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勇士之戰

  卻說在角斗場中，風伏林愣看片刻，心中難以忍受，就快步來到牆邊，翻身跳落下去，往那場心大步走去。

  洛安與大蒙看得一臉驚訝，始料不及，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洛安指責：「你叔叔發瘋啦！竟然自作主張，跑去尋死作鬧，簡直任性妄為。」

  大蒙搖著手臂哀求：「洛叔，你們都是結拜兄弟，可不能見死不救，丟失義氣。」

  洛安攤著手說：「這種場面，你這讓我怎麼解救？我總不能像他一樣亂來吧！」

  大蒙說：「那可怎麼辦？我家叔叔武藝不好，怎麼會是那個巨人的對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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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安勸慰：「不要緊張，先看看情況再說。若有危急，洛叔再想辦法。」

  大蒙只能靜下身心，看著叔叔這個怪異作為，祈盼他能平安無事。

  眾人的心神目光，都聚集在那蓋淵的身上。忽見一個青年往前走去，還以為他是收屍的僕人，無不好奇愣看。

  那五個青年罪犯，都被蓋淵逼退到了牆邊，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見他揮舞手中巨劍，耀武揚威挑釁。惱怒之餘，便一齊揮刀上前圍攻。一番角逐混戰之下，又被蓋淵重傷一名漢子。

  蓋淵一腳踏住那漢子胸口，正要把劍刺落，忽聽背後有人大喝一聲：「給我住手。」

  蓋淵就停住了手，回身去看，見是一個青年，手中拿著一把戰刀，滿面都是正氣。把話問他：「你是何人，在此作甚？」

  風伏林說：「既為雪國英雄，怎能如此肆意妄為，剝奪他人性命，這豈是勇士所為？」

  蓋淵說：「這是國王的命令，你不知道？」

  風伏林指說：「你把投降認輸的人，也要惡意殺害，難道也是國王叫你這麼做的？」

  蓋淵見他話語說得振振鏗鏘，氣勢雄偉，還以為是某個王公貴族派來勸阻的人。便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阻止我的？」

  風伏林說：「我看不下去了，要來多管閒事。」

  蓋淵冷笑：「你敢自作主張，跑來與我為敵。莫非你想找死不成？」

  風伏林說：「你有怒火，就沖我來，休要為難他們。」

  蓋淵大怒，就挺劍大步走來，風伏林也無畏懼，迎面走去。

  彼此剛一碰面，各把刀劍揮舞過去。照面一個回合，把刀劍砍在一處。雙方各使氣力，把刀劍狠狠壓制推擠。

  蓋淵是個生猛巨人，兩臂都有千斤力量，雪國無人能擋這種氣力。

  風伏林身材相較於他，無異於是以羊博虎，按理說是以卵擊石。但他自從發覺渾身有一股神力後，因此敢來與這巨人斗上一回，打滅他的囂張氣焰。

  蓋淵見這瘦弱青年，居然能夠抵擋自己的千斤巨力，心中頗為驚駭。無論如何使勁，對手都能應付自如，並無絲毫慌亂。

  牆上數萬觀客，見有一位勇士仗義出手，敢來阻止蓋淵肆意殺戮，無不看得心驚肉跳，暗暗為他喝彩。

  有人拍手呼喊：「壯士好氣力。擊敗這個蓋淵，你便是雪國第一勇士。」

  又有人說：「壯士，不要畏懼，全力以赴。」

  蓋淵本以為一個回合，就能拿下這個對手，卻又發覺自己在氣力上不占對方優勢。片刻間，心中便焦躁起來。

  風扶林見他不肯放鬆半分氣力，便也全力相搏，把刀抵住劍鋒。

  兩人一來一往，推劍擠刀，相互對攻，狠狠拼鬥胳膊氣力。

  靈崇恩看了一會，驚奇地說：「這個漢子真有氣力，竟能生生抵擋得住。」

  寒慶告求：「王上，這是一個意外事故，能否下令避免這場爭鬥？」

  靈崇恩說：「既然事已發生了，不妨就讓他們練練身手，打個痛快。咱們也好看個熱鬧。」

  寒慶夫婦看得暗自揪心，生怕這個風伏林一時氣衰竭，被蓋淵奪走性命。

  靈姬看清楚後，把手指說：「這人不是剛才那位鳳師？他怎麼與蓋淵打起來了？」

  靈熙貞說：「真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種身手。敢與蓋淵這種巨人硬拼氣力，而且還能不落下風。」

  靈武拍手稱奇：「怪哉！蓋淵是我帳下第一猛將，慣以力量聞名。若論氣力，只怕整個東洲都無人能比。這個鳳主，竟能與他硬拼鬥力，想必也是一位天生力士。」

  靈熙貞說：「此人並非魁梧雄壯，兩臂卻有如此氣力，當真讓人驚奇。」

  靈武說：「我看是他硬撐而已。再拼下去，他必輸無疑。」

  靈熙貞搖頭：「我看不像，他如果只靠硬撐，只怕撐不了三個回合。可能是他天生神力，胳膊有勁。這種異人，我曾見過。」

  靈姬問：「四姑見過這種奇人？」

  靈熙貞說：「在那南境無國，有個綽號叫怪瘦猴的，是個野小子。高不過五尺，身不過百斤，卻能力負八百斤磨盤，還能健步如飛。當時有人對我報說這件怪事，我哪裡肯信，就把那人呵斥一頓。

  後來，那人被引薦到了府門。他當著我的面上，托舉一個千斤石獸，還能走個來回。當時把我震得心服口服，再無話說。為此，我還設宴款待這個異士，又送給他一百個銀幣酬謝。」

  靈姬驚嘆：「果然是個奇人怪才。」

  卻說風伏林與那蓋淵拼鬥數合氣力，各自實力相當，不見強弱。直把眾人看呆了。

  蓋淵是個爭強好勝、氣性剛烈的人。見自己堂堂一丈巨人，卻拿不下一個五尺漢子，心頭萬分不甘。被眾人嘲諷後，更是惱羞成怒。

  他又要揮劍來斗，卻聽邊側傳來一陣馬蹄聲響。兩人回頭去看，卻是秋敏奉了國王的命令，率兵前來勸阻二人這場爭鬥。

  秋敏喝問：「這是怎麼回事？王上並沒有讓你們動武，你們怎敢違抗王令，擅自交惡鬥狠？」

  蓋淵指說：「夫人，這不怪我。是這傢伙自作主張，跑來這裡尋鬧。」

  秋敏指問：「伏林，此事與你無關，你是怎麼回事？」

  風伏林說：「我不能讓他草芥人命，濫殺無辜。」

  蓋淵呵斥：「你懂什麼？他們都是該死的罪犯。」

  風伏林爭辯：「難道罪犯不是人？」

  蓋淵無話反駁，氣得咬牙切齒，氣如牛喘。」

  秋敏也不忍看見這種殺人為樂的場面，便說：「這是王上親手安排好的競技場賽，此事咱們誰也做不了主。若要化解，不如你們去對王上訴說，看看能否有所改變。」

  蓋淵指問：「你敢不敢去？」

  風伏林點點頭，兩人便放落刀劍，大步走去正北樓牆，面對國王申訴此事。

  靈崇恩已知此事的始末因由，便來詢問：「年青人，蓋淵乃是雪國勇士，東土戰將，難道你不怕他？」

  風伏林只要救人性命，早已心無畏懼，立即告說：「陛下，小人雖然不才，請與東土第一勇士比武較量。雖死而無怨恨。」

  眾人聽了這句壯言，掌聲如雷轟頂，紛紛誇讚他不畏強暴，勇氣可嘉。

  靈崇恩問：「說說你的理由。」

  風伏林指說：「我想救走他們的性命，不忍心讓他們死於利劍之下。」

  靈崇恩說：「他們都是重刑罪犯，本來昨日就該捉去刑場砍頭。是孤心懷仁慈，所以才給他們一次活命的機會。難道你認為孤很殘忍？」

  風伏林細思這話，感覺似乎這也沒不對，卻又反駁不出任何言語。轉看蓋淵一眼，見他咬牙切齒，怒氣沖沖，顯然是不會讓人半分便宜，有意饒人一命。

  靈崇恩見他遲遲不作回答，便說：「既然是你執意出戰，孤就准了，願為你們做個見證。」

  蓋淵指說：「陛下，此人口出狂言，辱我太甚。我願接受此人的挑戰，雖死無怨。」

  靈崇恩點頭應允，退坐於王位上觀局。

  司禮官走來宣話：「陛下有令，允許你們二人公平決鬥，雙方不得使詐。」

  那兩人即刻提著刀劍比劃，冷眼盯看對方，相互躍躍欲試。

  只等炮令過後，彼此大喝一聲，快步靠近身來搏殺。兩人刀來劍往，全力火拼，打得精彩熱鬧。眾人看得目不轉睛，無不打氣喝彩。

  靈熙貞說：「我原以為，這個鳳師定會鬥巧為上，力拼為下。沒想到他居然敢在正面硬拼。此人膽氣可嘉，很了不起。」

  靈武誇讚：「這漢子果然不同凡響。」

  靈姬說：「如果他能巧力並用，只怕蓋淵不是他的對手。」

  靈熙貞說：「撇開氣力不談，他們刀法都是二流水平，並無高明技巧可言。連我都能擊敗他們。」

  靈武笑說：「如此說來，第一勇士頭銜，該當讓與四姑才行。」

  靈熙貞說：「看得出來，這個鳳師武藝並不算精，刀法也很稀疏，只是氣力很大，眼明手快。若是有人能把他調教一遍身手，平日多練器械。不出兩年，那他必是一位勇猛戰將。」

  靈武笑問：「莫非四姑看上他了？」

  靈熙貞瞥眼指責：「嘴不乾淨。我只是評說他的身手武藝，你都想哪去了？」

  靈武等人聽得一片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