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白蓮花(8)
2024-05-23 06:53:38
作者: 吳笑笑
「啊,竟有這樣的事。」
藍筱凌話落,桃紅短襖的嬌俏女子驚訝,眸光落到了不遠處陪著長平郡主的定王楚逸霖,看定王的樣子還真就對長平郡主有意思。
四周不少的議論聲,雲染卻已隨手寫了三首詩,擲筆笑望向一側兩步之遙的蕭老:「蕭老,請看。」
蕭老近前兩步取了案几上雲染寫下的詩詞,不看詩詞,但看這字跡,力透紙背,銀鉤鐵畫,游雲驚龍,剛勁有力,收放有度,當真是自成一體的大家書法,蕭老忍不住喝了一聲彩:「好書法。」
一言落眸光又落到雲染所寫的三首詩詞上,只覺得滿口生香,忍不住再喝了一聲彩:「好詩。」
尤其看到第三首的詩詞上時,蕭老忍不住讀了出來:「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蕭老的詩讀完,四方館裡一片寂靜,很多人在品味這首詩,只到蕭老的聲音響起來:「好書法,好詩句,老夫佩服。」
蕭老一揖到底,對著雲染恭敬的開口:「老夫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郡主,請郡主見諒。」
雲染雲淡風輕的說道:「這樣說來,本郡主可以進四方館了。」
「可以,可以,郡主和王爺請坐。」
蕭老恭敬的請了定王楚逸霖和雲染到好位置坐下來,四方館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唐子騫和秦煜城二人面面相覷,然後率先起身,走到正中的案几上,把雲染所寫下的三首詩取了過來,仔細的品味,從字到詩,最後不得不承認,雲染確實不是浪得虛名,說她是才女也不過份。
唐子騫和秦煜城驚訝莫名,雲染怎麼會如此有才呢?以往沒看出來啊,難道是她隱藏了,這不太可能,從前的她也沒那能力隱藏啊,所以定然是這三年她在鳳台縣學習了詩詞歌賦的,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果然不假啊。
唐子騫和秦煜城二人走到雲染的身邊,抱拳笑著道賀:「恭喜長平郡主成了大宣京都的才女啊。」
「我的本事還多著呢,你們慢慢等著吧,」雲染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唐子騫和秦煜城,兩個人皆覺得心頭一驚,這女人的眸光不太友善啊,唐子騫立刻想到先前自已的落井下石,這女人不會秋後算帳吧。
雲染忽地起身湊近唐子騫:「唐子騫,你的皮在癢了,看來只能我嫁給你,然後好好的管教管教你了,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的紅。」
雲染話一落,唐子騫臉色煞白,指著雲染,可是一個字都不敢說,生怕惹惱了雲染,真的一怒嫁給他,最後僵硬著神情轉身便走,秦煜城一臉古怪的望著唐子騫,不明白這傢伙怎麼嚇得臉色都白了,趕緊的跟上唐子騫,身後的雲染忍不住愉悅的笑起來,望著落荒而逃的傢伙,冷哼,活該。
四方館裡,眾人全都爭搶著去看雲染所做的詩詞,讚美聲不絕於耳,個個都大加稱讚雲染的書法,還有詩詞的精妙。
定王楚逸霖滿臉溫融的笑意,望著雲染,越看越滿意,不遠處的江襲月,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聽著耳邊的讚美聲,還有那一句一句的誇讚,什麼長平郡主堪稱京城第一才女啊,什麼書法自成一體,堪稱大家,說什麼的都有。
江襲月臉色黑沉,暗咬銀牙,望向身側的趙清妍,趙清妍同樣的莫名其妙,她對於這位表姐,還是心知肚明的,她一直是草包啊,什麼時候如此精通書法和詩詞了,難道這三年在外面拜了名師習得的。
四方館裡,江襲月冷傲的聲音響起來:「蕭老,立刻準備我和藍小姐的比試。」
江襲月的唇角古怪的一笑,招手示意梅若晗和趙清妍近前,三個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然後彼此相視而笑。
四方館裡安靜了下來,今兒個的重頭視可是江大小姐和藍小姐的比試啊,先有了長平郡主的一出,眾人現在興致十分的好,聽到江襲月的話,全都安靜下來。
蕭老立刻命人準備琴棋書畫,但是卻被江襲月阻止了。
「藍小姐,今兒個我們來玩一出新鮮的怎麼樣?」
藍筱凌站了起來,俐落灑脫的開口:「說,。你想怎麼比?」
她現在越看江襲月越不爽,以前吧她是自持有才,冷傲孤僻,瞧不起別人,動不動以言語譏諷別人兩句,以顯示自已的與眾不同,才智驚人,可是剛才別人誇讚長平郡主的時候,她分明看到了她嫉恨的嘴臉,難道這就是才女的風範,果然是與眾不同啊。
江襲月幽冷的聲音響起:「我們不要琴棋書畫一一比了,這太浪費時間了,一局定勝負如何?」
「好,」藍筱凌爽快的答應了,雖然她有可能不是江襲月的對手,但是身為藍府的小姐,她沒有退而不戰的道理,至少要讓江襲月一派的人知道,她不是一無是處只懂得武功的無才女子。
江襲月傲然的一笑,清冷的聲音響起來:「爽快,這一局我們兩個人來比畫畫,但是不像以往一對一的畫畫,而是每一邊出三個人來同時作畫,所畫的畫必須畫功技法神韻線條都要一致,方可稱為上乘畫作,若是連線條功法都做不到一致,自然要落一個下乘,此等畫作自然也是不入流的畫作。」
江襲月的話起,四方館裡響起了熱切的議論聲,在場的人都是梁城內有文才的人,聽了江襲月新穎的比法,不由得讚嘆,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啊,果然是聰明,不少的讚嘆聲響起,江襲月先前鬱悶的心情,總算好受了一些,不過當她抬眸望向定王殿下時,發現定王楚逸霖並沒有看她,不由得心中又冷了兩分,冷冷的盯上了雲染,慢慢的眸光移到了藍筱凌的身上。
「藍小姐,敢不敢應戰。」
藍筱凌正想說話,她身側嬌艷穿桃紅短襖的女子忍不住開口出聲:「江襲月,你這是擺明了欺人太甚,誰不知道你和你們那邊的人經常在一起吟詩作畫,彼此之間已經熟悉對方的各種技法和功法,默契度也是十成十的,但是我們這邊彼此間卻是不熟悉的,這樣的比法對於筱凌來說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