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9 遺憾

  「好了。」李睿抬眸，看向了李雲曦的方向，淡聲道：「既是如此，雲曦不妨直接告知父皇吧，只要父皇同意，本王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李雲曦聞言，面上一喜，當即道：「當真？」

  「自然。」李睿輕頷首，李雲曦瞧著周圍還站著這麼多的人，且有許多都是朝堂上的臣子，頓時心中安穩了許多，想著李睿必不可能在這些個臣子的面前哄騙她，出於這個原因，便歡歡喜喜地應承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今日也算得上是沒有白來，而且還得到了一個最好的辦法，可以不用受李睿的氣了，正打算將這個好消息告知了那梁若塵的時候，卻發覺梁若塵不知道去了哪裡。

  人不見了蹤影。

  李雲曦皺眉，問身邊的侍女，道：「大人呢？」

  「方才還在這裡呢。」丫鬟也沒太注意到了梁若塵去哪裡了，只能夠讓李雲曦耐心地等待著，她派人去尋。

  李雲曦有些個不耐煩，倒也不好當中發作出來，只吩咐她快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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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邊，梁若塵其實早就已經尋到了文素雅的身邊，只說有很重要的話想要跟文素雅說。

  文素雅點下了頭之後，還說要去隱秘之處。

  「隱秘之處就不必了，梁大人如今是駙馬爺，我又是宮中女官，男女大防還是要顧及的，有什麼話，就直接在這邊說吧。」因為文素雅還沒來得及跟著李睿等人回到了座位上，就被梁若塵給攔住了。

  所以他們現在處在的位置，恰恰好就是在那看台邊上，看台上的人不容易發現他們，而馬場上的人雖說是能夠看得見，卻也瞧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人。

  出於此，梁若塵倒也沒有了太多的顧及，甚至因為文素雅的這一番話，滿心眼裡以為，文素雅的心中多半還是有著自己的。

  他面上掛著笑容，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文素雅的身上。

  這幾年的時光，不僅沒有讓文素雅變老變醜，反而將她雕琢得更加的耀眼了起來，更養出了一種從前所沒有的氣質。

  甚至可以說得上，如今尋常閨秀身上都難以見到的氣質。

  如今李睿當權，誰不知道她身邊兩個得力之人皆是女子，一個江暮寒在前朝，一個文素雅在後宮，據說，文素雅如今在宮中的地位也是非同尋常。

  一般的人想要見文素雅一面，都不是那麼容易的。

  權力滋養人，而女人若是不被感情所羈絆，就會變得更加綻放。文素雅就是這樣的典型代表，如今年紀漸大，可身邊依舊不缺乏追求者。

  文家上門提親的人不再少數，甚至還有那種比起文素雅小個十歲左右的男子上門來求娶，卻都被文家給拒絕了。

  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文素雅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而擱在了梁若塵看來，文素雅其實就是舊情難卻，而這個舊情，自然就是他了。

  若非是從前那一遭意外的話，他如今的妻子應該是文素雅才對。

  越看，梁若塵就覺得越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