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不見了

  白伶伶也不相信蘇家會識人不輕，救下一個罪大惡極之人。

  「我就覺著此事有蹊蹺。還好來問了你，就連我娘親都不相信你們蘇家會是做這種事情的人。」

  她安撫道：「好了，別生氣了，別人也一定不會信他們說的那些，蘇家究竟如何，不是他們說一說就成真的了。」

  慕慕略微平復了心情，微微頷首。

  為了將事情瞞下來，蘇夫人還特意讓林婆子叮囑府里上上下下。「夫人有令，最近關於府外的流言蜚語，一概不得在府里議論，更不能讓沈姑娘聽了去，都聽明白了沒有！」

  眾人低著頭，對於林婆子的話不敢非議，齊齊應聲道：「聽明白了！」

  話雖如此，只是這事鬧得沸沸揚揚。

  趁著深夜，想著這時候沈姑娘應當熟睡著，兩個侍女還是忍不住腦袋湊在一起，小聲議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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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若嵐身上餘毒未全部消除，今夜胸口又突然猛地一痛，她倏然睜開眼睛，捂著胸口喘著粗氣。

  好半晌才覺著胸口鈍痛減輕了些。

  這一醒，倒是沒了睡意，乾脆披著衣裳起身下床，打算在院子裡轉轉。

  兩人聊得正專注，根本沒聽見輕微的腳步聲。

  「好像是因為沈姑娘才冒出這些事情的……」

  沈若嵐聽見自己的名字，腳步一頓，又往前走了一步，想聽聽究竟是什麼事是因她而起的。

  「……沈姑娘也怪可憐的，那些人做了惡事，死了也是活該，卻偏偏怪罪到沈姑娘身上。」

  ……

  沈若嵐呼吸一滯。

  那些人……

  她果真還是連累到了蘇家。

  第二日清晨。

  侍女還是像往常一般，將吃食端進房內。

  「沈姑娘，你醒了嗎？昨日您提到了棗泥糕，今日早上奴婢特意讓廚子給您蒸了一份，快過來吃吧。」

  床榻離桌子還有些距離，帷幕遮擋了部分視線，見那邊久久沒有動靜，侍女也沒多想，只以為她現在身子骨還比較虛弱，這會兒恐怕還沒起。

  她將東西擺放好，便踱步往床榻走去。

  「沈姑娘？您還休息——」侍女看著空無一人的床榻，話全都止在嘴邊。

  床榻上的被褥不知道何時被整理得整整齊齊，仿若沒有人躺過一般，可明明她昨日是看著她躺在床上睡下的……

  另一個侍女聽屋裡頭這般安靜，探頭往裡一瞧，一眼便見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床榻邊。

  意識到不對勁，她立刻走到屋裡。

  「沈姑娘怎麼——」她瞬間噤聲，隨即詢問先一步進屋的侍女，「沈姑娘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一進來就，就沒有看見沈姑娘了……」她一臉懵，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沈姑娘會突然不見了。

  「怎麼辦，怎麼辦啊？」她忍不住側頭抓住另一個侍女的胳膊，「這事若是同夫人說了，夫人會不會怪罪於你我？」

  「怪不怪罪都得將事情告訴夫人。」後進屋的侍女倒是十分清醒。

  她看了看四周，物件似乎被人有意整理過，這便排除是別人將她擄走。

  「沈姑娘應當是自己主動離開的。」

  她將此結論告訴另一人，「現在我們趕緊去將此事稟報夫人，沈姑娘身中毒藥還未完全清除，想來不會離開京師太遠，儘早將此事稟明，說不定還能將沈姑娘追回來，彌補一些過錯。」

  她們兩人守夜，竟然都沒有注意到此事，不論什麼原因，她們都有過錯。

  「好，好，我們趕緊去找夫人，找夫人……」侍女哭喪著臉跟著她一同跑了出去。

  另一邊。

  慕慕給沈若嵐送吃的事情傳到了蘇夫人耳朵里。

  今日蘇夫人特意讓人叫她一同來用早膳。

  見她吃得小嘴鼓作一團，蘇夫人趁機發問：，慕慕，這些吃的比起你昨日給你沈姐姐做的，哪個更好吃些？」

  「噗——咳咳咳！」慕慕被突然嗆了一下。

  她方才莫不是聽錯了？

  「祖母，你在說什麼？好端端的怎麼提起了昨日的事？」

  蘇夫人淡淡一笑，「沒事，祖母就是有些好奇罷了，畢竟你昨日做了什麼，祖母也不知道，更沒有嘗到過，自然也就想問問。」

  一旁的青蓮和林婆子聽出蘇夫人話中的酸味，忍不住垂著頭憋笑。

  慕慕聽見笑聲，再看一眼蘇夫人。

  見她根本就沒有再動筷子的打算，反倒盯著她看，好像誓要得到一個答案般。

  慕慕琢磨不透她的意思。

  這有什麼好比較的？

  「也就一般般吧，畢竟祖母你外孫女我學藝不精，做的吃的勉強能夠入口罷了。」

  她隨意說了兩句。

  她做的吃的，好不好吃可不是她說了算，也得讓吃的人說才行。

  再說祖母之前不是嘗過自己做的吃的嗎？

  「這麼謙虛？」蘇夫人故作驚訝，「這麼久都未吃過了，竟然忘了那味道了——」

  蘇夫人視線不經意掃了她一眼，見她毫無反應，繼續道：「這麼些年過去了，也只有沈姑娘嘗到了慕慕做的菜，我這個祖母，竟然一點都沒看見……」

  慕慕終於聽出了她話裡有話。

  祖母這是因為自己只做給了沈姐姐，不高興了？

  她有些不敢確信，抬頭一看，果真見其眼中一閃而過的哀怨之情。

  「祖……祖母……」慕慕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蘇夫人見她終於明白自己的意思，索性也不隱藏了，賭氣得樣子像個孩子般。

  不！白伶伶生氣不會也是因為這事吧？

  她試探性道：「那我這兩日，每日都給祖母做一道點心吃？」

  聞言，蘇夫人臉色倏地一變，眉開眼笑道：「這每日一道，慕慕你會不會覺得太麻煩了？其實你若是不想做也可以不做的，祖母吃吃其他的也行。」

  對於她的話，慕慕可不敢輕易相信了。

  「祖母高興就行，也費不了多少時候。」她扯起嘴角，盡力想讓自己表現得高興一些。

  「那好吧，還是我外孫女兒孝順！」蘇夫人喜滋滋地答應下來，這會兒倒也不再問桌上吃食味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