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這就是你的辦法？

  白芷心口震顫。

  許久，她才緩慢開口。

  「認識。」

  「但兩人是否有淵源，誰也不清楚。」

  她語氣似乎有些忐忑，許久才咬著牙：「主子，從前屬下就曾經懷疑過，夫人和攝政王是不是互相結仇，才導致了……」

  喬顏歌這次卻罕見的沒有反駁，甚至都沒吭聲。

  一想起雲野吟的反應，還有老鴇參與其中，以及君北淵前些日子忽然提出的懷疑……

  怎麼看都不簡單。

  她長長舒了一口氣，又閉上眼。

  「如果是有深仇大恨，我娘給他下毒，所以他刺殺了我娘，倒是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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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她又哂笑出聲。

  「君北淵一直沒放棄找鳳令，最終卻又讓給我，是因為他想連帶著我一起報復？」

  溫熱的水氤氳出熱氣，將她的視線遮擋。

  喬顏歌目光飄忽，腦子分明清醒極了，可不知為何，說著說著，她鼻子一酸，卻落下淚來。

  她身子緩緩滑進浴桶里，溫熱的水四面八方包圍了她。

  她透不過氣，卻不肯浮出水面。

  白芷拿著乾淨巾帕過來的時候，喬顏歌猛地從水裡出來，隨後雙手捂面，蜷縮在木桶里。

  無聲哭泣。

  白芷心狠狠一沉，就見女人抬起頭。

  雙目紅腫，聲音哽咽。

  「白芷……雲野吟也說，我動情了。」

  「他說我喜歡上君北淵了。」

  白芷手裡巾帕應聲落在地上。

  喜歡……

  她最害怕的結果，出現了。

  喬顏歌嗚咽了兩聲，木桶里的水已經逐漸開始發涼。

  她卻並不想出去。

  她只抿著唇，死死地咬緊牙關。

  不知過了多久，她抹了把眼淚。

  「要死也要當個明白鬼，這件事我們一定要查清，即便沒有雲鳳閣！」

  白芷幫她擦乾身上的水，攙扶著她出來。

  「主子，屬下最近已經摸索到雲鳳閣的內部了。」

  「夫人給您留下的退路很多，並不僅僅只有循序漸進這一條。現在事出有因，屬下只能破例了。」

  喬顏歌愣住，隨後又微微有些感動。

  父母之愛子，則為其計深遠。

  雲鳳薇能在察覺到自己死亡接近的時候，在最倉促的時間，用盡手段辦法保全她，已經足夠偉大。

  她用力點頭。

  「現在疑點有兩個。第一，我娘到底有沒有給君北淵下毒。」

  「第二，給君北淵下毒的人到底是誰。」

  白芷應聲。

  「現在只需要順著君北淵的那條線索往下查，總能查出結果。」

  頓了頓，她終於還是猶豫著問出口。

  「主子您之後打算怎麼辦？」

  喬顏歌恍惚許久，嗓音透出茫然。

  「走一步看一步吧。」

  喬顏歌這一覺睡得並不好。

  她做了很漫長的噩夢，夢見自己親娘和君北淵互相殘殺，夢見兩人誰都有理，夢見君北淵逼著她做選擇。

  她在夢裡不肯選。

  猛地嚇醒，就對上一雙黑眸。

  她剛要出聲，男人率先捂住她的唇，隨後整個人壓上來。

  君北淵語氣沉沉，恨不得要將她吞入肚中。

  「喬顏歌，這就是你的解決辦法？」

  「和離，甚至連半點東西都不肯帶走，之後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