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暴雨產子

  本來晴朗的天氣隨著聲聲雷響，大雨傾盆而至。這是龜茲國幾十年來從未有過的大雨。

  雨水像瓢潑一樣，田間地頭兒頃刻間蓄滿了雨水。在田間勞作的百姓被雨水澆的睜不開眼，避無可避，衣裳濕漉漉的貼在身上。男的只好脫了上衣，狼狽的躲在大樹下。女的渾身濕透，一陣風吹過便被凍得瑟瑟發抖。就算偶有兩個帶了斗笠，雨水太大沿著斗笠邊沿沖刷到臉上，他們也不得不趕緊避到樹下。

  國王在宮殿外室焦急的等待，王后痛苦的叫聲不斷傳來。國師看著外面的大雨眉毛深深地皺起，想跟國王說什麼，看到國王焦躁的樣子最後還是吞了回去。

  宮女、僕役、大臣等在殿外，他們都想第一時間把王后生產的喜悅傳遞出去。但是王后痛苦的叫聲越來越小，太醫焦急的在殿內殿外來回穿梭，有膽大的大臣想問問情況，太醫沒有理會拿了人參又衝進了內殿。

  即便是皇宮，產子也是極其危險的。太醫多用草藥治病救人，一旦遇到胎位不正，或者產婦大出血的情況，那麼孩子與母親都會有危險。

  人們認為生子便是去鬼門關走一遭，幸運者順產成功生下孩子。不幸者一個不甚便會母子雙亡。無論是國王還是大臣大家都清楚這樣的情況。

  

  「會不會是難產？我家大兒媳就是難產而亡。」一個大臣抹了把淚，想起難產而亡的大兒媳及大孫子內心倍感淒涼。

  「不要胡說，這是王宮。」另一外大臣嚴厲訓斥道。

  「是，上天一定要保佑我龜茲國，保佑王后母子平安。」

  大家紛紛跪下，怕影響王后生產，他們在嘴裡默默禱告，祈禱孩子能平安降生。

  雨越下越大，從瓢潑到盆潑，本來想在大樹下暫避的人也不得不冒雨往家跑。大雨沖的他們根本看不清路，所以他們幾乎是幾步一跤的狼狽回去的。

  巨雷一聲比一聲大，雷聲越來越頻繁。巨雷之初犬吠便此起彼伏，現在犬吠依舊，只是它們吠的久了，聲音嘶啞，聽著有幾分悽厲。

  王后的叫聲越來越小，直到室內再也沒有呻吟聲傳出。殿內陷入安靜，太醫看著陷入昏迷的王后瑟瑟發抖。太醫甚至忘記到殿外像國王報告王后的情況。

  國王等了好久聽不到王后的聲音，也沒有等來太醫的稟告，他忘記生產不能入內的規矩，沖入內殿，看到內殿的情況，他的心跌入谷底。

  國王進入內殿的一刻便看到淡粉的錦被已經被鮮血染成了艷紅色，那血紅的刺目，讓他的心不斷下沉再下沉。

  皇后的臉色慘白，幾乎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他顫抖的上前摸摸王后的臉，她的臉很涼，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溫暖。

  所有太醫宮女瑟瑟發抖的跪地，其中一位太醫顫抖著說：「是臣無能，王后與孩子都不行了，求王上降罪。」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一樣襲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發出啜泣聲，他們是發自內心的惋惜及不舍。只有國師嘴邊閃過一抹幾不可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