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學習拔秧 腰酸背痛

  下午，耙田的男人耙夠這天插秧的田之後又繼續犁田。插秧的婦女們繼續插秧。

  這天如果在六點之前把當天耙好的田插完， 全部勞動力就立即去拔明天要插的秧。拔到晚上八點才收工吃晚飯。如果天黑才插完田，那就要吃了晚飯之後才去開夜工拔秧。在秧地的中央高高掛起一盞汽油燈，照亮一大片秧地。人們就在亮如白晝的燈光下拔秧。

  何永紅從來都沒有試過這種勞動強度！白天累了一整天，晚上還要開夜工！他也沒有拔過旱秧，開始時簡直無從下手。加上一天的勞累，他一坐在小凳子上就覺得腰酸背痛。

  

  他先看一下別人是怎麼樣拔秧的。他仔細地觀察，只見其他人都把一小扎水草綁在腰間上，拔了一把秧苗就往秧板上的木槓猛打幾下，把秧苗頭上的泥巴打掉。

  接著就抖動幾下秧頭，把紊亂的枯葉抖下來， 再用雙手握住這把秧苗的頭部放在秧板上不停地揉動，直到把這手秧苗的頭部揉得圓圓實實，然後小心地把它放在身邊。

  接下來繼續拔第二手秧苗，用同樣的方法把它揉成一團後再把第一手秧苗抓起來交叉疊放在一起，左手把它抓緊，然後右手從腰間拉出一條水草把它紮實綁緊。這稱作一隻秧。

  何永紅也開始嘗試拔秧了。但他每拔起一小撮秧苗都會扯起很多泥巴，儘管他拼命地往秧板上反覆捶打，泥巴還是打不乾淨， 反而把秧苗都打得稀巴爛了！氣得他要死！

  正當他覺得彷徨無助的時候，他的身邊突然蹲下一個人。她正是張潔霞！張潔霞知道他不會拔秧，就悄悄地來到了他的身邊。

  張潔霞低聲地問：「怎麼樣？又碰到困難了？」何永紅懊喪地說：「拔起了很多泥巴，打也打不掉！氣死我了！」

  張潔霞給他做示範如何拔秧，她說：「用右手抓緊一把秧苗的頭部，然後突然用橫力平拔！而不是豎拔！平拔時用力要猛， 要果斷！豎拔就會連泥巴都扯上來。」

  她把拔秧的一系列動作都教給了何永紅。特別是用水草綁秧苗的動作，綁得不好整一隻秧都會鬆散開來。

  何永紅用心地學著，但動作很笨拙，很慢！拔了兩個小時， 別人已經拔了七八十隻秧，但他才拔了不到二十隻！晚上十點了， 要收工回家了。要知道，拔秧要稱重量拿工分的！

  何永紅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家裡，他渾身都像散了架似的！他拿著衣服去河裡洗澡。他把衣服全部脫光，然後跳進清澈的河裡酣暢地洗了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