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當家敗家子

  秦曄挑選了幾個看上去機靈的，來當炮兵,先練習，要練到指哪兒打哪兒的地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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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可好，三個炮兵拿著迫擊炮，在黑雲寨周圍，到處亂轟。

  這在葛二彪和姜大明看來，簡直是敗家子，這之前讓實彈射擊，也就算了，現在可好，那是變成了實彈炮擊了，太浪費了，這太敗家，炮彈是這麼浪費的嗎？

  事實上，秦曄也沒有辦法，這不實彈訓練,到了戰場上，那可就壞了，準度完全不行。

  這是有經驗教訓的，當初在忻口戰役，很多士兵,射擊太差，打不准，比起鬼子來差遠了。

  鬼子就是實彈射擊訓練，所以準度高。

  他們不搞實彈訓練，那能行嗎？所以,這也算不上浪費的。

  「大當家的，從哪兒搞到的迫擊炮啊！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還有那麼多歪把子機槍。」

  葛二彪非常不解，十分疑惑，這可是好東西的。

  要知道，在中央軍的序列之中，一個團，都沒有迫擊炮，除非是德械師等主力部隊。

  要是雜牌軍，想都別想，連歪把子機槍，恐怕都沒有幾挺。

  他們這支土匪武裝，儼然是成了裝備優良了。

  「誰知道啊！大當家的，可能有什麼門路。」

  二連長，姜大明說道。

  「我就不明白了，我們應該接受招安才對，兄弟們，一直當土匪，也不是個長久之計。」

  三連長楊永德說道。

  他們三個，都是曾經秦曄手底下的兵，沒有辦法，才跟著秦曄到了黑雲寨落草為寇了。

  現如今，那是有本錢。

  「招安不招安，是大當家說了算，這不是我們應該來做主的。」

  葛二彪說道。

  土匪們都穿著老百姓的衣服，軍容不整，這令得秦曄不是很滿意。

  軍容齊整，大家也有士氣，也能夠帶來歸屬感，必須得改變這一點，因此，應該配發軍裝才行的。

  這得去找幾個裁縫，來辦理此事。

  除了軍容，還應該有鋼盔的，這是很有必要的事情，鋼盔也可以保護士兵。

  這需要找裁縫，以及鐵匠。

  秦曄選擇了親自設計，軍裝，就以墨綠色作為格調，這當然不能採用鮮艷的顏色的，不然，那就成了活靶子了。

  他準備了大洋，安排手下，來處理此事。

  另外，還準備打出一面旗幟，他們黑雲寨的專屬旗幟。

  軍旗，那也是精神，重要的是軍屬感。

  裁縫，鐵匠都挺好找的，只要大洋足夠，很快就可以給你辦好。

  每個人兩套，軍鞋都是皮靴。

  這花了幾千塊大洋才搞定的。

  也就一周多時間，那就辦好了。

  土匪們都挺高興的，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當土匪，還能穿上軍裝，看看這面料，那都是高級貨。

  另外，打出的旗幟，是一面白底的「死」字旗，這是草鞋團的旗幟，秦曄是非常欣賞的，於是決定也打出這面旗幟。

  秦曄把所有人召集起來，舉行升旗儀式。

  「國難當頭，日寇猙獰。國家興亡，匹夫有分。本欲服役，奈過年齡。幸吾有子，自覺請纓。賜旗一面，時刻隨身。傷時拭血，死後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

  「從今天開始，這面死字旗，就是我們的軍旗了，來人，升旗。」

  秦曄專門準備了旗杆，要進行升旗。

  「敬禮。」

  秦曄敬了一個軍禮。

  土匪們一個個都有些懵，不明白，他們現在，到底是土匪呢？還是軍隊呢？印象之中，沒有這樣的土匪的。

  寧雪和黃鸝兩個，都在遠處，驚得目瞪口呆。

  這股土匪，好像還真不一樣，沒這樣的土匪的。

  與此同時，針對黑雲寨的行動，正式開始，本次行動，由清川健少佐領頭，他只是個憲兵隊長而已，帶了一支憲兵隊，不過三十名鬼子而已。

  當然了，靠這麼點人，來圍剿土匪，肯定是不行的，他們的主要任務，是來督戰的。

  集結了一千二百人的二鬼子，圍剿黑雲寨的土匪，鬼子上級指揮官，也不傻。

  這能夠殲滅他們的運輸中隊，可見，這伙土匪不容易對付，兵力派少了可不行。

  張大寶團長也在其中，他是覺得，秦曄是真的瘋了，天大的膽子。

  他去過黑雲寨，知道那地方地勢險要，不好打，而且那伙土匪，裝備可是不差的，他們這些人，去打黑雲寨，就算是能夠打下來，必定也會傷亡慘重的。

  手底下的軍隊，可是他的本錢，張大寶是滿心不願意，可是沒有辦法啊？這是鬼子的軍令，不執行的話，他不僅烏紗帽保不住，恐怕命也保不住。

  清川健少佐是五短身材，滿臉橫肉，騎著高頭大馬，腰垮軍刀，對於這次的作戰任務，他是極其不滿的。

  雖說他只是一個憲兵隊長，平日裡，領兵打仗輪不到他，可是，這次是安排他來打土匪，贏了也不光彩，這根本就不算什麼榮耀。

  清川健少佐，根本就不滿意這次任務，他寧願指揮一個小隊，去前線打仗。

  也不願意，帶這麼千把人，來剿匪，覺得這是恥辱。

  張大寶通過翻譯，向清川健少佐，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戰術意見，打黑雲寨，應該夜襲為主，這種高地的仰攻，沒有重武器的情況下，衝上去，簡直就是活靶子。

  因此，以夜襲為主，是比較合適的，土匪看不清楚，便於他們衝鋒。

  這遭到了清川健少佐的嚴厲拒絕，開玩笑夜襲，他們皇軍，什麼時候夜襲過，打一群土匪，需要夜襲嗎？

  再說了，他們根本不擅長夜襲，清川健少佐，那還是保持著一貫的思維，似乎忘記了，手底下帶的是一群二鬼子，並非不能夜襲。

  張大寶恨恨不已，這是拿他們兄弟的人命去填，可是也沒有辦法，誰叫人家是這邊的指揮官呢？只能聽從。

  還沒有到黑雲寨，就被黑雲寨土匪觀察哨看見了，立刻上報給了秦曄。

  總算是來了，秦曄心裡有數，算算時間，那是應該早就來了，這行動是有些遲緩了，主要還是看不上他們。

  秦曄下令，除了留十幾個人看守山寨而外，其餘人，全部準備作戰。

  二鬼子嗎？打痛了，自己就跑了，貪生怕死，沒有骨氣，能打什麼仗，況且，二鬼子也沒有重武器的。

  大家紛紛忙碌了起來。

  「怎麼了，又要打仗了。」

  寧雪湊過來詢問。

  「敵人來報復圍剿了，你們得做好救治傷員的準備。」

  秦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