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邊臉皮厚,一邊不要臉
2024-05-22 12:19:15
作者: 頭髮多多
進入蘆笛岩是會有安排導遊的,經導遊介紹,孟晚才知道這些鐘乳石都有自己的名字。
就比如孟晚面前這個。
一條條鐘乳石懸掛而下。
可這鐘乳石不如之前一般形成錐形,而是時而粗時而細,以孟晚的角度來看。
她覺得這裡很像一根根剛從土裡挖出來的紅薯相連。
導遊介紹這片鐘乳石的名字,和孟晚剛剛的想像也有一點相關。
叫,瓜果豐收。
還有一個比較記憶深刻的是叫,紅羅寶帳。
這裡的鐘乳石比起剛剛的瓜果豐收就細了很多,而且十分恰巧地圍成一個長方形,就好像床的帷幔一般。
再配上打上的紅色燈光。
倒真無愧他這紅羅寶帳的名字。
此外還有蟠龍寶塔,簾外雲山。
讓人無不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越往裡走,孟晚還看到了一個比溶洞還要讓她感到震撼的景色。
在夢幻的藍光下,這整片水晶宮都被蒙上了一片神秘的色彩。
仿佛她們這些嘉賓,是誤入仙境的遊人。
一時間,她們的呼吸全都放輕了,仿佛怕呼吸重了,就會打擾到這片湖內的生靈。
導遊也沒說話,讓她們安安靜靜感受這片美景。
下面是平靜的湖水,湖面波瀾不驚,澄澈的湖水倒映出上方的景色,仿佛湖水下面,也有一個如此絢爛的王國。
上方的溶洞下,依舊有倒掛著的鐘乳石,但在燈光的照應下,顯得晶瑩剔透,仿佛一根根水晶倒掛而下,無愧於他水晶宮的名字。
蘆笛岩洞深240米,遊覽路程約500米。
薄星星走一路拍一路。
孟晚看他專業的那樣,覺得下次應該給薄星星買個相機戴上,光用手機還是有點屈才了啊。
由於風景實在太美,原本大約是一小時的參觀時間,愣是被嘉賓們延長到了兩小時。
這一期桂林之旅,節目組從頭到尾沒讓她們做什麼任務,好像真真正正就是帶著她們來桂林玩了一圈,看山看水,領略好風光一般。
一直到下了飛機,孟晚維持了幾天的好心情,才有些降下來。
她讓司機先接薄星星回家,自己則打了一輛車前往孟家。
孟家坐落在當地的一個別墅區。
但這別墅區內,房子與房子相鄰的稍顯緊密。
孟晚下了車,憑著記憶找了半天這才找到孟家的大門。
站在門口,孟晚深吸一口氣,這才按下門鈴。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開門的是孟家的一位女傭,目測四十多歲,看到孟晚,她眼裡有一瞬間的迷茫:「你是誰。」
孟晚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孟德呢。」
「先生去公司了,」女傭有些狐疑地看著孟晚:「你到底有什麼事。」
孟晚還沒回答,那邊樓梯上突然有個人影下來,隨後響起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吳媽,誰來了。」
吳媽轉過身,正對著那女人,她諂笑道:「是個陌生人,來找先生的。」
也就是她錯身的這一剎那,樓梯上那女人看清了孟晚的模樣。
孟晚看到她咧了咧嘴角:「呦,這不是我們家的大明星嗎,怎麼,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了,灰溜溜地回來了。」
見女人認出了她,孟晚乾脆直接進了房子。
她抬眼,沒什麼溫度的眼神冷冷地落在女人身上。
被這眼神一看,女人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戰。
怎麼回事,這個賤人怎麼會有這樣凌厲的眼神。
陳蔓一邊想,一邊鎮定下來,她怎麼可能在孟晚面前露怯。
陳蔓漫倨傲地從樓梯上下來,翹著二郎腿坐在主位沙發上,她下巴上揚,眼皮淺淺垂下,刻薄地開口:「我們孟家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
她全身上下都穿著名牌,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似的,從衣服到配飾,全都印著那奢侈品碩大的logo。
孟晚原打算直接上樓去原主房間的腳步一頓,她乾脆坐到陳蔓對面,一開口就把她氣到變形:「我一定是最近拍節目太累了,否則我怎麼會聽到畜生在說話呢。」
陳蔓精心保養的臉蛋猛地扭曲:「你個賤人,果然是有娘生沒娘養。」
孟晚皺眉,她輕嘖了一聲:「原來不是我看錯了啊,原來這裡真的有畜生。」
說著,她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在鼻子前做扇風狀:「真臭。」
此言一出,不僅陳蔓,就連一開始將孟晚攔在門口的女傭都震驚了。
才幾年而已,原本那個只會鬧,沒有一點心機,又蠢又笨,完全玩不過陳蔓母女的孟晚,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
而陳蔓回過神後,便是無窮的憤怒,仗著家裡沒有別人,開始口不擇言:「你個賤人,和你那賤人媽一個德行,你現在回來是想幹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告訴你,你是拿不到證據的,你就等著吧,等著被所有人唾棄,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孟晚,是個私生女,是小三的孩子。」
雖說孟晚對孟母沒什麼感情,但她也不能看著孟母被人辱罵。
見陳蔓越說越帶勁,孟晚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隨後手一抬。
「啪。」
陳蔓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終於閉上了。
陳蔓一隻手捂住隱隱發燙的側臉,再看向孟晚時,眼裡迸出無盡的惡意。
她高聲罵道:「你個雜種,你敢打我。」
陳蔓的頭髮已經亂了,被孟晚,這個她完全沒有放在眼裡的人打了一巴掌,比起疼痛,她感受更多的是憤怒,與無窮的丟臉,還有一絲,是她自己都沒發覺到的慌亂。
她朝孟晚撲來,狀若瘋癲。
孟晚嫌惡地後退兩步,在陳蔓的手即將觸碰到她前,率先動手,給了她臉一個對稱。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蕩的別墅里尤為響亮。
孟晚將手背在身後甩了甩。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孟晚打陳蔓的時候用了點力,以至於她的手也有點疼。
孟晚有些煩,如果不是陳蔓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也不至於打人把手打痛。
別墅的門還是開著的,在陳蔓回過神來,暴起還想扑打孟晚的時候,她被突然出現的保鏢禁錮住了。
從機場出來後,保鏢也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去跟著薄星星,一部分跟著孟晚。
被制止住,陳蔓瘋狂地擺動著手腳,嘴裡罵罵咧咧,如果不是一開始就看到了陳蔓的模樣,現在再看絕對會認為這是個瘋子。
孟晚神色不變,她朝縮在角落裡,幾乎成了一個鵪鶉的女傭道:「打電話給孟德讓他回來,我回房間一趟,如果在我下樓前,他還沒有回來的話……」
女傭現在只想送走孟晚這個瘟神,她膽戰心驚地舉起手:「我知道了,你……您儘管放心上樓。」
孟家的布局和孟晚記憶里的大差不差。
她憑著記憶走到原主的臥室。
擰開把手後,迎面而來的灰塵嗆地她打了幾個噴嚏。
孟晚站在門口呆了一會兒,等裡面被驚動的灰塵平穩後,這才抬步進入。
不知道多久沒打掃過了,裡面全都布滿了灰塵,不少雜物隨意地堆放,這裡儼然變成了一個雜物間。
除了屋內一張被防塵布蓋著的床,孟晚甚至都看不到一絲原主生活過的痕跡。
孟晚隨意地在一個地方翻找,她本來是想找找有沒有什麼原主的日記或者和孟母的合照,只可惜完全沒有收貨。
這裡放的全是孟情的痕跡,她小時候的課本,玩具以及一些不要了的衣服鞋子。
孟晚的空間,再一次被孟情侵占了。
屋子裡的東西很多,不知道找了多久,孟晚才在縫隙中找到一張原主的證件照。
大約是高中時期,學校不能染髮,她就做了個挑染,在臉頰兩側,一邊綠,一邊紫,桀驁不馴地看著鏡頭。
這個髮型,如果不是有原主的顏值撐著,妥妥災難現場。
孟晚看著看著,突然笑了聲,她倒是不知道,原來原主這樣有趣。
孟晚門是開著的,她隱隱聽到了樓下傳來的聲音,聽不太真切,但根據一道男聲來看,大約是孟德回來了。
孟晚不緊不慢地起身,她將照片隨手放到了兜里。
一出門,樓下的聲音就更加真切。
孟晚憑著記憶來到洗手間,剛剛翻找東西時手上沾上了灰塵。
她仔仔細細地將手洗淨,又吹乾,這才慢條斯理地下樓。
樓下的孟德已經到了,正站在客廳里罵罵咧咧,他想上樓,卻被保鏢們攔住了。
而陳蔓已經整理好了造型,柔弱地坐在沙發上,掩面哭泣,完全看不出一絲方才歇斯底里的模樣。
孟晚剛一露面,原本有些罵累了的孟德瞬間恢復了力氣,他指著孟晚破口大罵:「你回來幹什麼,我孟家好歹也好吃好喝地供你到成年,你現在就是這麼回報孟家的。」
孟晚笑了:「回報?你是有多大的臉啊,還想我會回報你。」
她一步步走到孟德面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起家的,別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也別當自己臉皮厚,哦,不對。」
孟晚笑意盈盈:「你是左臉皮揭下來貼右臉皮上了,一邊臉皮厚,一邊不要臉。」