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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考上大學的人是我!

2024-05-22 21:56:03 作者: 暖魚

  她們對宋謹言這不通世故的樣子,是又心疼,又恨的牙根痒痒。

  「你啊你啊,就算沒有長輩在身邊教你,你也該多長個心眼。」

  馬春梅怒宋謹言不爭氣,軟弱不堪用。

  「沒有她周翠芳,你爹也不用被人訛上五千塊錢。」

  「哼,什麼病,能用五千塊錢治?」

  「曹坤那小子自己喝醉了從樓梯上滾下去的,摔的鼻青臉腫!」

  「那樓梯,也就半米高,摔得再狠,能摔斷腿嗎?」

  宋謹言再次被震驚,脫口而出:「不是摔的?」

  「那是調戲小姑娘,被小姑娘家裡大人打斷的!」馬春梅咬著後槽牙,將來龍去脈說出來。

  

  「曹坤被人打斷了腿,就在食堂門口被人打的,老多人都看見了。」

  「他拖著腿往家走,還有力氣罵街呢。」

  「他那個混帳樣,大家都離得遠遠的。」

  「就這麼巧,你爸喝的醉醺醺,在曹坤對面走。」

  「曹坤看你爸不順眼,走過去推了他幾下。」

  「你爸喝的栽栽歪歪的,腳下站不穩,伸手一拉,帶著曹坤從台階上滾下去了!」

  馬春梅攤了攤手:「就這樣,曹坤把你爸給訛上了,非說是你爸給他打的腿斷了。」

  宋謹言聽完,咬著嘴唇,幾絲鮮血從嘴唇里滲出,她的雙手攥緊,指甲刺進肉里,狠不得刺出血來!

  她上一世被害的打胎,不能生育,被周翠芳訛了一輩子錢,受了陸家人一輩子的白眼!

  到最後奶奶在她身邊死掉的時候,她都只把一切歸結於自己命苦。

  都是她的命!

  才攤上了宋慶國這個爹,周翠芳這個後媽!

  可現在她才知道,並不是她的命不好,而是周翠芳這個賤人,是她一手接著一手,把自己推進了無底深淵!

  「我爸就沒覺得蹊蹺麼?」宋謹言強忍著心底的怒火,咬著牙問道。

  「你爸?呵呵,他覺得蹊蹺有什麼用?他娶了個好媳婦啊!」

  「周翠芳給他設套,說去找人家談談。」

  「這一談,就談出來五千塊錢賠償金!」

  「誰知道是不是她聯合家裡人,故意給你那個糊塗爹下套!」

  宋謹言眉頭緊皺,怒火,不斷在她眼中升騰!

  通了,一切都說的通了!

  宋慶國剛欠五千塊醫藥費,周翠芳就找到了陸家……

  看著像是一場巧合,實際上,就是她在推波助瀾!

  宋謹言冷著臉,低頭沉思的樣子,落在馬春梅,孫嬸兒眼裡,卻是另外一副模樣。

  失魂落魄,受驚過度!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後悔,剛才嘴快了。

  宋謹言年紀還小,還是個小姑娘,她知道這麼多事情有用嗎?

  她也鬥不過周翠芳這個賤人啊!

  「言言,我們倆說的話,你也別放在心裡,反正錢也賠完了,你現在也嫁出去了,周翠芳這個賤人賴不著你。」

  「你以後離她遠點就行……」馬春梅拉著宋謹言的手勸道。

  孫嬸兒卻是一臉不忿,替宋謹言打抱不平道。

  「你說這周翠芳也是奇怪,她算計一個孩子幹嘛?」

  「宋慶國有錢有勢倒也罷了,為了錢能害人,她倆一沒有孩子,二沒有錢,她做這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到底為了啥!」

  別說馬春梅、孫嬸兒二人想不通,就是宋謹言也琢磨了好幾年,才想明白這個問題。

  「她是為了李小梅……」宋謹言抬起頭看著馬春梅孫嬸兒二人,一雙眼睛紅通通的像個小兔子。

  馬春梅,孫嬸兒二人聽的一頭霧水,異口同聲的說道:「李小梅?」

  「李小梅一個大學生,還用她媽靠害人爭前途?」

  「說句不好聽的,李小梅畢業就能分到一個好工作,你連高中文憑都沒有,比她差遠了。」

  「言言,你不能因為周翠芳心眼壞,就給李小梅潑髒水啊。」

  沒想到李小梅得到了周翠芳的真傳,立的「學霸」人設深入人心。

  只不過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靠搶,靠騙弄來的學歷,總有一天會露餡的。

  想到這裡,宋謹言含著眼淚,看著馬春梅一臉委屈。

  「春梅姨媽,如果我說,考上大學的人是我,你們信不信?」

  馬春梅面露疑惑,有些沒聽明白宋謹言的意思。

  「當年考上大學的人是我!不是李小梅。」宋謹言眼眶紅紅的,咬著牙,話語中有幾分怒氣湧出!

  「只是新生報到那天,我病了,怎麼都爬不起來,是李小梅替我報導的,這個大學也就成她的了。」

  馬冬梅跟孫嬸兒被這個離譜的消息,震驚的合不攏嘴。

  「考上大學的人,真是你?」

  「對!對了!你從小學習就優秀,是咱們街坊鄰里都夸的孩子,你才應該是考上大學的那個人!」

  「周翠芬她自己屁的文化沒有,怎麼可能教出來能考上大學的孩子!」

  「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

  馬春梅短暫的震驚之後,憤怒的錘著大腿,一臉的不甘。

  「我還想著,可能是因為你媽的事,對你傷害太大,影響了你的學習成績。」

  孫嬸此刻也是說出了心裡的疑問。

  提起訥訥當年的死因,房間裡的兩個女人沉默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春梅突然嘆了一口氣。

  「唉,都是命啊……」

  「那天去銀行辦事的人,原本應該是我,可那天我閨女發燒,我就只能請假在家照顧她。」

  「是訥訥替我去的銀行,要不然被搶劫犯捅死的人,那就是我了。」

  馬春梅想起訥訥就心有餘悸,一臉愧疚,不敢看宋謹言的眼睛。

  母親替別人死了,宋謹言還能不恨她?

  孫嬸兒瞪大眼睛,拽著馬春梅的胳膊倒吸一口涼氣。

  「還有這這事兒?」

  馬冬梅點了點頭,既然她已經說出口了,便認命的將後面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一年冬天,作為軸承廠財務科業務骨幹的訥訥,去銀行辦理業務。

  從銀行出來,她趕緊回家給宋謹言做午飯。

  沒想到,打訥訥從銀行出來,就被搶劫犯盯上了!

  那人尾隨訥訥進入家屬樓樓道,搶走了訥訥的背包,訥訥拽著背包高聲呼救,卻被連捅數刀倒在血泊里。

  等聽見呼救聲的鄰居趕過來,搶劫犯早就跑的無影無蹤。

  訥訥在醫院掙扎許久,見了宋謹言最後一面,才不甘心的撒手人寰。

  說起這場不幸,訥訥雖算是工傷,但也給宋謹言留下了一大筆賠償金。

  這筆賠償金,本來可以一次性賠償給宋慶國,但訥訥的娘家人聞訊趕來,吵著他們也有賠償金的繼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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