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你心裡沒有一丁點愧疚?
2024-05-23 09:50:57
作者: 容瑤
「我娘真被南疆人帶走了?」
趙淮之飛快點頭,「都到這個時候了,我也不敢再騙你。」
「南疆人為何要帶走我娘?」
趙淮之沒回話,而是好聲好氣商量道:「阿瑤姑娘,我的傷口實在太疼了,你能不能行行好,先給我一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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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瞥了他一眼,阿瑤還是拿出了一瓶金瘡藥遞給他。
接過金瘡藥,他立即塗抹在傷口上。
等傷口的疼痛略微減輕了,才笑著看向阿瑤。
「多謝姑娘。」
「少廢話!趕緊說南疆人為何要帶走我娘。」
趙淮之摸著後腦勺,「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隨口糊弄我?我娘和南疆人素無往來,南疆人為何要帶走我娘?」
「我沒有騙你。」
趙淮之似是想到了什麼,又接著說:「我想起來了,當時那些南疆人見到你娘後,湊在一起嘀咕了幾句,我悄悄湊近聽了一耳朵。」
「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說起了什麼蘇荷,然後就把你娘帶走了。」
又是蘇荷!
娘是因為蘇荷,才被南疆人帶走的?
娘和蘇荷有淵源?
可她從未聽娘提起過這些,在她的記憶里,娘就是丞相府一個卑微的奴婢。
她再次將視線落在趙淮之身上,「你沒騙我?」
「我發誓,我要是對你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趙淮之還是頭一次,發這麼重的誓。
看來他說的是真的。
「他們把我娘帶去哪裡了?」她問。
趙淮之仔細回憶,「朝南疆去了,應該是回南疆了,那幾個南疆人見到你娘很高興,就好像立了什麼大功一樣。」
這件事越來越古怪了!
不管娘去了哪裡,她都要想辦法把娘救回來。
可她該如何去南疆找娘呢?
這是去南疆國,不是去隨城那麼簡單,她必須謹慎想辦法。
眼下不能馬上去南疆國找娘,她只能先弄清楚,娘和蘇荷究竟有什麼關係?確定娘在南疆會不會有危險。
把疑問都弄清楚,計劃好所有事,打點好一切才能去南疆。
趙淮之小心翼翼問:「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那我現在能走了吧?」
阿瑤攔下他,「這就想走?」
「我都告訴你了,你還不肯讓我走?」
「就這樣讓你走了,那我娘在隨城受的罪,就白受了?」
「你……」
趙淮之頓時變了臉,「你言而無信!說好了我告訴你,你就放我走的。」
「但凡你對我娘好一點,我現在就不會為難你,可惜了……」
「你、你……」
趙淮之心虛後退幾步。
阿瑤衝上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那些欺負過我娘的人都在下面等你,現在也該輪到你了。」
話音落,她狠狠擰斷了趙淮之的脖子。
她將趙淮之的屍體拖回原處,再用白布蓋好,然後離開了後院。
逍遙子的後事是宋逸操辦的,中規中矩的。
出殯那天,是阿瑤替逍遙子捧的靈位。
她給逍遙子選了一塊景色秀麗的墓地,希望逍遙子能放下過去的枷鎖,長眠於此地。
而趙淮之的屍體就沒這麼幸運了。
阿瑤讓人將他的屍體丟去了玄冥山餵狼,這就是他的下場。
自從趙淮之和逍遙子死後,蘇玉顏便抱恙在床,嘴裡整日說著胡話,也再未踏出過房門半步。
容仟寒好幾次去找蘇玉顏,都被她的婢女阿香擋在門外。
這日,容仟寒不顧阿香的阻攔,強行闖入房內,站在蘇玉顏床前。
只見蘇玉顏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裡,身子在被子裡輕顫。
「王爺都看到了吧?主子的確病了,不是奴婢有意要阻攔的。」阿香解釋道。
容仟寒盯著蘇玉顏,皺眉問:「她這樣多久了?」
「自從那日昏迷後醒來,便一直這樣了。」
「請大夫了嗎?」
「請了,大夫都無計可施。」
容仟寒想到了阿瑤,倏然轉身,「本王知道了,你好生照顧她,本王去給她請大夫。」
「是。」
阿瑤正在收拾逍遙子住過的房間,把他生前看過的醫書整齊擺放好。
黯然傷神之際,容仟寒來了。
「就知道你在這裡。」
她聞聲回頭,「王爺怎麼來了?」
「來找你。」
「找我?」
容仟寒走近她,「蘇玉顏病了,你跟本王去看看。」
「我不去。」
她嘟嘴拒絕。
容仟寒捏了捏她嘟起的嘴,笑著說:「本王要問蘇玉顏那日和趙淮之究竟在說什麼,你就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救救她。」
該來的還是來了。
容仟寒都這樣說了,她再拒絕給蘇玉顏瞧病,就是不給容仟寒面子了。
「那我去試試。」
二人來到蘇玉顏的房間,阿瑤大致從阿香口中了解了蘇玉顏的病情。
她轉頭看向容仟寒和阿香,「你們先出去,讓我先給她瞧瞧。」
容仟寒和阿香離開後,她徑直走到蘇玉顏床前,雙手抱胸道。
「別裝了,這裡只有我。」
蘇玉顏慢慢從被子裡鑽出來,掃了只有阿瑤的屋子一眼,鬆了一口氣。
「王爺每日都來追問我,我都快煩死了。」
阿瑤挑眉,「你打算裝病一輩子?」
「能騙多久騙多久,指不定王爺哪日就忘了。」
想了想,阿瑤沉聲道:「我已經替你想到了解決的法子。」
蘇玉顏轉頭,一臉狐疑看著她。
「你有這麼好心幫我?」
「你若是在王爺面前說出我娘的事,對我也沒有任何好處。」
「那倒也是,你打算如何幫我?」蘇玉顏問。
她湊到蘇玉顏耳邊,小聲嘀咕道。
片刻,蘇玉顏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聰明呢,王爺對你這麼好,你還幫我騙王爺,你心裡就沒有一點丁愧疚嗎?」
正是因為愧疚,她才對容仟寒百依百順。
這樣能讓她心裡好受一些。
半晌,蘇玉顏又想到了什麼,問:「趙淮之死了,你娘一時半會兒很難找回來了。」
阿瑤沉了臉。
「你也別太著急了,我會繼續幫你找的,我們畢竟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幫我,我幫你。」
她白了蘇玉顏一眼,冷聲反駁道:「我們從來不是一條船上的人。」
說完,她轉身打開房門。
容仟寒和阿香同時看向她。
「我給她施針了,她沒事了。」
阿香面露欣喜,「真是太好了。」
容仟寒帶她重新返回房間,來到蘇玉顏的床前。
蘇玉顏下床行禮,「妾身見過王爺。」
「那日你和趙淮之到底瞞了本王什麼?」容仟寒沒有關心蘇玉顏的意思,直截了當問。
「我與趙淮之說的是玲兒的事。」
「玲兒?」
他仿佛記得是蘇玉顏身邊的婢女,這幾日沒見到過此人了。
蘇玉顏點頭,「趙淮之喜歡玲兒,向我討要了玲兒的賣身契,誰知我剛將賣身契給他,玲兒就不見了,當日我們就是在為玲兒的事起爭執。」
玲兒雖是她的婢女,但也領攝政王府的俸祿。
她私自將玲兒賣身契交給趙淮之,的確不合規矩。
容仟寒皺眉,「就只是這件事?」
「對,妾身不敢欺瞞王爺。」
趙淮之死了,他死無對證。
蘇玉顏的話又沒什麼破綻,此事只能作罷。
他冷冷拂袖,牽著阿瑤轉身離開。
看著二人走遠,蘇玉顏總算舒了一口氣。
好險!
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阿香上前將她扶起來,小聲嘟囔道:「王爺對主子好冷淡,倒是對阿瑤不錯。」
想到方才容仟寒牽著阿瑤的手離開,她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阿香身上。
「要你多嘴?我沒長眼睛看不見嗎?」
阿香垂下頭,「奴婢該死!」
「滾出去!」
「是。」
……
看出容仟寒心情不好,阿瑤柔聲勸道:「一點小事不值得王爺這般生氣,彆氣壞了身子。」
容仟寒倏然轉身,「本王覺得蘇玉顏撒謊了。」
她心頭一驚。
想要瞞住他,可真是不容易。
她疑惑望向他,「側妃如何撒謊了?」
「本王說不上來,但就覺得她撒謊了。」
她不急著反駁,順著容仟寒的話問:「那可有法子驗證側妃剛才的那些話?」
「玲兒不見了,趙淮之死了,無從查證。」
她暗自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幸好容仟寒沒有證據。
「那我能為王爺做點什麼?」
「你……」
容仟寒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遊走,一把將人圈入懷裡,在她耳邊問。
「葵水結束了?」
她點頭。
「那是不是可以了?」
她剛拿掉了孩子,雖說能下床行走了,但一月內堅決不能同房,否則身子會落下病根的。
她一臉堅定搖頭,「不行!」
「為何不行?」
容仟寒將她轉過來,二人面對面。
「師父說過我的體質特殊,葵水後要好好休養一段時日才行。」
「老前輩未曾對本王提起過此事。」
她面上一紅,小聲道:「這種事,師父自然是告訴我,哪能告訴您。」
容仟寒大掌扣住她的後腰,將她帶入懷裡,低頭看向她。
「那多久才可以?」
阿瑤緊張咽了咽口水,目光閃爍道:「大概半月。」
「半月?」
容仟寒俯身湊近她,呼出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臉上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