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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萬守經(十)

2024-04-29 20:39:19 作者: 烏柳

  寫詩作畫多是借物抒情,從程小姐所寫所畫之中可以看出她確實有一個鍾情之人,只是程小姐並未在書畫中寫明其身份,也沒有翻到他們有何書信來往。

  「真是奇了怪了,他們不用書信來往用什麼?」燕璇不覺得程小姐會把書信都燒了。

  燕璇嘴上輕輕嘟囔了一句,手上繼續翻找著,從書桌翻到了書櫃。

  「璇兒,過來看。」

  宋青陽拿著一幅美人像朝燕璇招手示意,燕璇趕緊放下手中的字畫,快步走了過去。

  

  一幅很簡單的海棠春睡圖,只有兩支花,人也只有寥寥幾筆勾勒,題字卻占了大半,寫著:「吾家有嬌女,皎皎頗白皙。小字為悅笙,口齒自清歷。鬢髮覆廣額,雙耳似連璧。明朝弄梳台,黛眉類掃跡。濃朱衍丹唇,黃吻爛漫赤。嬌語聲聲吟,細腰輕慢蹭。裙內風光好,海棠著花露。寶劍磨礪出,微紅濕餘血。再戰一場春,如飲桃花醉。」

  題字寫的是《嬌女詩》中的內容,是父親寫給女兒的詩,然而後幾句被人歪改了,將一首單純寫父女情的詩,歪改成了有違人倫的父女情,而畫上的落款是程文周程舉人。

  燕璇視線凝了一下,不可置信道:「不會吧。」

  回想了一下剛剛,程舉人一言一行都是個為女兒著想的慈父,就算程夫人走了,他也沒有露出馬腳。

  「禽獸著衣冠,像個人,似個人,獨獨不是個人。」宋青陽伸手摸了摸畫上的海棠,隨即聞了聞,「這竟還是人血海棠。」

  「哦?難怪顏色這麼奇怪。」

  燕璇拿過嬌女圖,然後搖醒了床上的程悅笙,捂住她驚叫的唇,按住她掙扎的手,對著她念了一遍畫上的嬌女詩。

  程悅笙臉紅得似要滴血,整個人都要燒了起來,慢慢停止了掙扎。

  燕璇念完,鬆開了捂住她嘴的手,揶揄道:「程小姐父女倆感情真真好,程舉人這個繼父後爹連程小姐裙內風光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海棠著花露,寶劍磨礪出,嘖嘖……」

  燕璇的陰陽怪氣讓程小姐都顧不得追究他們的身份,慌張解釋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真心相愛?」燕璇不信,卻仍讓她辯解,讓她說說他們父女倆是怎麼開始不倫的。

  「是從我跟著弟弟一塊兒念書開始的……」

  那時候弟弟五歲,她十歲,繼父給弟弟開蒙,母親讓她也跟著弟弟一塊兒學。母親想讓她學會認字後,幫胭脂鋪算帳,以免手底下的人欺負母親不識字,做假帳欺上瞞下。

  為此她學得很認真,一有機會就會纏著繼父學習,每次聽著繼父引經據典,侃侃而談,她都十分欽佩,好似滿天下就沒有繼父不知道的東西。

  十四歲的一天下午,她遇見個不懂的問題,聽聞繼父回來了,趕緊拿著書去了書房找繼父請教,而後在書房裡與繼父一起寫了一會兒字。

  當時是夏天,天氣很熱,沒有一絲風,光是寫寫字都熱得汗流浹背。

  汗水打濕了她的前胸後背,她仍沒有停,專心寫著字,突然地,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飛來了一隻大蚊子,對著她臉頰咬了一口。

  癢意讓她不得不停下來,正要撓的時候,繼父拉住了她的手,她才發現繼父不知何時放下毛筆,走到她身邊來了。

  繼父說:「用指甲撓容易留疤,用口水塗塗就好了。」

  她向來對繼父的話語深信不疑,用手指往嘴裡沾點口水就要往臉上抹,誰知繼父動作更快,先她一步舔上了她的臉。

  她覺得自己應該推開繼父,可又覺得直接推開繼父太不好,繼父不過是在給她治蚊子包罷了。

  一時糾結讓她忘記了推卻,繼父的口水塗上,好像真的沒那麼癢了,她告訴繼父不癢了,可繼父說這還不夠,蚊子包還沒有消下去,還得繼續,不然待會兒還會繼續癢。

  繼父和她解釋:「還記得爹爹以前和你說過的舐犢之情嗎?爹爹舔你不過是老牛舔舐小牛罷了。」

  她一想,也覺得是,心中羞澀的感覺好了一點。

  慢慢地,繼父的唇舌掃過她的嘴角,然後整個嘴唇。

  繼父說:「老牛舐犢,烏鴉反哺。」

  隨後抵進了她的嘴裡,告訴她:「鳥兒們就是這樣嘴對嘴地餵食的。」

  「還想繼續學嗎?」繼父問她。

  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父解開了她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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