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忍辱負重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是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確實沒有被怎麼樣，看來余華還蠻說話算話的嘛。

  其實昨晚我沒怎麼睡好，前半夜一直在提防著余華會不會有什麼動作，後半夜實在撐不住，就睡過去了，不過還好，一切相安無事。

  余華已經起床了，他看到我也醒了，就丟給我一套新的洗漱用品，讓我趕緊洗漱完，他帶我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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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車去學校和走去去學校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還好學校停車場的位置還算偏僻，沒有學生會路過那裡，這也省卻來我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解釋的煩惱。

  「那我先去上課了。」

  雖然我和他已經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出於禮貌，我還是叫了他一句。

  我說著，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余華忽然叫住了我:「等等。」

  我身體一顫，不知道他還想幹什麼，這裡可是學校。

  但我想多了，可能是為了防備那些男人，我的神經已經緊繃到時時刻刻保護自己的程度了。

  「這是你的酬勞。」

  余華往我這邊走過來，我的手被他抓了起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來，很熟悉。

  我感覺到手裡被塞了一沓鈔票，余華整理了一下衣服，對我說了句好好學習，然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數了數，竟然有一千塊，想到他剛剛說的話，心裡覺得余華他人還不錯，但就是因為這個錯覺，導致了我的人生墮入了無比黑暗的深淵。

  要是再給我選擇，我是絕對不會像以前的中國那樣任人宰割。

  回到教室，離早自習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我小眯了一會，耳朵卻一直豎著，不能放過上課鈴聲。

  同桌看了我一眼，說我怎麼變成國寶了，我眯的舒服，也懶的回答她了。

  整個早自習我是沒精打采的度過的，就好像身體被掏空了，早知道就早點睡了。

  上午兩節課不是很重要，昨晚沒睡好，坐在位置上哈欠連連，我乾脆拿睡覺了，但沒想到這一睡，直接睡到了中午，還是我的同桌叫我我才反應過來要吃飯了。

  又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了食堂。

  吃飯的時候，周甲又來找我了，問我乾的怎麼樣。

  「挺好的，我很快就能湊夠6000快錢把於念凡就出來的。」

  他看到我信誓旦旦的樣子，眼神有些古怪，但也沒多說什麼，嗯了一句就離開了。

  下午去酒吧之前，我買了一個小叮噹的掛件，準備送給敏敏當回禮的，但她今天卻沒有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問了小霞姐姐，她也是搖搖頭讓我去問問紅姐。

  等到紅姐來的時候，我立刻湊上問她:「敏敏呢？」

  「生病了，明天來。」

  紅姐輕描淡寫的說著，應該不是什麼嚴重的病吧，反正明天就能看到了，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化好妝，我靜靜的等著紅姐來叫我。

  看著外面天空中橙烈的晚霞，我忽然想起來小時候最喜歡一個人坐在門口看晚霞，看到它們與云為伴，與天空為友，感覺它們非常的幸福。

  沒過多久，紅姐就進來叫我了。

  這次我沒有看到余華他人，估計晚上有課吧，我走到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面前，他也是同樣樂呵呵的摟住我的腰，要我喝酒。

  這幾天喝酒下來，我的酒量不知不覺的就變大了，原本難以下咽的口感，現在也變得非常熟悉，在喝了兩杯酒後，我還是清醒著的，但是我旁邊的男人就已經醉醺醺的了。

  「先生，你醉了，我……」

  「我沒醉，那些混蛋，竟然說我是暴發戶，老子錢也是辛辛苦苦賺來的，不就是沒上過幾年書嗎，有點學問很了不起嗎？老子一樣賺大錢！」

  我還沒說完，就被他的聲音給打斷了，原來他是暴發戶啊，現在是在像我訴苦嗎？

  「你說說，憑什麼沒文化就要被人看不起，老子當年可是毛都沒一根出去打拼，現在好不容易做到了這樣一個程度，他們還看不起我，簡直是欺負老實人嘛！」

  「要是幾年前，老子早就從上去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看他這麼囂張！」

  唉，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煩惱啊，我看著他醉紅的臉和亂舞的手，他一個老闆都活的怎麼辛苦，那我們這些小人物以後還怎麼活啊。

  我扶著他，一直默默聽著他的抱怨，他從自己的事業開始抱怨，抱怨那些人看不起他，然後開始抱怨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說什麼有錢了，家裡就什麼都不管了。

  「我跟你說，我那倒霉孩子，仗著自己有錢，天天在外面花錢大手大腳，如果你是我女兒的話，說什麼一定要好好照顧我。」

  我很清楚，我命里是沒有這麼好的爸爸，爸爸這個詞對於我來說不是一般的陌生，要不是他的話，我的童年生活也不會這麼可悲，不會有這麼深的一層陰影。

  等到那個男人喝的爛醉如泥的時候，我趁機抽出身來，和紅姐說了一聲，拿了錢就立刻了酒吧。

  回到寢室的時候，我已經精疲力盡了，聽了那個男人抱怨了一個晚上，也僅僅賺到了正常的工資，根本就沒有一個老闆該有范啊。

  我揉了揉有些起繭子的耳朵，現在好了，舒服多了，我愜意的躺在床上，在靜謐的夜晚，我很快就睡著了。

  後面幾天，我在酒吧遇到了各種各樣的男人，有的嬉皮笑臉的就是想占我的便宜，有的喝醉了見我就像見到親媽一樣，抱著我哭爹喊娘的，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有錢人的世界真難懂。

  余華也是三番五次來酒吧找我，每次都是把我帶到他那個租來的小房間裡，有時候把我用繩子綁起來，一邊用皮鞭抽我，還用燒化的蠟燭油澆在我身上。

  他也讓我這麼對他，我知道這就是他說的sm，雖然很難受，但每次做的時候，身體都會忍不住微微顫抖，難道我也是個變態？

  其實這些也都還好，直到那一天，他對我提出了那種要求，我絕對不能容忍的要求。

  也就是那時，我才明白，余華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