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李家子弟的詆毀
2024-05-23 04:11:42
作者: 蕪湖起飛
感受到靈陣傳來強大的壓迫感,周平呼吸一滯,臉上帶著滿意的眩暈感,往遠處退去。
處在陣中,陳斯卻是面無異色,風輕雲淡。
他細細地感受著靈力在陣法間遊蕩,同時察覺到:
有一股不屬於他的靈力在不斷地湧入陣法,彌補著陣法的消耗。
「這是,天地靈力!」
陳斯眸光一閃,異常興奮。
原來這才是陣法的奧妙所在,以人力來撬動天地靈力為己所用,厲害厲害!
陳斯心中讚嘆不已,更加意識到周平的陣法天賦有多麼恐怖。
這下撿到寶了!
「嗡嗡!」
隨著靈力湧入,一塊一塊西瓜大小的飛岩凝聚而成,漂浮在半空。
每一塊飛石都被厚重的土靈力包圍著,閃耀著棕黃色的光芒。
陳斯隨手一砸,飛石瞬間如同隕石般擊出。
砰!砰!砰!
陳斯面前,接連三棵大樹被砸穿而過。
然後飛石又飛了十幾米,重重地陷在土裡。
這威力比起他中品法器的飛劍也絲毫不弱了。
「先生可還滿意?」周平站至陳斯邊上,笑著一拱手。
「不錯!針不戳!」
「嘿嘿!還有呢。」
周平隨手一點,周圍又是幾道藍色四線貫徹,形成了一個比飛岩陣簡陋不少的陣法。
「此陣名為化雨陣,顧名思義,可以喚出靈雨灑落,是我宗靈植園常用的陣法。」
「不知先生還喜歡否?」
周平心中得意,前輩為樹身,本性好水,有了這化雨陣,想必能舒適上不少。
倒是有心了,陳斯心中想到,旋即枝條遞給周平一個儲物袋。
裡面有兩件他從別處得來的法器,還有一些丹藥、符籙,散亂靈石,也算是很豐厚了。
「裡面有一些資源,拿著好生修煉,且不可辜負這一身天賦。」
「這,」周平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儲物袋,臉上卻有些抗拒。
「拿著吧,日後再報答我便是。」
聽聞此言,周平方才收下,還欲說些什麼,突然遠處一陣嚎叫聲傳來。
「走吧走吧,」陳斯擺了擺枝條道:
「一會兒要是來人,你在這也只會憑添麻煩,還會暴露我的位置。」
周平思忖了片刻,發現先生說的一點沒錯,拱手告辭。
望了一眼他離開的背影,陳斯眼神轉向另一個方向。
那裡,獸壕聲,人叫聲,正在逐漸逼近,愈發清晰!
不多時,三個年青的身影映入陳斯眼中。
三人俱是灰頭土臉,最先的那人身材壯碩,身著的黑衫上,正有點點血滴浸落。
一個身穿紅色勁裝的年輕女修正扶著他,還時不時地焦急往後回望。
兩人身旁,一個瘦黑青年粗喘著氣,正雙手掐訣,咬牙往後方打出一道道藤蔓:
「呸!這番怎麼這麼倒霉!那狼獸周邊,竟還有一頭小的!」
被扶著的黑衫青年臉色晦暗,憤憤道:「都怪家族,非要我們來做什麼秋獵!」
「這就是你受傷的理由?純屬放屁!」李大力揮出最後一道藤蔓,怒斥道:
「寶財少爺外出獵了多少次都沒事,怎麼你就有事了?」
「寶財少爺,寶財少爺,他是二少爺,渾身用不完的法器,我是啥?」
寶財少爺,李寶財?
聽到此處,陳斯恍然明白,這就是之前遇到的那群李家子弟。
一直在他面前詆毀李寶財,順便還嘲諷了他,說他是騙人騙財的山中精怪。
「對呀對呀!」女修氣鼓鼓的:「寶財少爺本來就跟我們不一樣。」
「他還隨手給妖獸發出去客卿令牌,那待遇比我們都好上不少。」
「嗤!給了也是白給,」瘦黑男子冷冷道:「追擊我們的可不是妖獸嗎?」
「寶財少爺真是瞎了眼了,也不知道那歹毒的山中精怪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
說著說著,女修就扶著傷員靠在陳斯的樹幹上。
三人開始吞起丹藥,拿住靈石恢復起來。
陳斯聽著幾人的言語,靜靜看著幾人,沒有一點動作。
「這下好了,走不動了,」紅衣女修嘟囔道:「這種時候,也不見那精怪來幫我們。」
「還是我們李家的客卿呢,呵呵!」
「估計就是個弱雞,見到我們也不敢露頭,白吃我們李家的白眼狼!」
「那樣的廢物,興許早就被人打死了!」
哈哈哈哈!
幾人一陣鬨笑,倒是衝散了不少嚴肅的氣氛。
陳斯看著幾人眼神冷厲,你們坐在我的樹下說我,真的好意思嗎?
要不要我給你們變個魔術?
「嗷!嗷!」
隨著一陣興奮的狼叫聲,三人臉色隨即緊張起來。
黑瘦的李大力是練氣四層,看了看傷勢嚴重,走不動路的李莽,他眉頭一皺道:
「沒東西會來幫我們的,在此決一死戰吧。」
說著,他雙手掐訣,一道道黑綠的藤條如同毒蛇游向四野,埋伏起來。
陳斯看見卻是心中嗤笑,那樣的藤條,來一群也不夠他一條樹根打的。
就這還得掐訣施法?
陳斯不能理解,但也不打算現在現身。
這三人這般詆毀他,還是當面詆毀,不讓他們吃一番苦頭怎麼能行。
另外,李家子弟確實得多磨練磨練。
他是李家客卿,跟李寶財關係匪淺。
李家怎麼說也算是友方勢力,興許以後還會為自己做事。
「唰唰!」
隨著兩隻黃狼踏足,林中立馬藤蔓飛動,李大力的布置瞬間將二狼捆綁住。
兩狼嘶吼肆虐。
大的是練氣四層,估計能挨上陳斯三鞭,小的是練氣三層,禁不住一鞭。
李大力伸手一掌,一柄飛刀瞬間擊出,宛如銀光刺向小狼。
「咔!」
大狼妖利齒一口咬住飛刀不鬆口,飛刀在它嘴裡呲呲作響。
任憑李大力如何掐訣,手指摩梭出水泡,也操控不了飛刀。
「砰!」
轉眼間兩隻狼獸撕扯開藤條,向三人襲來。
李大力心中一咯噔,面如死灰。
他奮力甩出一張張符籙打在妖獸身上,卻只能傷其毛皮,打出一點血痕。
女修賣力地閃著法扇,渾身靈力迸發,呼呼風刃向前滾去,卻也只能劃斷妖獸毛髮。
樹下,受傷的黑衫漢子顫顫地拍出最後一張護身靈符,看著奔來的二狼牙齒打顫。
閉上眼睛,不敢去看。
瞅見三人這番絕望,像是得了大病的表情,陳斯才滿意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