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爆照之後狗咬狗

  「老樣子，苦菊茶？」張佳抬手要招呼服務員。

  「不用，你慌什麼。」

  這麼多年，張佳每次犯錯都裝得若無其事，越是冷靜就越是心虛，現在這樣反客為主，更顯得漏洞百出。

  「我有什麼可慌的！」張佳被戳破，一瞬間亂了方寸。

  手來回穿插著擺弄頭髮，妄圖想遮掩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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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看到蕭晚悠然大氣，媚艷天成的臉，張佳咬牙開口，不惜詆毀攻擊。

  「我看你才是著急了，平時清湯寡水的臉，怎麼今天打扮得跟個妖精似的。」

  「不過不管你再怎麼打扮，呂祈也不會回頭了。」

  「呵，在他心裡，你永遠這麼冷漠無趣，連口味都是一成不變的苦，我這麼溫柔性感知冷知熱，呂祈選擇和我在一起也不奇怪吧。」

  「你難道覺得，這世界上所有人所有事，都得圍著你蕭晚一個人轉才對嗎？」

  張佳邊說邊用手摸過耳垂和脖頸，耳飾和項鍊明顯是一套的，鑽石流光晃過蕭晚的眼。

  原來前幾天在呂祈公寓裡發現他藏起來的首飾，還以為是他為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確實，風格更配張佳。

  現在看來，原來一切早已有跡可循，只怪自己過於天真，狼狽為奸近在眼前，還要等到被上門挑釁了，才後知後覺。

  「這麼說，是你先開始的。」蕭晚掏掏耳朵，有些煩了，單刀直入，步步緊逼。

  「有什麼區別嗎？苦苦追了你好幾年的人，還不是我眨眨眼勾勾手就過來了。」

  張佳不以為恥地繼續：「還是說你接受不了痴情校草拋棄了你，需要我幫你找個體面的理由，比如，酒後亂性怎麼樣？」

  「這麼多年，你有事我擺平，你家裡有事也是我沖在前面，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你，為什麼你選擇這種方式，在你心裡，我們之間5年的友情，抵不過一個男人？」

  「哈，你覺得你對我很好？對，就因為這份好，高中獎學金評優是你的，競賽名額是你的，重點大學推薦名額還是你的。」

  「就連呂祈，也都只圍著你一個人轉，被你拒絕也不放棄，我暗戀他這麼久你裝作不知，每次約會都故意秀恩愛給我看，我為什麼不能和他在一起，憑什麼都要讓給你，公平競爭我未必會輸。」

  「你把這叫公平競爭？」蕭晚聽她歪曲事實的話，感覺頭都疼得不行，不屑再去爭辯過往是非，拿出張佳發給她的赤裸床照扔到她眼前。

  「哼，食色性也嘛，順便告訴你，呂祈在床上跟我說，你像個修女一樣無欲無望的樣子，他可是嫌棄很久了。」

  已經不用再聊下去了，看著張佳搔首弄姿，明明白白毫無悔意，蕭晚為自己過去付出的真心，感到極度的噁心。

  聽到隔壁室友那間傳來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呵，想來也是看不下去了。

  既然不要臉，那就不必手軟了。

  蕭晚拿出手機，給五哥回覆：「不用留了，都發出去。」

  再抬頭，蕭晚靠著椅背，雙手交叉伏臂抱胸，嘴角微勾，下巴抬了抬。

  點向張佳一直顯擺的飾品說：「呂祈送你耳飾和項鍊的時候，沒給你包裝盒吧，呵，上不了台面的仿品，很配你。」

  「不用你來競爭，這種男人，也只能配你。不過偷來的東西，你可得捂緊了看住了，最好別再來噁心我。」

  說完，不等張佳反應，蕭晚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起。

  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呂祈」二字，張佳暗暗咬牙，偏偏蕭晚不急著接。

  轉著手機，一字一句慢慢對張佳說：「喲，怎麼都睡了，還沒守住呢？」

  看著張佳面目逐漸扭曲，蕭晚點擊接通。

  聽筒里傳來呂祈胡亂的嚷嚷：「晚晚，怎麼回事？我今天來公寓拿換洗衣服，怎麼房東把鎖都換了？」

  「我的東西都被扔在門口垃圾箱，給房東打電話他跟見了鬼一樣問我不是死了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知道嗎？」

  蕭晚暗自冷笑，冷漠開口：「雅寧二樓包廂，你先過來再說。」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呂祈疑惑，以往蕭晚都是等著自己先掛，然後像個保姆一樣盡心地把事情處理好，怎麼今天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到了雅寧包廂，呂祈環顧一圈找蕭晚，忽然看到張佳也坐在這裡，一下子眼神躲閃，侷促又心虛。

  忍不住開口：「你來做什麼？」他緊盯著張佳，手緊張地握成拳，明晃晃地暗示她不要自作主張。

  「我叫來的，正好，她說有事找你。」蕭晚繼續看戲。

  「我和她能有什麼事，晚晚你別誤會。」呂祈假裝淡定地解釋。

  張佳本來只想和蕭晚私下對陣，最好她能主動退出，沒想到她竟然把呂祈也叫過來。

  看到呂祈一來，就想要在蕭晚面前和自己撇清界限，張佳臉色越來越難看，指甲抓進了肉里，看蕭晚的眼神滿是嫉恨。

  「呀！」

  隔壁看戲的曉彤，突然誇張地嚎叫了一聲，端著手機竄過來，來回掃描著呂祈張佳二人。

  捂著嘴矯情的演戲：「活久見啊活久見！長針眼啊長針眼！」

  蕭晚知道五哥卡點的時間到了，看都懶得看，直接點開帖子裡的照片，扔到兩人眼前。

  照片裡男人一絲不掛，蕭晚只把張佳的臉打了碼，算是給她最後的臉面。

  可只怨她滿頭紅髮，辨識度過高，不用還原都能看出是誰。

  呂祈噌地一下站起來，力度之大，帶的椅子哐的一聲倒在地上，想要抱著蕭晚解釋，被蕭晚側身躲過。

  這下呂祈更急了，匆忙囫圇的解釋：「晚晚，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這個照片，對，這個照片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想要整我，你別相信啊，我真的心裡只有你……」

  「呂祈！你哄我去酒店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這照片怎麼就是假的了？你自己做的事，現在出事了你想翻臉不認人是吧，你讓我怎麼回學校啊，我……」張佳看到照片掛在校網上，整個人快要崩潰。

  呂祈猛地轉頭，大聲地吼：「你給我閉嘴！你還敢提照片！這照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想問問你呢！」

  「什麼記錄保存，留存美好，說得好聽，誰他媽讓你發出去了！你怎麼這麼心機，怎麼就你一個人有碼，你是想毀了我是嗎？」

  呂祈越說越激動，口不擇言，慌不擇路，看樣子竟還氣得想要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