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遭人嫉恨造黃謠

  蕭晚不知道關宴這是哪根筋又不對了，掙扎了幾下他都無動於衷。

  眼看要到段許桌前，她焦急地踢腿，才終於被慢慢放下來。

  第一次讓家裡人看到自己被個男人扛抱在懷，蕭晚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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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地對段許說：「大哥，我先撤，你明天不走的話我請你吃飯。」

  可等了許久段許都沒回應，蕭晚抬頭，發現他沒在看自己。

  而是和關宴兩人靜默對視，氣氛一時有些古怪。

  「晚晚，夜宵也行。」

  這不是段許正常的反應，蕭晚抬頭疑惑看去。

  手卻被關宴緊攥著，身邊兩股強大的氣場仿佛在對峙，空氣逐漸變得壓抑。

  「太晚了，改天吧，有機會我和晚晚一起請你。」

  關宴抬手給蕭晚穿好外套，聲線暗沉，幽幽宣示主權。

  看蕭晚任由這個男人動作，段許眼神暗了暗，不再堅持這個話題，向前伸出右手。

  「段許，晚晚大哥。」

  「關宴。」他亦抬手相握。

  可恨他還沒有明確的身份，不能做更多自我介紹。

  段許不由笑了笑，兩人之間雖氣場不分上下，但這一局，算一比一。

  低頭看向無所感知的蕭晚，他略加溫柔：「我稍後就走，還有任務，下次再來看你，你得空，也可以去看我。」

  「知道了大哥，任務小心，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去找你們。」

  蕭晚感覺氣氛回歸正常，轉頭也和莊哲擺手再見。

  臨走又被莊哲叫住：「晚晚，我和你大哥是生死好友，平時遇到緊急任務找不到他的話，你就聯繫我，我年長他幾歲，你叫我……叔叔吧。」

  蕭晚拿過莊哲寫在卡片上的聯繫電話，笑作回應：「好啊，先謝過莊叔。」

  尾音還沒落地，就被關宴強勢圈在懷裡帶了出去。

  夜宴地下停車場，低調奢華的幻影車內，兩人並坐於後排，一時間，誰都沒開口說話。

  「你怎麼來了？」蕭晚覺得關宴情緒不對，率先打破沉默。

  「來看你跳舞。」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跳舞的？」

  「這是重點？」關宴猛然轉過身，離蕭晚更近了一些。

  氣息壓迫著，逼著她正面回應。

  「你不會……是對我……唔唔……」

  關宴知道她要說什麼，可是知道了反而更生氣，這小傢伙是一點良心都沒有的。

  這次關宴用了狠力，唇齒碾磨強勢不容躲避，只想通過這極端的親密，讓眼前人能自覺地明白，自己憋在胸腔難以言齒的醋意。

  許久，蕭晚舌尖都在發麻，終於撐不住，退開半寸，紅唇輕啟雙頰微紅，但仍執拗地，不躲不避地直視關宴。

  「我們之間，契約還在。」不知道是想提醒他，按照契約任意一方可以隨時暫停，還是想表達，兩人之間契約關係原本就複雜不純粹。

  總之，蕭晚覺得，應該停一停了。

  可看到關宴因她的話，眼神慢慢暗了下去，她不知怎的，心裡竟生出些許酸澀，莫名也不好受。

  最終，關宴把蕭晚送回學校。

  車路過暗柱，有什麼異樣的白光，一閃而逝。

  兩人都注意到了，關宴看了眼蕭晚：「我來解決？」

  「不用，夜場裡他就在了，這種事，自己來才過癮。」

  蕭晚心裡一片寒涼，話說出口都仿佛淬了冰。

  一路再無言。

  送她下車後，關宴沒著急開車，打開振動很久的手機，剛一接通，關屹就在聽筒那邊上躥下跳。

  「哥，哥！陸哥發的視頻，就是這個女人是嗎？我小嫂子？」

  「什麼事？」

  「我跟你說啊哥，這妞兒真帶勁，不過就是我看著有點眼熟，我想了半天……」

  「嘴放乾淨點，還有，媽那，別多嘴。」

  早在關屹說話不過大腦時，關宴就已不耐煩。

  說完逕自掛了電話，一腳油門轟然離去。

  聽筒傳來冷漠的「嘟，嘟……」關屹逆來順受不敢發泄，只是想到視頻里舞動的人。

  別人看不見正臉只能看到身材很好舞姿性感，可她單憑這個背影，辨識度已經夠高。

  關屹認出這是那幾年雪場的人。

  不禁小人得志一般的哼哼，切，掛我電話，那我就不告訴你我見過小嫂子，還不止一次，哼！

  過了兩天，臨近中秋。

  希望放假期間店裡仍然有人輪守值班，蕭晚正在店裡給新員工做輪崗培訓。

  舍友蘇沫的電話毫無預兆地打進來，話語焦急語速飛快。

  「晚晚，你快看校網，置頂的第一個帖子，裡面有人拍了你各種照片掛在上面，還說你被好幾個不同的人輪流包養。」

  「說你……哎呀，要不然你還是別看了，說得可難聽了。」

  話音未落，又聽那邊曉彤擠在手機旁氣憤地大嚷。

  「晚姐，你別急哈，我正聯繫計算機系的師兄，下不了置頂刪不了貼的話，不行咱就先黑了網站再說。」

  蕭晚滑動屏幕檢閱照片，譏諷一笑，不慌不忙地說：「拍得還行，沒白瞎我這張臉。」

  「不用擔心，也不要做任何操作，沒事，我自有安排。」

  J大哲學系教師辦公室。

  季知遠也刷到了同樣的帖子，不禁瞳孔微睜，她怎麼會在上面？

  看著這些捕風捉影的照片，並沒有任何實質性內容。

  可一加上惡意的文字解讀，就變成了一傳十十傳百的，校花賣身情色交易。

  鍵盤俠追風惡評直說噁心，還有一些自稱蕭晚同學的，說她經常夜不歸宿。

  沒有人在乎真相和事實，只想憑一己之力讓當事人泥足深陷。

  仿佛別人越髒，就越能凸顯自己多麼高貴。

  季知遠想起，當初秘書拿回來對賭協議，上面蕭晚的簽名，筆走蛇龍，行雲流水。

  常言道字如其人，能寫出那樣一手灑脫大氣的字，那麼她本身也定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又細想了下蕭晚書店經營的手段，以她的能力，不應該毫無還手之力。

  再等等吧，就算自己現在出手幫她，也只會給她帶來更大的誤解。

  不怨再受其擾，季知遠直接卸載了論壇小程序，免生胡亂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