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第二十六章 集合(中)
2024-05-22 12:37:03
作者: 日月星輝
沐曦仁將灰燼收入山河圖。如果只是屍體放在這裡,過不多長時間自然會被這裡的土地吞噬。但是她不太確定灰燼會不會被吞噬。
收納之後,沐曦仁卻發現屍體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取出一看,居然是一顆珠子。沐曦仁又去找第二個屍體,裡面卻沒有。
「這是什麼東西?師傅,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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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也有些疑惑:「不太清楚,世界上珠子模樣的法器實在太多了。說實在話,你要是想找一個全都認識的,那可不容易。」
沐曦仁心中困惑,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先收入山河圖。
眼看著還有些時間,沐曦仁來到之前挖礦的礦洞中,然後利用化石術將幾人挖的礦洞全部打通,又沿著幾人礦洞向下,又深挖了些許距離,再來到她自己挖的那個礦洞,把玉髓礦洞全部填補起來。做完這一切,天邊想起了第七聲鐘聲。
沐曦仁回頭又看了一圈,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有沒有什麼遺漏?可惜時間還是太緊了,否則以她的性格,恨不得把這些存在過的痕跡全部掩埋了才好。
沐曦仁嘆口氣:「沒辦法,憑我的能力,現在也只能做到這些了。」
她站起身,御劍飛到火山之上。最後再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她呆了兩個多月的地方,她思考了一下這段時間的經歷,回想了一下她在這裡得到的東西。然後架上飛劍,頭也不回的遠去了。
截止目前為止,蓮心、趙秦陽、沐曦仁都已經逃出了追殺。而剩下兩個人就不那麼幸運了。
其實葉不言若是只有他自己的話,想要逃離是綽綽有餘的,甚至由於此前追逐他們的修行者中有兩個人回頭去追了蓮心與趙秦陽,所以他如果想要除掉身後的三人都是可以的。可能問題就在於他不是只有他自己。
他的身法再怎麼奇妙絕倫,帶上另一個人,速度也要被大大壓制。而同樣的問題,如果他此時回頭反抗,一旦被拉入戰場之中,他很有可能就保護不了身邊的柳栩若了。
眼看著身後窮追不捨的眾人,葉不言微微皺眉。
柳栩若有些磕磕絆絆的:「葉師兄,如果實在情況緊急的話,你就不用管我了,你先走吧。」
「準備好。」葉不言充而不聞柳栩若的話,而是平靜的命令,隨後他又一次把柳栩若抱在了懷裡。
柳栩若耳根子一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下一刻她卻發現抱著她的兩條手臂緩緩的變成了藍色。再一轉過頭,身後的師兄不知何時逐漸變成了藍色的水人。
葉不言整個人都化成了一灘水,將柳栩若緊緊包裹。柳栩若發現他的衣服都沒有跟著同化,此時正在向下墜去,趕緊眼疾手快的把儲物袋和衣服都撈在了手裡。
她心中想到,難道說師兄一開始落難之時也是用了這個法子逃命?所以他才會赤身裸體的出現在我面前?
柳栩若這邊想到了許多東西,而葉不言卻完全沒有心力去注意那些有的沒的,他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柳栩若猜的其實八九不離十,葉不言是天靈根,又是罕見的水靈之體,因此他可以化身為水,用於逃命之時再方便不過。
面對司驍他就是用了這個辦法才勉強逃出性命,可是這法子也有些後遺症。
首先就是化身為水之後身上的衣物、儲物袋…這些東西都無法攜帶,會在逃脫的過程中丟失。
並且這個方式,它的代價是不固定的,有的時候是失憶,有的時候是資質受損。也有可能會導致境界下跌,後果千奇百怪。
因此葉不然並不敢輕易使用,除非是以後有性命之危之時。
不過此時……
葉不言憑著最後一絲意識看了一眼懷中的柳栩若,為什麼要為了救她用出這個辦法呢?
葉不言想不明白,他現在二十來歲,他二十多的生命里,只有修煉、宗門、只有師兄弟情誼。
他從來不曉得為什麼,會有一個女孩子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然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孩子就牽動了他的全部心神,他莫名其妙的就想要保護她。
葉不言的經歷很少。就像一張白紙,所以他並不能斷定那個彭湃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是他知道他想要守護懷中的這個女孩子的心意,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而這份心意的重要程度也許還不如他自己的命重要。但是絕對會比這個秘法的後遺症更重要。
本來葉不言的速度就是很快的,此時有了遁術的加持,更是讓身後眾人垂足頓胸,如論如何也追趕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道藍光一騎絕塵消失在了天際。
「該死,追了這麼久還沒追上,回去不知道要被如何懲罰。」追擊的修行者之中有一人垂足頓胸:「真可惜,若是那張金絲禪情網能夠捕捉到這幫人,我們現在就不用這樣徒勞無功的追逐了!」
「都怪那個女人多嘴,可惜呀,我們今日沒有追到這二人,辦事不利,回去又要被人家指責。也不知道能不能從其他人的戰利品中劃到一杯羹。」
此時議論紛紛的眾人不會想到,在他們的預想中,只有他們是辦事不利的,而其他人都已經追到了自己的獵物。
而實際的情況是,除去已經逃脫的獵物,剩下那些沒逃脫的都反殺了。
而他們應該慶幸的是,幸好柳栩若比較弱。為了保護她葉不言選擇了逃跑,否則他們這幾個歪瓜裂棗能不能活下來還真是二話。
幾人垂頭喪氣的往回走,迎面撞上了七八個飛來的修士,他們心中一驚,正要開口打聽戰果之時,卻發現對面馮麻子臉上也是同樣的挫敗神色。幾人面面相覷,雖然隔著面具,都不難看出臉上的錯愕與驚訝。
「馮道友,你們那邊情況如何?」見對方一臉頹敗,終於是有一個修士忍不住開口了。
「別提了,那個女人的法術十分奇妙,可以將自己變換成藍色蝴蝶。我們跟著跟著就跟丟了。」馮麻子嘆氣:「誰能想到她居然準備了這麼多靈蝶。」
「馮麻子,你給我們的情報中可完全都沒有提及到那個小鬼可以化水遁走!」修士之中也不全都是好脾氣的,憤憤不平的大有人在:「虧你還在他們中間待了兩個多月。這點情況都沒弄清楚!」
「你問我?我把情報提供給你們的還不夠多嗎?就連他們什麼時候出發也是我通知你們的。那兩個小鬼對我們三人十分提防。我們幾個從來都沒有出過礦洞,你還要我們提供多少情報?」馮麻子一臉不悅:「說到這裡,那個姓趙的小鬼你們怎麼也沒抓到?」
「徐家兄弟追過去了,還有趙家那幾個人。」很快有人回答了他的問題:「等我們跟著追過去的時候,只發現了他們的屍體。」
眾人一陣沉默。
「不應該呀,這幾個初出茅廬的小娃娃這麼強嗎?」終於有人忍不住問了:「我們計劃了這麼久。伏擊被人認出來就算了,分兵去追,居然一個也沒追到。」
馮麻子突然問出聲:「白先生去了哪裡?怎麼沒見到他?」
「白二哥他們去追擊那個女人了。」這次說話的人同樣帶著面具,只是聽她聲音,她居然是一個女人。這女子的聲音十分軟而嬌俏,聽起來就讓人酥了骨頭。
「我看見他們一起去追的,現在想來白大哥應該已經將那女人斬於馬下了。哼,若不是她出聲提醒,我們也不必如此費盡周折,結果現在卻一無所獲,該死的!白二哥把他千刀萬剮也不夠!」
馮麻子點點頭,然後對那個女人的態度十分恭敬客氣:「還是費玉姑娘說的好,有白先生出手自然是萬無一失。只是白先生去追擊那女子有些浪費了,那女人是個胸無大志的,就知道修煉,一顆靈石都沒挖。」
費玉剁了剁腳:「怎麼,你還想把追不到那兩人的罪責甩到我白二哥身上嗎?白二哥把你們聚集起來,把你救出來,還為你解開了身上的奴隸印記,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你如今這樣子,莫不是又想要吃白二哥的的錐心令了!」
聽到錐心令這三個字,這場眾人明顯都有些不適,而馮麻子的臉色更是白了白,連忙陪笑臉說:「不敢不敢,費玉姑娘,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這還差不多。」費玉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白二哥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們各自的戰況如何?和我匯報一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費玉無奈:「怎麼一個都沒抓到?你們真是——唉,算了,我還是讓白二哥來和我們匯合吧。」
說罷,費玉自儲物袋中取出一枚傳訊符,這傳訊符是修仙界通用的交流手段,可以在數千公里之中互相傳訊。
費玉這張傳訊符自然是去尋找他的白二哥的。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這張符紙在空氣中打了個轉,隨後又重新飄回到他手裡。
費玉臉色一變:「這是怎麼回事? 」她意識到情況不對,又連續使用了兩次,不過沒有一次成功傳出的。
「難道——」馮麻子猶豫著說出自己的猜測:「我聽人說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被傳信息之人已經離開在千里之遙的地方。而另一種就是……已經……已經死了。」
「放你娘的狗屁!」費玉怒罵:「你死了,我白二哥都不會死!」
可是費玉心裡也沒底。想了想,她又取出一張傳音令,這是三階的符紙,方圓萬里之內都可以傳音。而只要白二哥還在靈境之中,他不可能聽不到。
這一次自然依舊使用失敗了。
費玉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馮麻子,你剛才說白二哥,追誰去了?」
馮麻子老老實實的回答:「是和趙秦陽等人一起的一個女子,我也不知道她的具體身份,只是聽趙秦陽與蓮心交談之時稱她為沐師妹,似乎是道宗人。」
費玉咬牙:「好極了,待到我出去,必然要把這次的事情原原本本稟告白大哥。這些人一個都別想活。」
費玉顯然是個十分堅強的女子,並不曾表現出悲傷神色。只是繼續安排道:「現在既然已經失手,就不要久留了,儘快離開,避免被宗門的人找上門來。我們剛才該都帶著面具,沒有人被他們看到真實面目吧?」
聽到這句,馮麻子與身後的兩個人臉色一變,這兄弟二人便是之前的葛性修士和趙姓修士。
他們二人並不是這個散修聯盟中的一員,只是因為和馮麻子一起被奴役,然後又一起被解救。逼不得已之下只能勉強和他們合作,一路推推搡搡的,居然也被逼著加入了這個聯盟。
費玉無奈嘆息:「你們三個是真是蠢。」
說著,他自儲物袋中取出三個玉盒扔了過去:「你們帶上這張人皮面具,然後跟著我們出去吧。好在此行的散修還是很多的,混在人群中應該也不至於認出你們三個廢物了。好了,大家都各自分散吧,我們等到了外面再匯合。」
這話一出,剩下的十餘名散修各自選了個方向飛動而去。費玉也選了一個方向,朝著出口飛了過去。
沐曦仁因為挖礦耽擱了好一會兒,所以等到他飛到出口時,已經響起了第八聲鐘響。不過他並不著急,慢慢悠悠的晃了出去。
而在靈境之外,曲行川等人已經等的抓心撓肝了。
蓮心見狀,立刻上前把她攙扶起來,畢竟他們幾個也算是在同一個地方待了兩個多月,而且一起逃命,也算是有同甘共苦的交情了。見此時無人搭理她,立即上去把她扶起來。
「柳師妹,你怎麼會和葉師兄在一起?我記得你們是分頭跑的呀。」
柳栩若深深的喘了幾口氣,冷靜下來,隨後道到:「我當時光顧著躲避身後的修行者,差點被他們擊落,葉師兄也是為了照顧我,就帶上我一起跑。可是我們二人論怎麼跑,一擺脫不了他們,葉師兄,就使用了秘術化水。帶著我一起逃了出來。」
蓮心點了點頭,轉頭將情況告知白蘭子。
白蘭子倒是不以為意,每年這種狀況都會發生,特別是在各個鍊氣期修士離開之前。
這種時候,基本上每個人探索了三個月,儲物袋理的東西都是滿滿的,所以每次離開之前都會出現各種劫殺事件。
只要能夠活著出來,宗門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大家對於這種鍛鍊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不會特意去追尋是誰。
眼看著一個接一個不是師弟師妹的人飛出靈境,周昊軒心裡也稍稍有些不安。
隨即第二聲鐘聲響起,可是依然沒有師妹,緊接著是第三聲、第四聲……
一直到第五聲鐘聲響起,裡面突然衝出了兩個人。
曲行川一眼便看到了那一道的兩個人,沒有其他原因,只因為他們二人中一個人是他所熟悉的。
「師弟!」曲行川抬手立刻將趙秦陽攝到自己身邊。
「你做什麼!」蓮心此時護衛著趙秦陽逃出來,見他情況不好正在著急,一抬頭就見這男人將趙秦陽帶走,她立刻就有些超級氣勢洶洶的發問。
周昊軒有些不悅,他畢竟可是金丹期修士,而且實力不俗,這麼多年不管走到哪兒,雖說不至於被人捧到天上去,但是大部分人對他也敬畏有加。眼前這女子問話如此放肆,讓他如何不生氣?
關鍵時刻,趙秦陽趕緊說了一句:「五師兄,七師兄,這位姑娘是獸宗的蓮心師姐,這一路多虧了她幫我,我才得以逃出生天。」
「逃出升天」這四個字明顯迅速吸引了兩位師兄的注意力。曲行川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發現他除了消耗有些嚴重外,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立刻焦急的詢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逃出生天?有人追殺你不成?還有師妹呢,不是托你照顧好她?她人在哪裡?」
另一邊蓮心也被人纏上了,纏她詢問的不是別人,正是獸宗的長老白蘭子。
正如趙秦陽在道宗之中的地位,對於獸宗中的白蘭子來說,蓮心這種核心弟子同樣是需要呵護的。
此時他趕緊圍了上去,噓寒問暖,順帶著詢問道:「蓮心師侄,葉不言呢?他怎麼不曾與你一同出來?」
「我怎麼知道?」接連遭到冷眼,蓮心顯然也有些不悅,語氣沖了些,隨即她意識到眼前之人是宗門長老,立刻補救道:「我的意思是,葉師兄與我們在逃跑的路上分離了。」
白蘭子一聽這話,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要知道任何一個核心弟子都是專門未來的種子。但凡出了一點事情,他們這些帶隊的人都是要被問責的。而葉不言可是葉星辰的弟弟,要是在他手上出事,他回去可沒好果子吃。
就在此時,只見一團水包裹著一個女人從大門之中沖了出來,白蘭子一見到這團水頓時激動了起來。
抬手一攝,那團水在他手中緩緩化作人形,白蘭子趕緊取出袍子,將他包裹好。
而另一邊被裹挾出來的女子此時坐在地面上。頗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藥宗的司驍卻突然愣了一下,就在剛才,他突然聽到自己的叔叔給自己傳音,讓他把那個地上的女孩接到藥宗隊伍里來。
司驍忍不住仔細看了一眼,有些眼熟,好像曾經在宗門之中見過,但是並不能確定到底是哪裡的弟子,不過剛肯定的是他一定見過。
周昊軒有些急了,因為剛才他在與趙秦陽私下交流的過程中得知師妹也被那群人追殺著,並且在逃跑過程中與他們都走散了。此時眼見著趙秦陽口中的五個人已經回來了四個,師妹沐曦仁依然沒有消息,他又如何不著急?
「師弟,你說的那些人有什麼特徵?你記得容貌嗎知道他們的身份嗎?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敢動我們的人。」
白蘭子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他對於道宗這幫人這段時間的胡攪蠻纏很是不耐煩。
先是莫名其妙的趕過來提出要求要擅自進入靈境,現在又因為師妹失蹤的事情大發雷霆,真是好笑,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後花園了嗎?怎麼你們家的人就能出意外是嗎?
心中雖然這樣想著,白蘭子卻不敢說出口,畢竟周浩軒的實力擺在那裡。他還不想這麼快得罪一位實力強勁的對手。
可是同樣是看不順眼,司馬就完全不給面子。
「乖乖,也多虧是周道友脾氣好,這如果換了個脾氣不好的,自己家的子侄出了這麼大問題。還不得氣的把那些伏擊的人全都殺光。」
司馬陰陽怪氣道:「我就不一樣了,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人微言輕,自己家弟子受了欺負。也沒有膽子報復回來,看來這方面還是要多向周道友取經。如此才能保護好我們各自的各派的弟子不受一點傷害。」
周昊軒被他說的深深皺起眉頭,可是卻又無奈,因為司馬的修為只是築基後期。而他比對方高了一個大境界,又不好直接對這個老東西出手。
另一方面,司馬這個人陣法上的造詣十分可怕,因此各方面的人脈都很廣。就連自己的師尊有的時候也會因為一些陣法上的問題來請教這個老東西。因此他也不好直接發作。
曲行川按住他的手,微微搖了搖頭:「我們此行的所作所為已經招惹了眾怒了,當務之急還是先保住師弟的傷。」
周昊軒咬了咬牙,只能當做沒聽見。
就在此時,鐘聲已經響到第八聲,終於一個人影慢悠悠的從出口處晃了出來。
「師妹!」一見到這個人曲行川的眼睛就一亮,趕緊衝上前四下查看。卻發現自己家師妹不僅沒有任何傷痕,而且容光煥發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逃命。
更重要的是師妹經過這一遭,氣息居然突破了鍊氣期九層!
曲行川頓時又驚又喜:「你嚇死我了!我聽趙師弟說,你被人追殺了。我就在擔心現在你能否平安回來,我的心終於是可以放下了。」
沐曦仁心中一驚,沒想到他們居然還在等著她,不過看到曲行川滿臉真摯的關切,沐曦仁心中微微一暖。
隨後她想到了身體裡的原主,這位姐姐說把師兄弟們都除掉了,那麼是將曲行川師兄也除掉了嗎?
沐曦仁咬唇,如果是的話,她很難不對女主產生一絲惡感,雖然她對女主的復仇沒有任何意見,但是如果為了復仇,將對自己好的人都推下深淵,這種行為正當嗎?
「師妹?」發現自己家師妹一直盯著自己看,曲行川又問了一聲。
沐曦仁臉上立刻掛起乖巧的笑容,文文靜靜的,和她在靈境之中判若兩人:「倒也沒有什麼,那些人並沒有幾個追逐我的,只有兩個人跟在我身後,其他所有人都去追其他的師兄師姐了。」
「我只有兩個人跟著,所以逃跑的十分順利。沒過一會兒就把他們甩掉了,可是我害怕入口處的人伏擊。所以就躲了一會兒,猜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應該已經走了,這才出來。」
這番話解釋了為什麼她能逃脫以及為什麼她浪費了如此長的時間,看似不經意卻把所有的疑惑都解答了。
曲行川點了點頭,老懷甚慰,此時的他眼中只有自己師妹的安危。感動的說到:「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沐曦仁也點點頭:「那師兄,我先回隊伍里了。咱們有話回道宗再敘。」
就在此時,旁邊就有人突然出聲:「原來這就是是說叔叔和我說的沐師妹呀。看起來果然是一表人才,乖巧可人。怪不得曲師叔這麼擔心。」
沐曦仁轉過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司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