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土匪妹子

  秦曄在琢磨著，什麼時候積分夠了,給鬼子來一陣狠的，兌換一張兵團召喚卡，一口氣吃掉鬼子一個師團。

  可是積分不夠啊！兵團召喚卡，需要的積分實在是太多了，那是一個天文數字，所以，為時尚早，目前只能是小打小鬧的。

  「嗚嗚嗚，嗚嗚嗚，哥啊！哥啊！」

  大清早的，秦曄被女人的哭聲給驚醒了，那是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他納悶呢？山寨里，哪裡來的女人啊！之前倒是有，那是謝寶慶,山貓子的姨太太，被他給遣散了，那都是些可憐女人啊！被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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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山貓子那混蛋，專搶黃花大閨女。

  是不是山寨里，又有人搶女人了。

  秦曄大怒,他們雖說現在名義上是土匪，但不干土匪的事情。

  結果出去一看，發現是一個妹子，抱著一個土匪，那是號啕大哭了起來。

  其他一些土匪在旁觀。

  「怎麼回事？」

  秦曄問了問葛二彪。

  「人家的妹子,說是一個村的人，被人給殺了。」

  葛二彪回答。

  鬼子乾的？秦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鬼子屠村，很正常，這個女的運氣好，跑掉了，是來投奔的。

  她哭了好一會兒，累了，不哭了。

  然後，其哥跟秦曄求情，請求收留他妹妹。

  秦曄答應了，不收留能怎麼辦？總不能讓人家自生自滅吧！可以在山寨，給他洗衣服什麼的。

  妹子很年輕，看上去也不過十六七歲，瘦瘦的，相貌倒是挺清秀的，有一雙幹活的粗糙的手。

  秦曄專門問了問，叫做秀兒，是趙家莊的，因為躲在地窖里，逃過一劫。

  也是運氣好，若是被鬼子發現了，那可就慘了，鬼子屠村，那是慘絕人寰，別說是年輕女性，就算是小孩子，也不會放過的。

  秦曄覺得這是一個教育的好機會，他立刻決定，帶隊去趙家莊看看，除了留下十幾個人看守山寨而外，其餘的人全都出動了。

  趙家莊，離黑雲寨也不遠，也就五十來里路。

  一群土匪烏泱烏泱的，行進過程中，可把沿途的老百姓給嚇壞了，他們是認得土匪的，一看裝扮，就知道那是土匪了。

  只不過這群土匪，沒有對他們打家劫舍，只是過路而已，可能是去別的地方打家劫舍。

  一路上，倒是沒事，反正，現在，鬼子偽軍，也不會注意土匪，只要不是八路軍，國軍晉綏軍，那就不關他們的事情。

  兩條腿，跑五十公里，還是很累的。

  一大早出發，到了趙家莊的時候，都是下午三點了。

  趙家莊慘啊！還沒有進村，就看見村頭的樹上，吊著好幾具屍體，都是女性的。

  死亡原因，是被刺刀給殺得，血跡已經乾涸，很明顯，秦曄一看，就知道被糟蹋慘了。衣服都沒了。

  其餘的人，都驚呆了，哪裡見過這些啊！即便是土匪，也沒有那麼兇殘啊？

  「都給我好好看一看，看清楚一點，這都是鬼子乾的，如果不殺鬼子，有一天，就會輪到你們自己頭上，你們的姐妹，就會是這個下場。」

  秦曄義正言辭的說道。

  大家一句話都不說。

  「來幾個人，將她們給好好安葬了吧！」

  秦曄深吸了一口氣，他心裡當然不好受，但憤怒是沒有什麼用的。

  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最大的尊嚴，是從戰場上找來的，你打贏了，誰也不敢說什麼？你打輸了，就慘絕人寰。

  村子裡面的糧食啊！牛馬啊！都被搶走了，倒是沒有燒毀房子，可能是鬼子忘記了。

  村子祠堂外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了上百具屍體，血流一地，男女老少都有，都是被槍殺的，這一看傷口，就明白了。

  大伙兒，一個個傻乎乎的看著，滿臉的恐懼，有的則是面帶憤怒之色。

  秦曄皺著眉頭，他知道有的人，是奴性深重，儼然是事不關己，覺得這事，不可能發生在自己頭上的。

  這種想法，是絕對錯誤的，鬼子屠村，可不是小概率事件，而是大概率的。

  「你們肯定有人覺得，這事不會發生在自己頭上，但我告訴你們，這樣想的話，就大錯特錯，這片土地，已經淪喪鬼子手中，可以說，鬼子的刺刀，就頂在你們家人的脖子上。」

  秦曄抬高了聲音。

  大家依舊沉默，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們好好看看吧！看看這些慘死的人，以後，說不定你們的家人，也是這樣的結局，所以，我們要殺鬼子，殺得數量越多，那你們的家人，也就越安全。」

  秦曄一本正經的樣子。

  隨後，他命人，收斂所有的屍體，然後進行安葬，來都來了，當然不能置之不理，他們不安葬，誰來安葬啊！

  可憐啊！這些人手無寸鐵，老老實實，安安心心的耕種土地，卻是這麼一個結局。

  「他們為什麼不反抗，就算是手無寸鐵，鋤頭鐮刀也可以用嗎？白死了。」

  葛二彪覺得這真是白死了，太不划算了，拼命，再怎麼說，也可以拼死幾個鬼子。

  鬼子也是血肉之軀，一鋤頭下去，也能砸死他們。

  「都等著別人去反抗呢？你等我，我等你，也沒有個帶頭的，所以，就這個樣子了。」

  秦曄聳了聳肩，槍打出頭鳥，這是諺語，沒多少人敢當出頭鳥的，那可能意味著死得最快。

  再加上陳舊思想的束縛，反抗那就是無從談起的事情了。

  「回山寨。」

  秦曄覺得，不說教育全部，肯定也教育了多數了，有的人，那是無可救藥，骨子裡軟弱，怎麼教育，也是那個樣子。

  這種人，到了戰場上，往往死得快。

  戰場上，能夠活下來的，很多都是不要命的人，軟弱，被自己心裡的恐懼給吞噬掉了，就會出現判斷失誤，往往那就是會死得更快。

  在忻口戰役中，秦曄就沒少看到過這樣的場景。

  回到山寨，大家都失魂落魄的。

  山寨里，沒有燈，到了晚上，都是點著燈籠，或者油燈。

  天還沒有黑的時候，大家就把晚飯給吃了。

  秦曄也不搞什么小灶，別人吃什麼，他就吃什麼。

  山寨的伙食不能算差，但也好不到哪裡去的。

  土豆，紅薯，小米，一些菜葉子，偶爾間會有一些肉食。

  比國軍吃得，倒是要好，軍政部那群黑心鬼，提供的大米，不僅僅是摻了沙子，有的還發霉了。

  這年頭，發國難財的人，那可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