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祭奠

  走出門外的澤法，表情有些猶豫。

  他在思考唐恩的去處，短短時間的了解，讓他心中極為欣賞這個名為唐恩的少尉。但隨著心中的欣賞值提高，那麼，關於對方的安排，自然也會產生變化。

  現在，讓澤法糾結的便是，該如何安排對方去處？

  「唐恩的情況怎麼樣？還好嗎？」

  跟在澤法身旁的海軍輕聲問道。

  經歷同伴死亡，並且只剩下自己一人這種大事變，所要承受的孤獨與陰影，是十分可怕的。許許多多的事例已經證明，這種經歷會讓人瘋掉。

  「放心，他這樣的男人，不會有所迷茫。」

  「哪怕有，也是一時的。」

  澤法肯定道，然後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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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轉眼，距離普洛斯島嶼那一戰，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

  這一日，唐恩終於能夠簡單的活動自己的軀體。

  他用盡全身力氣，從病床上掙紮下來，然後扶著桌椅向門外走去。守候在門外的海軍發現這一幕，立刻大步過來阻攔。

  「唐恩少尉，你的身體還沒有全部恢復，請躺在床上不要亂動！」

  「少尉，你這樣傷口會再次裂開的！」

  焦急的聲音響起，唐恩面色平靜，話語卻是不容置疑。

  「帶我出去。」

  在場的士兵中，都是澤法帶來的精銳，最低軍銜都是准尉，最高的甚至有少校，可這一刻聽到唐恩這四個字，竟然有種下意識服從的壓迫感。他們面色微凜，心中意識到這位經歷過戰場最慘烈一幕的海軍，已經發生了一次蛻變。

  「你要去哪裡？」

  澤法聽到動靜，大步向這邊走來，沉聲問道。

  他並不在意唐恩拖著傷都要出去，堅毅的海軍，不會因為一點點傷痛就屈服，他們更明確自己的意志到底指向哪裡。

  「祭奠！」

  唐恩抬起頭，額頭汗水密布，身軀也在顫抖，聲音卻無比平穩。

  澤法動容，隨後揮手：「帶他去！」

  半刻鐘後，塞特羅海軍基地的後山上，唐恩擺脫了兩位海軍的攙扶，踉踉蹌蹌的向前走動。

  他的面前，是一片新修的小山丘，每一座山丘的前方都有簡單的墓碑，寫上一個名字，在墓碑的跟前，放著一頂白色的海軍帽，海軍帽的旁邊，擺放著紮好的黃菊花。肅穆，沉凝的氣息，這一刻瀰漫在這片墓地中。

  微風輕輕吹拂著，讓唐恩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他深吸一口氣，感覺著胸腔的氣息擠壓，仿佛看到了眼前那一抹搖曳而過的白色。

  正義！

  那兩個字，仿佛印刻在了他的腦海。

  這片墓地中的任何人，都用自己的鮮血譜寫了一曲赤色的樂章，他們用自己的生命告知世人，什麼叫奉獻，什麼叫無畏的正義。

  一步步向前邁動著，曾經那一幅幅熟悉之人的音容笑貌在這一刻又再度出現在唐恩的眼前。

  「嘿，小子，你這么小就開始流浪了啊，不如從今天起跟我當海軍吧！」

  老么帶著笑容，伸出的右手定格。

  「當海軍，就要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唐恩，你雖然進步飛速，也比我聰明，但是沒上過戰場！」

  「這是硬傷，以後如果上了戰場，一定要跟在我身後，我會保護你的！」

  阿興認真說道。

  「唐恩，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當海軍，從氣質來看，你更像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

  「但只要穿上這身衣服，就要對得起它，更要對的起自己！」

  瘦猴表情嚴肅。

  「喂，這小子憑什麼當少尉啊，他明明就是個新兵蛋子，連海賊都沒見過！」

  「因為他足夠聰明，有大局觀！」

  達倫思少校表情嚴肅，力排眾議，宣布他成為海軍少尉，從那一天起，白色的正義披風飄擺在他的背後。

  「新兵蛋子，我冒著風險，讓你成為少尉，你要對的起我，更要對的起這件白色披風！」

  緩緩走到最高處的那座墳墓前，唐恩的雙眼，已是不知不覺被淚水充滿。

  只有經歷過戰爭殘忍的人，才更能明白生命的珍貴。也只有經歷過炮火的海軍，才更能明白他們心中所為的到底是什麼。

  一抹血紅帶著殘破，被風吹皺的披風，出現在唐恩面前。

  彎下腰，唐恩從達倫思墓上拿下那件披風，然後雙手一轉，隨著微風吹拂，血色的披風在獵獵抖動間，披在了他的背上。

  當風吹襲而過，被血點沾染，猶如梅花般美麗的正義二字也清晰出現。

  隨後，唐恩站在達倫思墓前良久，方才顫著身軀轉身離開。

  澤法與其餘海軍，就這樣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唐恩做完這一切。他們很有耐心，也對唐恩的舉動，心靈感到觸動。

  「走吧！」

  「澤法大將！」

  唐恩來到澤法面前，輕聲說道。

  話語剛落，其身軀已是與其面對面擦過。

  澤法一愣，然後笑道：「我還以為你小子沒認出我來呢！」

  唐恩舉高手，五指張開，忽然猛地一握，攥緊成拳。背後的那血色正義披風，隨風飄動，如一朵盛開的花般艷麗。

  拳頭與披風，力量與正義！

  時間晃眼即過，眨眼已是到了半個月後。

  半個月的時間，唐恩的傷勢也恢復了大半。他已經能夠隨意行動，也不再像是之前那般虛弱。

  而這段時間內，他對軍魂系統也有一個大致的了解。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通過海軍行為，就可獲取軍功分，然後使用軍功分便能兌換海賊之中所有人物技能的BUG。在不同的軍銜下，能夠激活不同的技能，比如少尉軍銜下的他，在之前激活的勺子，基礎劍術精通，身體素質增幅五倍。

  往軍銜列表上方看，唐恩還看到了諸如海軍六式，霸氣，惡魔果實能力，中級劍術精通，高級劍術精通，劍豪精通，大劍豪精通以及體術類別的技能。只是這些技能，因為他此刻軍銜的限制，還不能激活，顯示一片灰暗。

  「高等級能力想要激活，至少也要軍銜達到校級！」

  「並且，每一個技能，也都需要海量積分，越到後面，也越是困難！」

  目光閃爍著，唐恩心情平靜。

  「不過，這獲取積分，也顯得有些容易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