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胸肌蠻好摸的
2024-05-22 16:47:22
作者: 金湯肥牙
春分和大飛按照小道童指的方向走了沒多久便迷了路。
像是被困在了迷宮裡,兜兜轉轉的,既回不到原點,也找不到出路。
春分氣的跺腳,埋怨自己的大意:「都怪我,那么小的孩子,估計連道觀都沒出過,他能知道什麼近路。」
大飛安慰她:「這怎麼能怨你呢,關心則亂,我不也信了那小道童的話嘛。」
話雖這麼說,但春分心裡依然禁不住的自責。
她低著頭,用腳尖踢開邊兒上的小石子。
圓圓的小石子滾了挺長一段路,也不知撞上了什麼東西,又給彈了開去。
「什麼啊?」春分好奇地走了幾步,想湊到跟前看個清楚。
那是一棵很大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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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樹真奇怪,樹根都長到地面來了,這根上還套著東西呢。」
大飛有多年衙門當差的經驗,有些東西,只肖看個大概,他就能知道是什麼。
那是個骷髏頭,樹木的根須抽到地面,鑽過骷髏的眼睛、鼻子,嘴巴,再重新深入地下。
這玩意兒可千萬不能讓春分看見,小姑娘家家的,見到這東西不得嚇死。
大飛一個閃身當初春分去路,隨便編了個藉口:「我覺得那邊好像有路。」
春分注意力被轉移,問他:「哪有路?」
大飛撒謊不打草稿:「東邊兒。」
春分瞭然:「哦,東邊兒啊。」
大飛說:「你知道是哪?」
春分搖搖頭:「我不分東南西北。」
大飛嘴角抽了抽,說:「行吧,那你跟我走吧。」
走了還沒幾步,腳底踩到個長條柱狀物體,那玩意兒脆得很,輕輕一踩就斷了。
大飛心裡一沉,嘴上祈禱:「不是骨頭不是骨頭。」低頭一看,險些罵娘。
那是條人的小腿骨。
大飛在心裡默念:百無禁忌百無禁忌,莫怪莫怪。
春分聽到聲音,問他:「你踩到什麼了?」
大飛有心瞞她,也不知怎麼想的,腦子一抽,直接握住了春分的手。
「你幹什麼呀!」春分又羞又氣,掙扎著想甩開大飛的手。
大飛急於給她解釋,手上握得更緊。
兩人推推搡搡的,一個沒留神,雙雙栽倒。
草里有東西,慌亂間也來不及看清是什麼,便四仰八叉地砸了上去。
「好疼啊。」春分翻了個身,正打算爬起來,鼻尖忽然蹭到了一個冰涼光滑的物體。
眼神慢慢聚焦,所見之物輪廓漸漸清晰。
一對空洞洞的黑眼窩正與她四目相對,再往下,是鼻骨下的凹陷,和兩排凌亂發黃的牙。
……
胡逸微幫褚鈺止了血。
狐妖的舔舐,對傷口癒合有奇效。
無奈褚鈺的傷勢實在嚴重,要想徹底癒合須得再等些時日。
他傷在肩膀和大腿,若想好好包紮,就得用利器撕開他的衣服褲子。
但是這荒郊野嶺地,一時也找不到其他衣服更換。
所以,可行的方案就只剩下一個,那就是……脫掉。
胡逸微的臉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
她慢慢掀開褚鈺的衣角,腹部優美的肌肉線條露了出來。
腹肌再往上的話……
「咕嘟。」胡逸微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可不是我想看的啊,我是為了救你的命。」
她輕輕解開褚鈺胸口的扣子。
好大的胸肌……
胡逸微真是滿意的不得了,心想,果然還是好人有好報,多大的福利啊!這是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看上去不錯,不曉得手感怎麼樣。
柔軟白嫩的罪惡之手覆在了褚鈺胸前,五指微微用力,捏了下去。
褚鈺醒了,胸肌不由自主抖動了一下,問她:「你在幹什麼?」
胡逸微渾身一僵。也是人有急智,她手底下動作不停,乾脆利落地除去褚鈺上衣,把自己剛撕成條狀的外衫展示給他看:「我在幫你包紮。」
褚鈺不疑有他,只說:「我方才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看到你了。我還以為是幻覺,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胡逸微斜睨著他:「看到我什麼了?」
「看到你……」褚鈺答到一半,卡了殼。頓了頓才說:「沒什麼。」
處理傷口的時候,褚鈺大概講述了一下自己遇險的經歷。
「我那時眼前模糊得很,路也看不清,無論怎麼走,最後都還是回到這裡。」
胡逸微面色凝重:「我方才也是這個情況。」
褚鈺稍稍伸展了下胳膊腿,疼痛已經減輕不少,他拄著劍站起來,說:「再去走走看吧,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胡逸微心中也記掛著雷劫的事,於是頷首道:「好。」
走的還是先前的路線,但沿途的景物卻漸漸有了不同。
褚鈺說:「這地方我方才沒來過。」
胡逸微說:「我也沒來過。」
前路未知,只能硬著頭皮向前,盡頭所見,是一大片柳樹林。柳條生得極為粗壯,隨著風左搖右擺,像在給兩人招手。
「柳樹太多了,不是好預兆。」胡逸微睜著眼睛,淺色瞳仁四下掃量,依然是一片混沌,什麼也看不見:「我們應該還在那個空間裡。」
褚鈺問她:「柳樹怎麼了?」
胡逸微答:「柳樹聚陰之氣,易成精怪。且柳同『留』,能招鬼,亦能挽留鬼魂。」
褚鈺喉頭髮干:「那,還走嗎?」
胡逸微當機立斷:「走,必須儘快出去,我趕時間。」
行,那就走吧。
兩人走進柳樹林的時候,柳枝搖擺出了一種奇詭的角度。
「我是不是傷得太重了,為什麼我覺得柳枝好像在給我們讓路。」褚鈺膝蓋一如既往地開始發軟。
胡逸微一手扶住他的胳膊,另一隻手環住他腰,防止這個膽小鬼又沒出息地跪下:「別停,也別講這種不吉利的話。」
褚鈺感受到腰間傳來的熱度,覺得自己好像又充滿力量了。
二人朝更深處走去。
外圍的柳枝緩緩交纏,扭曲成結,集合成一張巨大的網,封鎖了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