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這麼重要的事你咋不早說?
2024-05-23 01:21:47
作者: 瀛酒
彭青陽原本是想回家的,但看著陸鳴又覺得呆這兒有意思,騎著馬到河對岸轉了一圈,回來謊稱他已經托人帶信給家裡了,死皮賴臉的留著。
姜魚沒辦法,總不能硬趕,便只能隨他去了。
別看他是大少爺,但幹起來活兒卻像模像樣的,待了小半天連砌牆的活兒都學會了,沾了滿臉的石灰也不惱。
兩天就跟所有人打成一片,連陸家的事都打聽的七七八八,開始還很震驚,但反應過來後又覺得似乎挺合理。
知道他是彭澤宇的兒子,還敢用匕首指著他、踹他屁股,能有這種膽識的女人肯定不一般。
在這幾天裡他跟陸鳴的關係也漸漸的從開始的水火不容,變的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尤其是看他輕飄飄的從房頂跳下來還毫髮無傷,陸鳴那眼鏡亮的堪比夜空中星星。
「你會武?」
陸鳴激動的跑到彭青陽身邊拽著他的胳膊問。
彭青陽很納悶,「我沒說?」
「你說了個屁!」陸鳴沒忍住狠狠拍了拍他的脊背,「這麼重要的事你咋不早說?」
「咳咳咳……」彭青陽感覺自己被陸鳴捶的肺都要衝破胸膛了。
「重要?」
「這有啥重要的?」
他真的是搞不明白。
「哎呀!」陸鳴朝周圍一看,感覺都是人有些不方便,就順手把彭青陽拉倒了沒人的角落裡,還用賊兮兮的眼神看著他。
彭青陽被看的毛骨悚然,忍不住伸手抱住自己,「你……」
「你想幹嘛……」
「你裝啥裝?你會飛檐走壁我能把你咋滴?還裝的這麼弱,搞的我像是在強搶婦男!」陸鳴忍不住吐槽。
「去你的。」彭青陽用胳膊肘捅了捅陸鳴,「你才是婦男,到底要幹啥你直說唄!」
「你這麼盯著我,我感覺我像是被狼盯住的小羊羔。」
陸鳴翻了個白眼,「就你?還小羊羔?你真會給自己貼金,搖著尾巴的大灰狼還差不多。」
「哎呀!」他說完摟住彭青陽的脖頸接著問:「咱倆好歹也是同床共枕好幾天的交情,我要是張口求你幫忙,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對吧?」
「你說說看。」
「你先說答不答應!」
「你不說我咋答應?」
「你不答應我咋說?」
……
最終還是陸鳴先妥協,「我想讓你教我練武,能像你剛才那樣嗖嗖的就從房頂上飛下來。」
「這個我辦不到!」
陸鳴一聽這話立馬就急了,「咱還是不是兄弟?我的床都分你睡一半了,這個簡單的要求你好意思拒絕我嗎?」
彭青陽無奈,「是兄弟,但這事兒我真的沒辦法,你知道我是幾歲開始學武的嗎?」
他伸出三根手指,「三歲!」
「我三歲就開始學武了,到現在才能這般,你都十四歲了,而且我並不懂咋教徒弟。」
陸鳴聽完特別沮喪,他特別想成為像柳錦城那樣強大的人,有武藝和傍身,能堂堂正正、有能力去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但他還是不死心,「那你……那你每天隨便教我幾招。」
能學幾招算幾招,最近他都沒有時間讀書識字了,能學點兒別的也是好事,技多不壓身。
彭青陽只能硬著頭皮答應,說後面每天抽時間教他。
他好幾天都沒回家,他妹妹彭雪顏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天天都命府里的人打聽,總算是打聽到了他的消息。
便急忙告訴她爹,想讓她爹把彭青陽接回家。
彭澤宇還在慪氣,「接他?接他回來幹啥?他有本事就死在外面永遠別回來。」
彭雪顏氣的跺腳,「爹,您咋這樣啊?你不接那我去接!」
她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就急匆匆的往外面走,邊走邊喊,「劉伯,給我備馬車!」
「我去接!我去接!」彭澤宇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快步走過來把彭雪顏拉住,「小祖宗,你就好好的在家待著吧!爹保證會把你哥帶回來。」
彭雪顏今年十四歲,她四歲她娘就去世了,當時他爹正在外面做生意,她娘躺在床上苦苦的熬了半個月都沒見到丈夫回來,最終帶著遺憾走了。
她以為彭澤宇還在怪她,所以才不肯回來見她。
留下遺言說不進彭家祖墳,讓人把她葬在山頂。
而彭雪顏自小身體不好,是彭青陽和彭澤宇的心尖尖兒,她若是不高興彭家都得抖三抖。
聽見彭澤宇的話,彭雪顏撅嘴,「這還差不多。」
隨後彭澤宇就出了門,坐著馬車往城南去,經過多方打聽才找到位置。
姜魚正在跟木匠談論食堂的桌椅要做什麼樣的,冷不防看見村長著急的跑過來。
「你快去看看吧!來了貴人說是有事要找您,人在橋頭。」
「貴人?」
姜魚皺眉,「我去看看。」
到橋頭一看,她才發現村長口中的貴人是彭澤宇。
「彭老爺,您怎麼來了?」
她有些搞不明白。
彭澤宇聞言嘆了一口氣,「陸夫人,實在抱歉,彭某今日前來是想問問我那逆子的下落,他三日都未曾歸家,也沒消息,你我見面那日,有人看見他跟在你的牛車後面走了,所以彭某就冒昧前來問問。」
聽見這話,姜魚就知道自己是被彭青陽那臭小子騙子了。
「彭老爺,青陽那孩子那天尾隨我到此,後面他說他給您送過口信想暫時待在我這兒玩玩,我信以為真,便再沒有告知您,讓您擔心了。」
「我這兒簡陋,還沒建好,沒有辦法招待您,還請您見諒,我現在就去叫青陽來見您。」
「好的,多謝。」
聽到姜魚的話,彭澤宇心裡那塊兒大石頭算是落地了,對於彭澤陽的安全他是不擔心的,他有武藝傍身,常人很難奈何他,就是沒個消息很惹人煩。
「青陽,你下來。」
彭青陽騎在牆頭砌磚,聽到姜魚叫他把腿一收就跳下來了。
「嬸子,您叫我。」
他說這話手裡還捏著磚頭,但表情還是挺高興的,他跟村民邊砌磚邊聊天還挺嗨。
但姜魚的話一出口,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你爹來了,就在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