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6章 鎮壓

2024-05-23 05:30:48 作者: 很是矯情

  該怎麼辦,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以往的生活經驗讓他無法處理這種事情,因為他僅有的生存時間,都在逃亡,逃避著生靈,避免淪為腹中之物。

  那些猙獰的靈魂大有翻身做主子的意思,只反過來指揮他,做任務要所有的靈魂之力,功德太少了,經驗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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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現在,桑良的心中都深深急著他們的嘴臉,猙獰,嘲笑以及把系統玩弄鼓掌之間的得意和暢快。

  他那時也不知道存著什麼心思,即便是到了那個時候,都不去找太叔。

  也許是想讓自己顯得有用一點,能夠處理好這些事情,如果有一點用,就避免淪為腹中之物。

  到最後,事情被他弄得亂七八糟,所有任務者幾乎都要抗議,都在得寸進尺地要求著,甚至停止了進行任務。

  太叔那邊終於有所察覺,他來了,並沒有給他辯解說話的時間,也聽任務者說話,拿出了qiang,射殺了鬧騰得最凶的幾個任務者。

  這幾個任務者是最強的,統領著所有的任務者,那個時候,派系已經初見模式了。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看著冷酷的太叔,被他寵壞的任務者們頓時憤怒了,一個個朝太叔攻擊而去。

  認為太叔像他一般軟弱,逼一逼,鬧一鬧就會妥協。

  而在太叔面前,他們連一張脆弱的紙都比不上,脆弱無比,瞬間灰飛煙滅,甚至連太叔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消失了,永久消失了。

  那些蠢蠢欲動的靈魂終於安靜下來了,他們驚懼地看著太叔,看著太叔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血腥冷酷的鎮壓,讓這些蠢蠢欲動的靈魂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地位和作用。

  開始變得小心了,一條條鐵令下面是斑斑血跡,是一個又一個的靈魂的消亡。

  太叔對他說:「有什麼問題及時反饋。」聲音冷漠無情,沒有殺他。

  正卿笑嘻嘻地啃著果子,嫌棄地看著他,「你怎麼這麼弱,你好歹也是虛空生靈,居然被一口氣就能吹散的靈魂給欺負了,丟臉,真丟臉。」

  他低下了頭,因為他無話可說。

  正卿扔掉果核,拍了拍手,「沒意思,弄這麼一個組織幹什麼,虛空那麼大,我才不會在這個地方一直呆著。」

  可是他願意在這裡呆著,虛空之大,卻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太叔留著他,就算是為了讓他幹活,即便最後可能是要吃掉他。

  正卿走了,那個如風的少年總是肆意的,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困得住自由的風。

  有了太叔的鎮壓,這些靈魂總算是收斂了一些,可是依舊如此,他們的本性就是得寸進尺。

  桑良和軟弱都會成為別人欺壓他的理由。

  他必須寸步不讓,一步都不能讓,不然只會讓他們越發囂張,跟這些靈魂鬥智鬥勇,他飛快得成長,以及了解人性。

  組織越來越龐大,成為一個令人驚嘆的存在,人多聲音多,血腥的鎮壓從來不停息。

  只要太叔屹立於山頂,就沒有人敢造次,一個輝煌的時代。

  從未想過,一個輝煌的時代會有落幕的一天。

  即便是落幕了,太叔依舊是屹立不倒的。

  空氣中早已經沒有了正卿的氣息,那麼驕傲的人,最後死在這麼一個逼仄的地方。

  桑良伸出手,熱氣蒸騰得視線模糊,手都已經扭曲了。

  他呵了一聲,所以,他一直都討厭正卿,那個接受著最強大的力量,卻不付出一點努力和責任。

  反過來嘲笑努力認真的。

  法則海到底為什麼誕生兩個人,如果只是一個,少一個吸收,法則海現在的情況會好上很多。

  那個肆意的少年,使用起力量來,從未節制,從來都是順從自己的心意。

  他的肆意和嬌縱都是建立在別人的身上。

  他有什麼資格怨懟,有什麼資格仇恨,早就該死了。

  一個沒有心,也沒有能力的人,享受著最好的力量,他憑什麼?

  大約這就是作為一個弱者的卑劣之處吧,無法喜歡這樣一個人。

  他的肆意太刺眼,他的肆意傷害著他在乎的人。

  「呵,正卿……」他轉身離開了這個山洞,從此,他死了。

  他很強,很肆意,死在了他的前面。

  死得很狼狽。

  桑良敲響了太叔的門,「我可以進來嗎?」

  「睡了,別進來。」

  桑良:「我拿點東西給你。」

  「我睡了。」

  桑良:「我就進來一會,把東西給你就不打擾你。」

  「進來吧。」

  桑良推開門,太叔坐在石床上,穿著白色的襯衫,風衣放在一邊,一隻手臂搭在彎曲的膝蓋上,看著桑良端進來的東西,擰了擰眉頭。

  桑良把東西放下,「我給你做了一些吃的,吃點東西,心情會好一點。」

  太叔:「你覺得我會因為他死了傷心。」

  桑良不說話,太叔傷不傷心正卿的失望,他根本不在意。

  他所在意的,只有太叔的身體,正卿,呵,管他去死。

  他拿著筷子夾了點心放在小碟子裡,遞給太叔。

  太叔呵了一聲接過,夾起點心往嘴裡送,在入口的時候,舉在鼻尖聞了聞,「你沒加什麼東西吧。」

  桑良給太叔倒了一杯茶,「沒有,我知道你聞得到,所以什麼都不會加。」

  「是嗎?」太叔吃下了糕點,喝了茶,擺擺手讓桑良走,背對著桑良躺在是床上,襯衫勾勒出了細腰,他如此強大,卻也如此羸弱。

  桑良端著茶杯和盤子出了房間,盤子裡的糕點沒有加任何東西,而茶水裡加東西了。

  他希望他活著,活得好,活在頂端,永遠屹立不倒,有悲歡喜樂,即便是要他的命。

  如果太叔選擇陷入沉睡,他要永遠守在他旁邊,看著他沉睡……

  沉睡啊?

  虛空生靈滅亡就是徹底滅亡了,沉睡……

  桑良的銀髮中夾著一根根的白髮,只是在銀髮中,白髮並不顯眼。

  啊,真好,他都吃完了。

  果然還是傷心了吧,過一陣就好了,正卿本該就是早就該死的人了。

  苟活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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