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敲詐
2024-05-23 06:52:26
作者: 吳笑笑
他們兩個人都知道眼前的女子不是個尋常人,面對他們,竟然氣定神閒,一點也不驚慌害怕,或者有任何的不安。
容逸辰一揮手,外面進來兩個手下,飛快的在房間裡搜查了一圈,連床下面都搜查了,也沒有看到一個人。
「世子,沒有。」
「沒有,」兩名手下稟報,容逸辰一揮手兩個手下走了出去,雲染不客氣的攆人:「好了,搜也搜了,現在是不是該讓我睡覺了,走吧,不送。」
她一言落當真一拉錦被往床上一躺,直接的睡覺了,門前兩個男人眸色暗了幾分,不過倒是沒有再為難雲染,直接的退了出去,門前的兩個小丫鬟鬆了一口氣,同時滿眼迷惑,她們先前救的那個人呢?
屋外,一眾黑衣人搜查完各處,確定了沒有刺客的身影,總算轉身離去,剛走了兩步,為首的淮南王世子停住了腳步,似乎想起什麼,臉色變了,飛快的掉頭閃進了房間,櫻桃和荔枝的臉變了。
房間裡,雲染自然也聽到了那迅疾雷動的破風之聲,陡的一拉薄被半歪著身子望著從門外闖了進來的淮南王世子容逸辰:「你們倒底有完沒完了?大晚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難道就因為閣下乃是淮南王世子,便可以如此無法無天嗎?一而再再而三的強闖女子閨閣。」
其聲咄咄逼人,容逸辰瞳眸暗沉,望著床上的女子,見她眸光冷寒,卻有些飄移,他的唇角忽地一勾,一抹陰冷冰寒的笑掛在了唇角,眼睛落到了床裡面微微凸起的地方,冷哼一聲,大踏步的走了過去,手臂一伸果斷俐落的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嗖的朝著床上凸起的地方狠刺了過去,不過一劍下去,並沒有如預期所見的聽到任何動靜。
容逸辰的臉色不由得變了,一拔軟劍,伸手揭了上面的薄被,只見床上亂七八遭的堆了不少的東西,不過都是女子的物品,衣服,靠枕,靠墊等等東西,正因為這些東西,外面看起來凸了出來,才會使得容逸辰懷疑床上藏了人,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容逸辰臉色難看,身子陡的後退兩步。
床上的雲染卻好像受了什麼大刺激似的直接的尖叫出來:「啊。」
這尖銳的叫聲嚇了容逸辰和門前的林鳳章一跳,這女人抽什麼風。
只見雲染臉色陰沉而難看,瞳眸憤怒的冒著火,指著容逸辰:「你們欺人太甚了,我只是睡個覺,你們一再而再而三的闖進來,不但砸壞了我的門,還用劍刺壞了我的被子衣服。」
雲染伸手取了床上的衣服,嘩啦一聲抖開,只見好幾件衣服都被長劍給刺出了洞來。
容逸辰的眼神立馬暗了,再次退後,然後一掉首沉聲開口:「走。」
不過他一隻腳剛劃了出去,身後一道銀色光芒閃過,嗖的一聲,一支銀色鳳頭步搖釵插在了門邊的木板上,這步搖堪堪的插過容逸辰的身子,插到了木板上。
容逸辰的一隻腳適時的收了回來,臉色黑沉的回望向床上的女子:「你好大的膽子?」
雲染瞳眸跳躍著怒火,怒指著容逸辰:「你們砸了我的門,毀了我的被子和衣服,不會就這麼走了吧?先前砸我的門,我本打算不計較的,必竟閣下乃是淮南王世子,我們這些小人物得罪不起,可是沒想到你砸掉了我的門不死心,現在竟然連我被子和衣服也毀了,莫不是以為我還能忍氣吞聲?對不起,我不忍了。」
林鳳章一看這僵硬的氣氛,趕緊溫融的陪著笑臉問:「那麼姑娘想如何處理這件事?」
「賠我的門,衣服和被子,否則明日我不介意前往府衙去告一狀,淮南王府的人仗勢欺人,毀人清譽,還拿劍意圖傷人。」
容逸辰的臉立刻布滿了冰霜,惡狠狠的瞪視著雲染。
林鳳章只想息事寧人,而且他看這姑娘有這膽氣,若是他們不依了她,只怕明日真能前去府衙告他們一狀,所以還是不要橫生枝節了。
「姑娘開個價。」
「一千兩銀票,」雲染一點也不含糊的要價,容逸辰眼都綠了,他身為淮南王府的世子,什麼時候竟然容許人這般狂妄了,不由得惱火,正想教訓雲染,身後的林鳳章早取出了一千兩的銀票,走了過來遞到雲染的手上。
「姑娘,這是一千兩的銀票,打擾姑娘了,。」
雲染收了銀票,仔細的看了一下,臉色才略好一些,抬頭打量林鳳章,這男人倒是個不錯的傢伙,不但長相好,而且脾氣也好,算了,她再鬧,這位淮南王世子只怕要翻臉了,雲染揮了揮手:「好了,你們走吧。」
林鳳章點頭,轉身拽了容逸辰離開,容逸辰哪裡肯走,他身為淮南王府的世子,竟然當面被人敲詐了一千兩的銀票,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啊。
林鳳章卻小聲的嘀咕:「你別鬧了,今天晚上那刺客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若是泄露出去?」
接下來他沒有再說話,容逸辰也不再掙扎了,兩個人走了出去,飛快的帶著一眾黑衣手下離開了。
櫻桃和荔枝二人恭送著一眾人離開,等到確認這些人走了,她們才放心的回身,直奔房間。
幽暗的燈光之下,雲染正慢條斯理的穿衣服,整理房間,兩個小丫頭一走進來便心急的追問。
「小姐,那位公子呢?」
櫻桃的話一落,嘩啦一聲,有人破水而出,從窗外竄了進來,櫻桃和荔枝二人飛快的望去,便看到從湖水之中破水而出的人竟是他們先前所救的公子。
此刻這公子周身濕漉漉的,頭髮粘連在肩上,一張雪蓮般完美的面容,泛起了透明的白,一點血色都沒有,身子還不停的輕顫著,這樣的夜晚待在湖水之中,還躲了這麼長的時間,就是好人也受不了,何況是一個受了傷,又失血過多的人,若不是先前雲染用銀針逼出了他體內的能量,只怕他根本支撐不了多少,便現在也是他最後的極限了。
燕祁從來沒想過有一日自已會如此的狼狽,此刻哆嗦著身子,抬手指著對面的女子:「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