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要親我嗎?
2024-05-22 17:09:17
作者: 兀子
在看清姜芸面容時,那人面上的淺笑變得呆滯。
她……真是漂亮。
果然和方才那些姑娘不同,身上沒有那些風情。
像極了那山頭間倨傲的小狐狸,對,就是狐狸,明明這樣素淨清麗的一張臉龐,卻是生了一雙如此美麗的丹鳳眼眸。
然後台下裴良知注意到這一幕,突然走了上來。
他撿起地上的斗笠,緩緩將姜芸手牽住,看向她對面的男子,「你們在說什麼?」
姜芸額發有些亂了,被他理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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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注意到兩人親昵的舉動,朝裴良知問道,「你也是她的恩客?」
「這位姑娘的鈴鐺給你了嗎?」
姜芸知道這人沒有冒犯的心思,但是這話在裴良知面前說,確實是有些侮辱人了,只見他直接沉著聲音道:「她是我的妻子。」
「我們是結髮夫妻。」
那男子這下驚訝地張了張嘴,但還是不死心,「哪有夫郎帶著娘子來青樓的?」
「誰說是他帶我來的?」姜芸見這人死纏爛打,問的問題都奇奇怪怪,忍不住皺眉,「我們夫妻伉儷情深我追求刺激,換個地方調情不成嗎?」
裴良知:「……」
他忍不住揚起嘴角。
姜芸在沒禮貌的人面前,自然是想說什麼說什麼。
那人很快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這樣冒犯了別人,竟然是連個道歉都沒有。
外面夜也深了,酒樓裡面的小廝動作麻利了不少,準備忙完歸家了,她看向裴良知,「姓張的把東西給你了嗎?」
「嗯。」裴良知把紙張給她。
姜芸拿過來看了看,是原先的酒樓的地契和轉讓契約,這地方不是像自家的屋子,契約上得多道工序,她看了幾眼。
裴良知倒是主動指了指,「一會兒回去你將名字加上。」
他指的是轉讓人的位置,還只有他的名字。
已經摁了手印。
姜芸沒怎麼猶豫,搖了搖頭「不用了。」
「就寫你的名兒吧,日後把鋪子會搬過來的,一家人都一樣。」
外面的夜市方才都還熙熙攘攘,現在該滅燈的滅燈,該回家睡覺的睡覺。
路上燈光又不太亮,看上去有些嚇人。
不過身邊有裴良知,姜芸沒什麼感覺。
直到身邊一直沒人說話,她不由自主挽上夫郎的胳膊,小幅度晃了晃,「你不問問我,關於酒樓的事兒嗎?」
「不好奇?」
裴良知見她自己忍不住開口,低頭笑,「我習慣了。」
「嗯?」
「芸兒,不管是一開始你想開滷煮鋪子,還是後來把全子叔的豬場買下,現在又是拉著我來酒樓,我就知道你與別的姑娘不同,有自己的點子。」
「可能被你磨鍊了心智,現在……你幹什麼我都不足為奇。」
姜芸聽到這裡,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好像也是哦。」
他們往前走過了一段路。
姜芸輕輕問著:「阿良,若是我與你說今日酒樓的事兒,是我昨兒夜裡做夢的時候,有人指點我去見見宛溪姑娘,你怎麼想?」
裴良知停下腳步。
姜芸一下子屏住呼吸,眼睛望向他。
結果裴良知倒是細細打量了一番,露出一抹笑,「這麼厲害啊?那芸兒下回做個夢,看一看我們鋪子會不會越做越大。」
姜芸恍惚了一下,錘了一拳他的胸口,佯裝生氣道,「不信算了。」
「我沒說不信。」
裴良知覺得剛才一瞬間,姜芸情緒有些失落,便收起笑將她往後一拉。
沒想到姜芸沒站穩,「啊——」
裴良知一下子捧住她的肩膀。
姜芸被這一嚇有些心悸,有些生氣。
她抬頭見他湊近,俊秀的面容視線下移到……她的唇瓣上?
「你要親我嗎?」姜芸認真問道。
沒想到裴良知對上她的視線,「嗯。」
「我不許呢?」
「那我就……冒犯了。」
唇瓣相貼之間,腦後被人小心翼翼地托住。
那漸進漸深的攻勢,將她一點點用柔軟和熱度包裹起來,姜芸被他日益見長的技巧取悅到,心臟又是砰砰跳起來。
她下意識仰起腦袋回應——
「誒喲!這大街上你們這這這——」
姜芸身子一僵,不過很快被身邊男人摟進懷裡,將她臉龐用手掌掩住。
裴良知笑著帶她往家中走。
到了後來見人被親得腿軟,都不動道兒,還是裴良知蹲下身將人背回去的。
兩人做了壞事兒,自然是輕手輕腳地栓好院子的門。
回了屋子,姜芸眼見裴良知還端水進來給她洗腳,便踩了踩他的手心,「明日我想去趟陸府,你和娘忙得過來嗎?」
「去找宛溪?」
「對啊,酒樓的事兒還沒完呢!」姜芸低頭踩了踩水,語氣突然嚴肅起來,「今日宛溪從二樓摔下,陸文塵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在外面的。」
「我得去看看。」
「而且她的賣身契——」
姜芸說完將衣袖裡的東西捏在手裡,「我想得交給她吧。」
「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答應……」
裴良知這才想起來,酒樓就在這麼一晚上,便歸了他們。
但目前還有一個重要的事兒——
姜芸在台上說,五日後,宛溪要為大家跳一支舞。
難怪要走這一趟陸府了。
裴良知見她也拿不準的樣子,倏然淺笑,原來方才在台上侃侃而談的小老闆,自個兒也是拿不準這主意的,倒是敢說話。
但其實這點忙,宛溪不見得會拒絕。
姜芸將她的賣身契拿到了,送還給宛溪,應當會念著點情分的。
裴良知想到此處,捏了捏姜芸的腳心,「明日滷煮和豬場我會看著的,張掌柜說了,這幾日酒樓也不會營業的,你安心去。」
「嗯!」姜芸雙手往後一撐,抬起腳看著夫郎將水端起身。
趁他騰不出手,將洗乾淨的濕腳在他身上踩了踩!
「芸兒。」裴良知無奈笑。
姜芸看到衣衫上的兩隻濕濕的腳印,笑著往床榻上滾了一圈,見人還沒出去回頭想到些什麼,「酒樓還有個事兒。」
「什麼?」姜芸立刻坐起來聽。
「張掌柜說,過幾日酒樓是發工錢的日子,那些小廝他管不了。」
「他估計這幾日就跑了。」
姜芸:「……」
果然漏不是這麼好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