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欣然接受這個事實，肚子裡娃都三個了，孩子爹在這給她名分，這是喜事好事。

  「多謝六弟。」

  「聽聞二弟最近常常在人間停留，原來是為了二弟妹呢。」大殿下凌焯勾唇一笑，「真沒想到十兄弟中，還是二弟先娶了老婆先有了家室。」

  「可見二哥多愛二嫂了，二哥再過不久就要當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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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司夜對一旁的妻子說，「肯定累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我自己回，你陪他們。」

  蘇未晞覺得把這麼多人晾在這不好，就堅持自己回去了。

  躺到他的床上，鼻間全是沉香的氣息，本來凌晨三點就醒了，這會兒又累又困。

  閉上眼，睡意襲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邊正廳里一群人聊天喝茶。

  十殿下眉眼蘊含著笑意，「我們都以為二哥會娶的人是溫氏，沒想到是人間的女子，真真讓人意外至極，可見二哥的保密工作多到位，今天借著大生辰把大禮都給過了。」

  「溫氏不是我房中人，從來都不是。」沈司夜解釋，「以後這種言論不要再亂傳了，雖說她曾經是我化身的妃子，但也沒有碰過她，之所以批准她在陰間繼續活著是別的緣由，今天大家都在，有件事我想藉機說說，就不在朝會上談了。」

  「二哥，何事？」三殿下詢問。

  「是這麼個事兒，七百年前我派化身去了赤神時期，當時是一位王君，娶了一後四妃，這溫氏就是其中一妃，當時赤神的聖女是一名叫沈雪伶的女子，她因為懷孕被沉塘，她的三族也被株連砍頭。」

  「我知道這個。」四殿下說，「當時陰間來了很多身子與頭分家的魂魄，我還特意問了一下，是說那聖女不知道懷了誰的孩子，導致三族都被滅了。」

  「我的。」

  眾人齊齊看向沈司夜。

  沈司夜重申，「沒錯，是我的，但我是最近才知道當年是怎麼回事，七百年前的化身被我封印了，他在人間的生活起先我是不知的，後來我去人間一趟結識了這位沈雪伶，她以為我是君王，我也將計就計，跟她有了感情，還特意給了她定情信物，之後也經常有來往，甚至告訴了她，我的真實身份，甚至在不現身的情況下與化身一起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坦然接受了，後來因為事情繁忙，我有一段時間沒去人間，再去的時候，知道了她懷孕流產了，我問她孩子的父親是誰，她說是我，這怎麼可能呢？君王的腦海里根本沒有這方面的記憶，我也沒有碰過她，孩子怎麼能是我的呢？後來她始終沒有說出別人，就被沉塘了，我提早結束了化身的性命。」

  說到這裡，他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表情，然後又說，「在陰間見到她，我又問了她，她再也沒回答我，去投胎了，我太生氣了，把她的生死薄扔進了忘川水，我以為她去投胎了。直到後來我找到了她，看了她的生死薄，才發現她被人藏了幾百年，根本沒有去投胎，如今我又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跟她在一起的那晚記憶，是因為你們當中有一個人抹去了我化身的記憶，那個人不但害我的孩子沒了，害我愛的人三族被砍頭，還把我愛的人藏起來幾百年，甚至於二十幾年前給她安排了一個新的人生，讓她被婆婆殺死。為什麼我會知道，因為我找到了當年對清晚寺那天晚上事情的知情者，當年我的化身出行清晚寺，有人派侍衛追蹤，發現了我化身所帶的侍衛全部被定住了，他揭了瓦片看到了那人與王后不堪的一幕，更瞧見了那人身上的標記，我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也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我點名還是主動站出來？」

  「是我。」大殿下凌焯從座椅上站起來，「是我乾的，這件事壓在我心裡很多年了。」

  「大哥！」

  「大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大哥，你是不是有苦衷？」

  凌焯知道沈司夜知道了，這件事瞞不住了，有沒有證據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知道了，凌焯知道他的脾氣他的手段，若是不給個交代，以後怕是不得安寧了，不如想辦法達成和解把事情壓下來。

  於是她緩緩的道了出來當年的事情。

  「當時抹去二弟化身的記憶，只因為二弟化身的王后朵拉是我的心愛之人，在她進宮前我們就相愛了，我曾經想帶她遠走高飛，想帶她回陰間，或者威脅當時的太后，只要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但是最終抵不過她的擔憂，她害怕族人受到牽連，而且，當王后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我沒辦法，隨了她，也答應跟她斷了關係。」

  「那時候我並沒有告訴她有關於我的真實身份，之後也因為酒醉後在人間犯了大錯撰寫了那本邪術，給酆都添了不少麻煩。後來過了兩三個月，我實在是忍不住想念她，去王宮見了她，碰上她正在偷偷的哭，這才知道二弟的化身根本把她當空氣，每周五天是會去她的寢宮，但一句話也不跟她說，更不用說別的了，完全對她實行冷暴力，就這樣我們私下好了。」

  說到這，他平緩了語氣，「在清晚寺那天晚上，我們是私會了，被二弟的化身撞見了，我只能抹去他整晚的記憶。但我並不知道二弟化身跟沈雪伶的事情，之所以知道也是在後來很久以後才知道的，朵拉揭發沈雪伶懷孕的事情後，沈家三族被滅，二弟的化身不知生死，朵拉心灰意冷讓我帶她離開，我把我的身份告訴了她，帶她回了陰間。」

  「之後在她的央求下，我把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的沈雪伶給擄走藏了起來，當時我擔心沈雪伶生死簿的問題，畢竟沒投胎上面有顯示的，正想想辦法處理，二弟倒是自己把生死簿扔到了忘川水，就這樣過了幾百年，見二弟這邊沒動靜，我準備給沈雪伶安排個好人家，不管二弟信不信，我心裡有愧的，給她安排了愛她的家人，愛她的丈夫，給她安排了好的學校，但是當時生死簿還沒寫完我出去了一趟，回來後發現朵拉給改成了蘇未晞先是三年懷不上孕，就算懷上孕也會大人小孩死在她的婆婆手裡，心愛的丈夫對她的溺水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