，只是，鮫人成年時，會面臨一次性別的選擇。

  原則一開始，他是想成為男性的，想成為趙家昊的左膀右臂。並且，修煉絕世劍法，找到殺死族人的兇手，為族人報仇。

  但自從知道趙家昊是在欺騙自己之後，段昱欻便隱隱都有些牴觸這個念頭。

  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他覺得自己應該成為男性，這樣可以變得十分強大，而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並不喜歡女性。

  突然，楚九齡的形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讓他覺得女性並不一定意味著柔弱和無能。

  更何況，他還有一個任務，他的延續鮫人族後代。

  在這個瞬間天平一下子傾斜，段昱欻做出了選擇。

  淡藍色的水霧將他包裹起來形成了一個圓球。

  水球之中有個十分模糊的身影。

  哪怕是亦燃就站在水球下面，他也看不清楚。

  當然，他也不敢看的太清楚了。

  本來這裡應該只有段昱欻一個鮫人的，就連亦燃也不能就在這裡。

  但不知為何，亦燃就想留下來，他想要親眼見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