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 第十章 醫藥費
2024-05-22 12:38:35
作者: 日月星輝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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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數次的敲門,屋內依舊沒有回應,木頭微微皺起眉,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就在此時,屋內的人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了,聲音很大的回了一句:「門沒鎖,進來就是。」
有些塵舊的小屋裡全是灰塵,哪怕是白天,屋中也是黑漆漆的,能見度並不高。
木頭打開門的瞬間差點被嗆了一下,但他還是忍住了。
屋裡的人似乎剛剛被驚醒,依舊有些沒反應過來,聽到有人進來後也跟著罵罵咧咧:「給老子的大白天在床上躺著睡覺呢,那個天殺的敲老子的門真的是。」
木頭聽到這聲音,笑了笑:「葛宇,是我,你還在睡?」
聽到他的聲音後,床上本來還在續絮叨叨的人突然就安靜了,過了半晌才聽到一個回應:「隊長?」
葛雨停頓了一會:「你出來了。」
木頭苦笑:「嗯。」
他走到床邊坐下,那人也艱難的在床上坐了起來。兩人相隔的距離很近,卻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甚至兩人的目光也不曾相見。
木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讓你們擔心了。」
葛宇若無其事的道:「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們都知道不是你乾的,你這傢伙平時就連別人罵你,你都不會還手,又怎麼可能和一大群守衛軍起衝突?你也就是在保護別人的時候肯活出命去,別人傷害你的時候,你都不願意還手。」
說到這裡,葛宇的情緒似乎有了起伏,他安靜了一會兒,維持了一下情緒,然後才留在嘲諷的說:「你說你這算不算孬種?你連自己的命都捨得,就捨不得傷害別人。哼哼。」
木頭笑了笑。然後說到:「那你之前不還是經常勸我,讓我不要輕易和旁人起衝突嗎?要不然我們小隊的日子會更難過,現在怎麼改變主意了?」
葛宇一時間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今時不同往日了,我要是不能及時趕到善後怎麼辦?以後你要好好保護你自己,還有隊員們……」
木頭一愣,神情略微有些變色,隨後他強笑一聲:「怎麼了?搞得生離死別的,難道就是因為我這麼長時間沒來看你,你就懷恨在心了?我可是一直在想著來找你,不過你也知道我當時深陷牢獄之災嗎?飛來橫禍啊,原諒我一次。」
葛宇苦笑了一聲,隨後默默地掀開被子。
屋子裡灰塵瀰漫,燈光昏暗,沒有太多照明設備,可見度很低,但是木頭還是清楚的看見了,那被子下面空蕩蕩的兩個褲管,裡面空無一物。
「葛宇,你的腿……」
「斷了。」葛宇很平靜:「斷了,接不上了。本來是想著,說不定還有機會連上,但是普通的醫師根本救不了。那個素手醫師跟我們要三萬靈石。老虎和其他兩個隊員這段時間已經是把能填補的東西都填補了。但是三萬靈石啊。」
葛宇苦笑了一下。「把我們幾個隊員拆拆賣了都未必能湊到這麼多。」
木頭愣在原地。
葛宇笑了笑:「你別自責,這不能怪你,本來傷口惡化是在七天前,可是當時沒找到你。後來還想再去通知你一起來不及了,再往後你就被守衛軍誤會抓住了牢籠之中。想了想你命都快保不住了,也沒必要拿這點小事去給你添堵。」
七天前……
那時候他因為自身受到了守衛軍的監護男心情鬱悶,在街上喝醉了酒,引出了丟掉令牌的一系列事件。他以為這件事最嚴重的懲罰也就是害得整個小隊扣掉了一百分。沒想到後果居然會如此嚴重,他的隊員什麼時候傷口惡化了他都不知道,他錯過了整整七天!
木頭修長的手指已經無意識的捏進了被子,手腕之上青筋暴起。似乎隨時就要將手捏斷的樣子。
「別折磨自己。」葛宇無奈的抓住他的手:「這不能全怪你。而且你又不懂醫術,就算那時候能找到你,通知你消息,又能如何?說不定到時候還要惹出更多事非來。素手醫師要的可是三萬靈石,就算這七天你在這裡,我們也湊不齊的。」
木頭咬牙:「不是說只要有錢。素手醫師什麼病都能治好嗎?不就是三萬嗎?有什麼難的?我現在就去想辦法。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會帶你去素手醫師那裡治療!」
葛宇正想要拉住他,木頭已經沖了出去。
葛宇心中一陣慌亂,他知道自己這個隊長有多冷靜,也知道他有多重情義,只要關乎到隊員的事情,幾乎很少有冷靜下來的時候。可是奈何如今失去雙腿,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追得上,還險些從床上滾掉下來。
葛宇又急又氣,忍不住呼喊同伴:「老虎!老虎!快把隊長攔住!」
隨後他才發現似乎同伴也不在。葛宇又急又氣,憤恨的錘打著自己的腿根,隨後他拿出儲物袋,放出一隻傳訊符。
自從受了重傷之後,葛宇的修為比起之前也倒退了許多,因此他只能展一些這種不需要耗費太多靈力的法術,否則很容易因此傷勢惡化。
「老虎,這些年沒指望你一個人干成過什麼事兒,但這次你可一定要攔住隊長呀。半天時間湊齊三萬,這怎麼可能呢?他現在身份本來就已經很敏感了。可千萬別讓他在這風口浪尖上做出什麼危害自己的事情了,到時候就算是主也保不住他了。」
葛宇看著明顯因為靈力不足,飛的有些搖搖晃晃,速度很慢的傳訊符,心中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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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無聊啊。」把手中的柳枝扔到一邊。鄭成淵忍不住脫腮抱怨:「我大哥怎麼還沒回來?他就說讓我關禁閉,也不告訴我什麼時候放我出去。難道就讓我一直在這裡待著嗎?」
灰翁趕緊在一邊陪著笑臉:「小少爺呀,少說兩句吧,您這次闖的禍真的不小。」
鄭成淵有些不滿的抱怨:「我又闖什麼禍?我出去是殺妖獸的,又不是去干別的。雖然說的確可能是過程有點不正規。但是我自己也沒有受傷,也沒有造成別人的損失。怎麼就闖禍了?」
灰翁嘆息,當時小少爺丟了以後,城主都有些著急。灰翁自己也亂了手腳,找關係派遣了許多守衛軍全城搜尋。
本來就是風聲鶴唳的,關鍵時候他們還搞這一出。搞得城中許多人都對他們有很多不滿了。
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老爺恐怕也不會把原本計劃里沒有的鄭大少爺派遣到這裡。如今也只有大少爺才能夠緩和現在他們鄭家四面八方都是敵人的場面。
想到這裡,灰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心中也有些嘀咕起來,小少爺已經快二十五歲了。雖然說修煉方面絕對是天賦過人。可是在心性上卻還是像孩子一樣,看問題也想不長遠,形式任意妄為。這樣的人真的值得他輔佐嗎?
灰翁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沒有太多實際權力的家老,但是男人大丈夫,人生在世,誰還沒有雄心報復?他自然也是不甘願只做一個家老。可是這樣的小少爺……
「灰翁,問你話呢,你怎麼不理我?」鄭成淵有些不滿的把手裡的柳枝朝這邊扔了一下:「你聾了呀?」
灰翁這才像是反應過來:「啊?老奴失禮,少爺,有何見解?」
鄭成淵噘嘴:「我剛才問你,你信不信我可以孤身一人單挑二階妖獸?」
灰翁拿出哄小孩兒的語氣:「自然是相信的,小少爺最厲害了。」
每次總是這樣,他們的虛假應付以為自己看不出來嗎?鄭成淵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鄭成淵想要發脾氣,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只能翻了個白眼:「你信個屁。」
我就不信了,我鄭成淵還不能讓你們刮目相看了,我非得要提著一隻妖獸的腦袋回來讓你們見見!
陣成淵下了決心,隨後突然站起身:「來人,我要出去一趟。」
灰翁立刻就是一腦袋汗:「小少爺呀,你又要幹嘛?」
「我要出去!本少爺都被關多長時間了?難道你們就一人心一輩子把我關在這裡嗎?再待下去,我都要變成傻子了。」
灰翁無力的嘆了一口氣:「少爺,你多少也應該安分兩天吧,這才幾天時間呀?」
鄭成淵二話沒說,手自儲物袋之中拂過,手中浮現一把利刃,這是他的法器。鄭成淵舉劍:「你讓不讓開?不讓開我對你也不客氣了」
灰翁著實是哭笑不得,區區一個築基,怎麼敢說對自己一個金丹不客氣。
可是面對自己的主人身份,地位上的懸殊又讓他不能直接制服對方,因此也全當是陪他玩玩,讓他發泄一下。主要還是躲避居多,純粹就是讓鄭成淵鍛鍊鍛鍊身手。
鄭成淵沒有太多戰鬥經驗,但是每一次進攻都被恰到好處的躲開。眼看著似乎跟不上了對方的身形,又會刻意放緩,等他一等。
明明已經拼了命想逃跑了,可是無論哪一個前進的路上都會有阻礙。只有方寸大小的地方,他卻感覺自己像陷入黑洞之中一樣。被對方牢牢控制在手裡,完全逃脫不出去。
鄭成淵自然也看出被對方玩弄在鼓掌之間,頓時又急又氣。
「小少爺,灰家老,外面來了個人,說是小少爺的朋友,想要進來見一見小少爺。」
灰翁正在躲避著,突然傳來下撲的報信,也是也建台子就下,就像想著趁這個機會讓少爺停手,於是微微抬手,那手指的速度並不快。
只是慢悠悠的,卻輕而易舉的捏住了鄭成淵的劍:「好了,少爺,先將客人吧,我若是有什麼冒犯的地方,咱們之後再處置就是了。」
鄭成淵有些憤憤不平:「哪個不開眼的?!我什麼朋友?!」
下仆低著頭:「他自稱是木頭,說是把這個名字告訴你就可以了,您會去見他的。」
「木頭?」鄭成淵驚訝的眼睛都睜圓了,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的身形,一下子站直:「都給小少爺我讓開,小少爺我有要事。他在哪兒?快帶我去見他」
「少爺呀,你又要幹什麼去呀?」灰翁趕緊站在身前攔住他:「大少爺也不讓你出去,依我來看,你把人請進來吧。」
「呸!」鄭成淵憤憤不平,但是也清楚眼前男人不會給任何讓步。也只能妥協:「行吧,我不出去,讓他進來。」
眼看著僕人要轉頭離開,他又趕緊叮囑了一句:「態度好一點,把人請進來啊,千萬不要冒犯到別人。」
再次見到木頭,二人的場景與上次大不相同了。
鄭成淵雖然是被困在家中這麼長時間,但是畢竟是在自己家的私宅里。也沒有人敢對他做什麼,自然是錦衣玉食,意氣風發。
反觀木頭,剛剛從牢獄之中被放了出來,又聽說自己的兄弟可能面臨終身殘疾。精氣神在這段時間已經被打壓的差不多了,因此看起來頗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
木頭也沒沒想到自己隨手救的一個幼稚小鬼,背後還有如此強大的家事。眼前這座私宅的位置很重要。幾乎可以說是挨著城主府,而且面積也很大,要知道這裡可是天塹長城,而百葉城更是重中之重。寸土寸金的地方。
在這裡就連店鋪都只能選擇面積最小的地方。然後通過在裡面建設空間陣等辦法提升空間。而對方卻可以擁有一座面積如此巨大的宅邸。
可見對方在城主葉夢凡心中的地位,應該說可見鄭家在城主葉夢凡心中的地位。
「喲,這不是木頭嗎?怎麼今天想起過來看我了?」鄭成淵已經被關了很長時間了,每天對著的都是同樣的臉,因此心中本就鬱悶,遇見新人到來自然多了幾分興奮。
而且這個人還是他認識並且頗有好感的木頭,所以就忍不住裝起嚴肅調侃一下:「我還以為我們那天分別之後,你就打算遠遠的跑到天涯海角去呢。原來你還知道來找我。怎麼樣?是不是後悔沒有收我為徒啊?告訴你我天賦可好了。」
鄭成淵說著有些得意的仰起頭,他幾乎可以肯定對方來找自己有八成的可能性就是想要收自己為徒。畢竟他鄭成淵這麼好的資質放在這兒呢。
果不其然,直接木頭眉頭微皺,似乎有些為難,但還是開口提出要求:「我有一件事想求你。」鄭成淵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大方的說道:「說吧,我聽著呢。」
「你是不是要收我為徒——」
「我想要和你借三萬靈石——」
「什麼?」鄭成淵都忍不住愣在原地:「你要做什麼?」
木頭嘆了口氣:「你之前應該也清楚我是隊長吧,我隊伍里的隊員有一人受了重傷。如今雙腿惡化,已然被切下來了,但是據他所說,城中有一位知名的醫師名為素手,可是他的療費收的很貴,我們要湊夠3萬才可以。」
鄭成淵心中略微有些不悅:「我還以為你知道我是什麼事兒,原來不是發現我很強,想收我為徒。」
雖然表情有些不悅,但是木頭難得來求他一次,鄭成淵想了想,打開儲物袋:「我這裡還有兩千左右。灰翁,你那裡還有多少?」
灰翁一愣,隨後忍不住看了一下站在旁邊的木頭,他本人對於天塹長城裡面的事情沒有太多時間關心,因此當然不了解這男人前段時間引起的腥風血雨,不過這傢伙衣裳不整,蓬頭垢面的開口就要靈石,足以讓人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了。「少爺,這位先生和您認識嗎?」
鄭成淵翻了個白眼:「廢話,他可是救……」
意識都差點說漏嘴,鄭成淵立刻改變了口風:「他可是我的舊友。」
本來已經很受人嘲笑了,要是他們才知道自己差點丟了性命,豈不是更丟人?可千萬不能讓這老頭知道。
想到這裡他趕緊看下木頭,明里暗裡的給他遞眼神,他千萬不要再說漏嘴了。
木頭的神色很平靜,任由他隨口胡說,也不去糾正。
「小少爺,您這位朋友開口就要三萬,短時間裡哪裡湊得起呀?」灰翁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一個兩個都不讓他省心。一開口就要三萬,他們鄭家不是拿不出來,但是這些這麼大一筆款,要是給了一個值得結交的人,把這個人才招攬回來,那還澤罷了。
若是像這樣一個流氓地痞,連衣服都穿不完整的傢伙。那豈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將來老爺知道了,少不得要責罵小少爺。而且少爺也是當著他的面做的決定,日後還得連累到他。
「讓你湊就趕緊湊,我不是還有個小庫房放在你那兒嗎?我聽說了我缺錢就管你要。你難道想私吞?」鄭成淵出理憤怒了,這也不聽他的,那也不聽他的,現在他想要調動一下自己的錢,對方都不願意了。「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這……」灰翁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可如何是好?不過他畢竟是多年的老油條,立刻就想到了推辭的辦法:「自然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著大少爺就要回來了,不如我們聽一聽大少爺的意見。而且這麼大筆款項調動,由大少爺做擔保也更安全些。」
鄭成淵漂了他一眼:「我就問你,你是幫我還是幫我大哥?」
灰翁一愣。
鄭成淵繼續道:「我能做個擔保就不可信,我大哥做的擔保就可信,怎麼他的朋友是比我的朋友多兩條腿還是多兩隻眼?我相信木頭就不行,一定要他相信,我告訴你,現在我就要借給他。他不還也沒關係。」
木頭在一旁站著,此時卻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只是一天的時間,甚至半天都不到,這小少爺居然能這麼相信他。他嘴唇微微顫顫,經歷過這些天的磨難以後,他本已經對長城之中的人不抱希望了,卻萬萬沒想到還有個人。只因為一面之緣,就這麼相信他,他忍不住低下頭,微微勾起了一個笑。
鄭成淵那邊則是硝煙瀰漫:「灰翁,本少爺是認真的,現在就給我打開我的金庫,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灰翁還想要再說些什麼?鄭成淵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了當:「我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要是再給我推三組四的,以後你就別跟著我了。你覺得大哥好,你就去跟著大哥。」
灰翁一愣,趕緊低下頭。「小人沒這個意思。這就……這就打開。」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儲物袋,這個儲物袋是老爺給他的。裡面裝著小少爺的吃穿用度,基本上小少爺這個人花錢大手大腳。而這裡面的總數加在一起最多也就夠他在外面紙醉金迷兩三個月罷了。當然了,也不是一筆小數。
灰翁畢恭畢敬的把儲物袋遞過去。鄭成淵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好了,齊了,這裡面有三萬靈石。木頭,拿去吧。」
木頭接過來,嘴唇微微顫了顫。「今日是我虧欠。來日,我一定會報答你。」
鄭成淵則像是想起了什麼。「說什麼報導想讓你收我當徒弟你都不願意,真的是。你要是真的感激我,你就不要推三阻四的,你又沒有弟子,我也沒有正式的師傅。怕什麼?」
木頭頓了頓,最後突然笑了笑:「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只是擔心你拜我為師以後,你會後悔。」
鄭成淵忍不住一陣驚喜:「這麼說你答應了?太好了!」
木頭搖了搖頭。「你聽我說,你先去一趟守衛軍大營,去中心的管事區,你去那裡打聽一下我,然後你再決定要不要拜我為師。我現在的情況可能沒你想的那麼好。」
鄭成淵一愣。
木頭拿著手中沉甸甸的三萬靈石,最後再行了一個禮:「多謝你了,我先帶我兄弟去治療。之後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另一邊,趙晨乾與趙雲金等人剛剛來到守衛軍大營。
老虎撓了撓頭:「最前面最高的那個建築就是管事部,裡面大部分都是小隊長啊,有的時候我們犯了誤也會過來受罰。你們想要辦理身份玉牌,除了從外面進來的外城門入口處有很多辦理身份玉牌的地方,剩下的就只有這裡了。」
沐曦仁一聽:「正好,等我們辦理完。我也想順道去看一下外城門。」
「好,走吧!」
老虎領著他們逐漸接近守衛軍的管事部。
然而在半路上卻時不時有人打招呼。
「喲,這不是老虎嗎?怎麼今天來這兒了?」
「老虎,你小子怎麼渾身是傷呀?」
老虎在帶著眾人走出去的同時,又對著一群士兵喊道:「兄弟們,你們繼續訓練!我們先去辦理手中的事情去啦,回頭請你們喝酒。」
沐曦仁聽著這些調侃,心中也絕奇妙,看起來好像老虎因為半妖隊長不怎麼受歡迎,但是似乎在守衛軍之中。還是人緣不錯的。
辦理身份玉牌倒是比想像中的輕易。
老虎帶著他們來到一座富麗堂皇的大殿。然後他們就跟著前面的人群排隊就是了。
趙雲金有些好奇:「老虎大哥。辦理這個身份玉牌,難道不需要其他的東西嗎?我們就直接辦理嗎?」
「這個啊,你們不需要什麼其他的東西,只要把這塊身份玉牌拿出去就行。當然了,要留下一滴血液,這樣才方便大家氣息辨認。」
沐曦仁看了一眼老虎,心中更加好奇。這也太草率了吧,如果有心懷不軌的人來了這裡該怎麼辦?
趙雲金問道:「真的沒有其他的麻煩?」
「沒有了,大家都是這樣子的。」老虎說完便帶著趙雲金走向大殿。「不過這個令牌給你們是有條件的,每個月至少要練上一隻妖獸。品階品種都不限制,但是至少要有一隻,不然的話,連續一個月都沒有收穫的話,令牌會被收回考察。連續一年時間都沒有戰績。就會被趕出去。」
沐曦仁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
但是這句話里的成分有很多都是敷衍,憑他的腦子可以想出太多這裡面足夠作弊的操作的空間了。但是考慮到大部分修行者想不到那麼深遠。只能說這個制度雖然看起來很粗糙,但是優點就在於它的簡單,因為簡單,所以可以讓大部分人在最短的時間內適應它。而不用被條條框框束縛的。
老虎繼續介紹:「你們看啊,我們走過的這些地磚上面都有紋路,這是一個很厲害的大師設計的。如果你是妖獸,立刻就能感覺出來。所以每次我們隊長一進這裡都會被人圍觀……」
說到隊長,老虎的聲音低了下去,情緒明顯也變得低落了起來。
趙雲金見狀,有些好奇:「我剛才聽他們爭吵的時候,也聽了一點東西。難道你們隊長是有妖族血脈嗎?」
老虎趕緊道:「你們千萬不要誤會,我們隊長人很好的,他這些年救了不知道多少兄弟們了。我們隊長就是被他的出生給拖累了,他這個人真的特別好。」
「不僅會救我們隊裡的人,就連不是我們隊裡的人,也就甚至連那些欺負他的人他都會施以援手,要不你看那些守衛軍的關係能跟我那麼好嗎?他們都很佩服我隊長的。可是……」
老虎嘆了口氣,個子有兩個人大的標形大漢,此時卻像是個無措的孩童一樣脆弱:「現在隊長被抓進去了。我腦子又笨,唯一有點腦子的葛大哥還是了重傷。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能聽聽他們辱罵我隊長,打又不能打,罵又罵不回去……」
沐曦仁皺起眉頭,心中微微有些嘆息,聽老虎話里的意思,這個隊長也是個十分有天賦的人,可惜了。
老虎還想要說些什麼顏色卻突然發生了變化,只見他抬起頭,隨著他抬頭,天邊所望的那個方向飛來一隻銀白色的紙鶴。老虎一伸手,把它接了過來。
隨後在讀完紙鶴其中記載的內容以後,老虎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嚴肅,焦急又透露慌張。
隨後在讀完紙鶴其中記載的內容以後,老虎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嚴肅,焦急又透露慌張。
「遭了遭了!」老虎只來直接丟下這麼一句話,隨後喚出法器,看模樣像是一隻葫蘆。葫蘆突然變大,很快就變成了總有一個成年人身高大小。
「那邊幹什麼呢?想飛行啊。我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怎麼著!想進牢了是吧?」可是還沒等他飛起來,旁邊就傳來了守衛軍的呵斥。
畢竟這裡是管事們處理事務的場所。因此自然是無人敢冒犯的。
老虎這才想起來不能飛,當即掃紅了臉。把東西收好,隨後快馬加鞭,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沐曦仁與趙雲金、趙晨乾兄妹兩個,六目相對,都是一臉困惑。
「走吧,我們跟去看看。」沐曦仁想了想,一毛錢也是錢,不能讓自己的錢就這麼打水漂了。
而且他對老虎這個人感官還不錯,腦子單純,沒什麼心眼兒。人也實誠,說話雖然有些憨憨的,但是有問必答。對於長城的情況也很了解,他現在的確需要這樣一個嚮導。
憑他現在在三個人之中的地位,剩下二人自然不會反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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