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討不到好
2024-05-23 03:49:58
作者: 紫語
初棠當然注意到了。
只能說,傅硯辭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雨還得下一陣子。
初棠上衣角是別進褲子裡的,所以是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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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撕出一塊。
突然的聲音吸引了傅硯辭的注意。
嗯?
她要幹什麼?
雖然不清楚初棠的目的,但傅硯辭知道自己有點兒興奮。
初棠極其不情願的走過去,抽過他的手,幫他把污穢那些清理乾淨,用衣服包好。
做完這一切,她又回到剛剛的位置靠著。
初棠這麼做只為四個字,及時止損。
要是傅硯辭傷口感染,最後折騰的不還是她?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信號都沒有。
她身邊又沒有醫療箱什麼的。
傅硯辭倒了,還不是得她背?
這一切都是站在初棠的角度出發的。
然而,傅硯辭卻認為,初棠還是關心自己的。
他看向手上的布條,能隱約聞到散發出來的淡淡馨香味,是初棠身上獨有的。
這布條很柔軟,軟到他心裡去。
可初棠背對他的背影很冰涼。
向來覺得下雨天麻煩的傅硯辭,此刻盯著雨簾,希望雨天可以再久一點兒。
幾次,他想張口說些什麼,但最終是化成一聲輕嘆。
遲到的解釋,或許會顯得多餘吧。
雨下了很久。
初棠背對著他站了很久。
傅硯辭垂眼,卻摸向傷口的布條。
「你想死可以直接從這裡滾下去,別在這禍害我。」
初棠轉身,臉色很冷。
她的聽覺很敏感,能夠穿過雨聲聽到他的一舉一動。
「我就是看看傷口癒合的情況。」
「然後呢?再讓它感染?」
初棠皺眉,不可思議道:「傅硯辭,基本常識你沒有嗎?」
傅硯辭不說話。
而他不知道,初棠最討厭的就是他這沉默逃避的樣子。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要繼續折騰你的傷口讓它發炎發爛的話,就一個人在山上自生自滅吧。」
初棠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傅硯辭再作死,她不會管他。
雨一直下到晚上。
夜風吹來,有些涼。
初棠穿得比較單薄,下一秒,一件西裝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暖意中參雜著古龍水的香味。
她下意識皺起鼻子,但沒有拒絕。
初棠現在冷,傅硯辭又給了外套,那她穿著正好。
她才不會因為客套委屈自己。
看初棠這麼自然的接受衣服,傅硯辭心裡有種異樣的感受。
站太久,初棠腿麻得不行。
她扭頭看了看濕漉漉的凳子,接著身手摸了摸外套。
長度夠。
於是,初棠毫不猶豫的用衣服墊著,坐在凳子上。
傅硯辭只是看一眼,沒說什麼。
晚餐沒有吃,兩個人肚子都不約而同唱起空城計。
初棠頭微微靠在柱子上閉眼。
迷迷糊糊的,她就睡著了。
好硬……
她睡得不舒服。
初棠本能的想調轉,後來心滿意足靠在柔軟的墊子上睡著。
天微微亮的時候,初棠睜眼醒來。
抬頭,她就跟站在身邊的傅硯辭眼神撞在一起。
空氣僵凝了幾秒鐘。
初棠慢慢收回頭,目光直視前方。
「雨停了,下去吧。」
一夜沒睡的傅硯辭聲音有些沙啞。
剛下過雨,山路滑得很。
好在傅硯辭不再作妖,而是老老實實的走路。
到山下後,初棠的肚子又叫起來。
她當然不會尷尬,拿了車就走。
早上有點兒冷,她披著傅硯辭的衣服習慣了,以至於忘記還給他。
回公寓後,初棠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吃東西的時候蕭可嵐來了。
「初棠,你怎麼回事?昨天晚上一直聯繫不上,你去哪了?」
初棠埋頭吃東西,沒空搭理。
果然,人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
蕭可嵐不介意她不搭理自己,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下。
不一會兒,她的注意力就被一旁的外套吸引了。
「初棠,你這怎麼會有男人的外套?你昨晚背著我幹什麼去了?」
蕭可嵐拿起外套開始研究,「你這是跟哪個男人去野戰了?衣服上怎麼這麼多泥巴?」
「想多了。」
初棠咕嚕咕嚕灌了一大杯牛奶。
「我還覺得我想少了,還以為你經歷過傅硯辭後,會水泥封心,沒想到這麼快就重回戰場啊,可以啊,不愧是我姐妹。」
蕭可嵐把衣服丟在一邊,用老道的口吻開始給初棠科普,「不過下一次你們還是去酒店吧,在好的酒店感覺也不一樣啊,去野外這些地方容易有細菌得病的。」
初棠扶額,「說了不是。」
項目的事情因為初棠的身份,所以沒有告訴蕭可嵐。
所以,昨晚的事情她不好說。
蕭可嵐看她不想說這事,立即打住話茬。
「初棠,我們什麼時候出去玩唄?你先前都在陪傅硯辭,現在回來又一頭栽進公司,都沒有陪過我。」
蕭可嵐最喜歡就是玩了,「我那天上網看了,有個地方很適合旅遊。」
初棠看蕭可嵐這樣,想說的話到嘴邊咽下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沒關係。
就算蕭可嵐沒有賴以生存的技能,以後初棠也可以養她。
蕭可嵐吧啦說了一大堆,最後問初棠,「好不好?我們一起去嘛。」
「等我手頭上的事情都處理好再去吧,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再讀書?」
「讀書?」
聽到這個詞語蕭可嵐都一個頭兩個大,「那你不如殺了我,我最討厭讀書。」
一個話題,成功把蕭可嵐所有的興趣都給澆滅。
初棠無奈。
她讓人把衣服送去乾洗店,優洗後馬上還給傅硯辭。
「衣服給你。」
傅硯辭看著她,卻沒有伸出手要接的意思。
初棠點頭,「我懂,你們這些人都有點兒毛病,什麼別人碰過的東西我就不要了是吧?好,那我扔了。」
說著,初棠就要把衣服扔進垃圾桶。
她猜到了這種可能。
但衣服還是要洗的。
然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傅硯辭伸手把衣服拿了過來。
這女人真能腦補。
她再堅持一會兒怎麼了?
「你洗的?」
「嗯?」
初棠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你說什麼?」
「衣服你洗的?」傅硯辭耐著性子又問一遍。
「我瘋了嗎?」
或者說,傅硯辭配嗎?
就算以前做舔狗,她也不會手洗衣服啊。
洗衣機可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
她為什麼要去浪費別人的智慧成果?
傅硯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知道再下去,自己討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