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手臂

  李夢說完之後就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一座雕像。

  這是一座仿出來的石膏像，原作是鼎鼎有名的斷臂女神維納斯。

  雕像在這個地方放著一點也不突兀，好像讓人覺得本來就該在這裡。

  「西方雕塑和咱們東方的雕塑不太一樣，他們講究的是數位化的精確每一個器官，每一個零件都如同真的一般。也就是等比例的放大或者縮小，越真實越好。」

  李夢嘴裡面的詞蹦出來，接連不斷。周憶凡看著這周圍的雕像，毛骨悚然。

  突然間想到了，找到的好像基本上都是軀幹的上半部分或者是下半部分，很少會找到四肢。

  他們當時一直在想這四肢應該怎麼處理，為什麼只是把這些軀幹扔出來？

  如果一個人把手臂給藏在石膏像之中，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被人發現。

  「可是要是那樣的話，為什麼把整個人放在石膏中呢？」

  對啊，為什麼還要往拋屍呢，直接給整個人都弄起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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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一片白色的石膏像中，贏天就感覺自己好像站在白骨森林之中。

  不由得有一陣寒冷。

  他看了看那個老闆，發現身高有些不太對。

  這老闆好像有點太高了，至少得有一米八。

  一個人如果比較矮的話是可以墊一些東西，把自己的身高往上增的。可是一個人要是高了，是沒有辦法消下一截腿往下降的。

  既然人家都已經一米八左右了，周憶凡便不再懷疑這裡的老闆。

  出來之後，周憶凡直接捏起自己的手指。

  「七成。」他說道。

  「什麼七成？」

  「恐怕就是這裡。胡同裡邊說媒，沒有不對門的親家。」

  「回去再說。」肖風說道。

  肖風對李夢的調查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信息出來。

  他只是稍微調查了一下李夢的情況，並且調查了一下錢通的情況。

  錢通這個人也確實不怎麼樣，可以說有了點錢之後就欺男霸女。

  男的，他已經欺負了馬駿，甚至整個茶餐廳底下的人全都知道。反正這兩個人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大家一起快快樂樂的就算了。

  茶餐廳內部的人對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是諱莫如深。

  不過，真正讓李夢感覺到噁心的是，錢通居然想拿錢砸她。

  「用錢砸她什麼意思？」周憶凡問道。

  「所謂用錢砸的意思就是，直接要李夢陪他睡一覺。一萬不行就兩萬，兩萬不行就三萬，總之為了睡著一覺他可以砸出很多錢。之前就已經有很多小姑娘被砸暈了。李夢看到他對，自己也來這一套便直接離職了。」

  離職……怎麼就找到那個地方去了？

  周憶凡心中所想，但是嘴上沒說。

  不過，肖風卻反問他了一句：「你剛剛說的七成是什麼意思？」

  「七成，跟剛剛咱們去過的咖啡廳有關。沒發現嗎那個咖啡廳所有的塑像全都是手臂和腿。你說這假的手臂和腿當中有一個真的手臂和腿，是不是也沒有人知道？」

  一句話，讓肖風和馬凱兩個人徹底笑不出來了。

  對啊，如果將真的給包進假的裡面若是再經過一些防腐處理，不但做出來的栩栩如生，而且誰也不會發現。

  人們還以為是這個地方老闆手藝好呢。

  「是啊，可是為什麼會把軀幹扔出來？」

  「你們看，扔出來的軀幹當中，但凡扔出來上半部分的全是男的，但凡扔出來下半部分全是女的。為什麼？可能是這個人非常奇特的宗教儀式感。」

  肖風的提醒倒是讓人覺得可能。

  看來，他早就已經統計過了。

  現在等於說，基本的案情是沒有任何進展。他們還是不知道那第五具屍體是誰的。

  但是很快，他們這邊就又多了兩具屍體。

  不過，這一次是沒有被人分屍。

  一個是焦老二的，一個就是李夢的！

  周憶凡、馬凱和肖風三個人在隊裡面過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他們三個人本來還想調查，並且約好了出去吃飯。

  可是鍾磊直接攔住他們三個叫到了辦公室里。

  「你們進展不錯呀，看得出來你們算是踩住了耗子尾巴。」

  鍾磊的話讓馬凱樂了。

  可是周憶凡面無表情，肖風則是一臉茫然。

  「頭兒，出什麼事了嗎？」

  「藝術中心的李夢，還有那附近的木匠焦老二，是你們昨天找的人吧？」

  「對。」

  「他們倆死了！」

  死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幾個人居然死的這麼快！

  「怎麼可能？」馬凱脫口而出。

  「李夢所供職的咖啡店老闆還在嗎？」周憶凡直接問道。

  鍾磊一愣。

  他馬上打電話詢問，結果得到的回應就是，沒了。

  「沒了！人呢？」

  「沒有這個人。」

  這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最後弄了個沒有這個人！

  「什麼叫沒有這個人啊，我們昨天看到有一個人在那……」

  「那個人是咖啡廳的服務員。」鍾磊說道。

  「服務員？」

  「對，就是服務員。咖啡廳的老闆張弘，平時很少露面，有什麼事情都是這個服務員負責。張弘這個人是個藝術家，也不自己經營咖啡廳，而是憑藉著服務員在經營。他啊，就是躲在自己家裡面做藝術品，做好了之後便拿到自己的店來賣。因為他是藝術中心之中唯一一個聘用了銷售員的人，他的銷量是最好的。」

  凶多吉少。

  周憶凡貌似已經明白了。

  張弘恐怕凶多吉少。

  正在這個時候，馮隊的電話打到了鍾磊這邊。

  「周憶凡和馬凱嗎？對，他們就在我這裡。哦，現在案子還沒有查完。哦？你們那邊有新進展嗎，好，讓他們兩個跟你說。」

  鍾磊將電話遞給了周憶凡。

  周憶凡就從馮隊這裡知道了一個驚天的消息。

  隱形殺手真的出來了，而且直接挑釁。

  「你說隱形殺手要來殺我？」

  「對，居然是直接明目張胆給咱們警隊寄的信。估計是昨天就寄出來了，今天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他說，只有你能夠將他挖出來，只要殺了你就萬事大吉。現在他跟你訂約三天之內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